胡临笑道:“谁在找死还不一定呢!”朱五闻言大怒,飞起一脚向胡临踢来。他也想将胡临踢飞出去。胡临突然身子一动,绕到朱五后面,一把向朱五后心抓去。随手将他点晕,身子一闪,冲出客栈。将朱五放在泥水中。影子再一闪,胡临已回到客栈当中。手中提着那位方才晕倒在水中的儒生,将他放在桌子上。
秦六和尤七大惊,面面相觑,没了主意。因为三人以朱五为首,武艺也以他的最高。现在朱五在一招之间被人扔在泥水中,一动不动,生死不明。两人纵然再傻,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胡临的对手。
胡临冷笑道:“两位朋友要替那位兄弟出头吗?”秦六和尤七被他的气势所摄,退开几步道:“敢问朋友怎么称呼?那里的营生?”
胡临态度突然一变,笑道:“在下胡临,两位若要寻仇,自来找我就是。”
秦六和尤七大惊,道:“江南武林道帅主胡临?”胡临道:“不敢,不敢,正是区区在下。”秦六和尤七一抱拳道:“原来是胡少侠,久仰久仰。”尤七为人机智,看着胡临道:“今日我们兄弟流年不利,就请胡少侠开口,说怎么办吧!”胡临在江南素有侠名,待人谦和。那尤七似乎是听过,料定胡临不会过分为难自己几人。
胡临略一思索道:“几位朋友赔了掌柜的桌子,给这位兄弟道个谦就好。”
尤七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给那掌柜的道:“就算是赔你桌子了。”那掌柜的接过银子大喜过望。尤七又道:“至于那位朋友,迂腐不化,等他睡醒了再说吧!”
那名儒生给朱五一脚踢晕了过去,一时此刻犹自昏睡不醒,胡临无法,也只好点点头。秦六这时将朱五从雨中扶了进来。三人往楼上而去。胡临朗声道:“三位行个方便,住在一间。这两位老兄住在一间。”
秦六和尤七虽然不太乐意,却也没有办法,不敢发作,只好答应。那两名士绅嘟囔道:“凭什么我们两人住一间。”被胡临凌厉的眼神一扫,低下头不敢再多话。胡临心道:“忒不知好歹。”
见无热闹可瞧,所有的客人三三两两各自回房。胡临将那位儒生救醒,随意同他攀谈几句,才知那位儒生也欲往峨眉山而去。那位儒生腹有诗书,谈吐儒雅,胡临便约他一起往峨眉山而去。那名儒生摇头晃脑的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一路之上还要多多请教。”
方才胡临出手惩治朱五等人时,那名儒生早已晕去。所以他只当胡临同他一样是游学的儒生,却不晓得他身怀绝技。胡临也不说。两人点了一壶冷酒,两叠小菜,临窗而坐。窗外雨潺潺,窗内两人把酒言欢。那名儒生的确胸有才学,熟解四书五经,能通诗词歌赋。谈吐甚是儒雅,胡临也乐得同他作伴。
掌柜的吩咐后厨烫了壶酒,亲自送了过来。胡临见掌柜的神色奇怪,忙用起九鼎神通,心道:“原来是朱五三人作怪。”
掌柜的道:“少侠仗义援手,这壶热酒聊表寸心,还望笑纳。”那名儒生不明所以,一脸惊讶的看着胡临,胡临笑道:“掌柜的客气了,多少钱你算在我账上。”
那掌柜的闻言显得更加不安,胡临摆摆手道:“掌柜的你先去忙吧!”在掌柜的转身的那一刻,胡临突然出手将那壶酒尽数倒在窗外,又把先前那壶冷酒放在哪个位置。那名儒生大惑不解,刚欲发问,胡临道:“此是赵光义赐酒给李煜。”历史上南唐后主李煜便是在自己生日那天被赵光义赐酒毒死的。
那名儒生闻言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胡临指了指窗外,那儒生一看,果然地上冒着气泡,竟然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胡临笑道:“你莫要担心,我们不喝就是了。”
那名儒生低声问道:“这掌柜的为何害我们?”胡临笑道:“恐怕不是他要为难我们。”
“那会是谁?”那名儒生惊讶的问道。
“那三个戴斗笠的。”胡临道。
那名儒生显然对之前的事心有余悸,听说是朱五,秦六,尤七三人,显得忐忑不安。胡临笑道:“毒酒已被我倒掉了,来,我们再饮一杯。”那名儒生闻言只好举杯,两人一饮而尽。胡临见他犹自有些担心,便安慰他几句。经过毒酒一事之后,那名儒生谈兴大减,变得忧心忡忡。一壶酒尽,两人各自回房。
中午时分,也不见那名儒生下来吃饭,胡临心道:“恐怕是害怕遇见朱五三人,在房中用餐吧!”胡临环视一眼四周,也没有发现朱五三人。胡临自顾用过酒食之后便回了房间。想起九鼎神通中尚有一节不太娴熟,便在床上盘膝而坐。五心向天,自行熟悉一遍。
不觉中一天光阴匆匆而逝,晚间时分,春雨依旧绵绵不绝。胡临也无可奈何,只好准备休息。到了午夜时分,胡临依旧心事重重,难以入眠。正烦闷间,房前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虽轻,可在胡临这等大宗师耳中,再轻的声音也能听见。胡临心道:“怪哉,这么晚了是什么人呢?”随即一想,自顾笑了一下,心道:“原来是这三个不死不休的。”
“砰”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声响传入胡临耳中。有道人影从窗户中落在房间中,轻微无声。脚一伸,勾住窗户缓缓放下。胡临心道:“果然是老江湖,这手功夫倒是够俊。看影子似乎是朱五。”
那人在窗户下伏着不动,想是在试胡临有没有察觉。胡临假装着发出一阵阵酣睡的声音。那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