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位黑魔教教众站出来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其余人心中均道:“坏了,这岂不是犯了这位瘟神的大忌吗?焉能活命。”众人都已做好了四散逃跑的准备,那知明飞渡竟然笑了几声后答道:“老夫姓明,草字飞渡。”
“原来是明老前辈,久仰,久仰。”那名教众道:“我乃黑魔教主座前宗伯林愈。”明飞渡道:“慕容甬在哪里?”黑魔教主的本名便是慕容甬。黑魔教众虽然没有听过明飞渡的名头,但听他知道黑魔教主的本名,料来和黑魔教大有渊源。林愈道:“教主他老人家的行踪飘忽,常常一日千里。今日在这里,明日在哪里。我实在是不知道。”
明飞渡怒斥道:“这不过是慕容甬故弄玄虚而已,唬一唬你们这些愚人而已,焉能当真。”林愈诚惶诚恐的道:“老先生此言差矣,教主他老人家身负大神通,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懂的。”林愈说罢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其余的黑魔教教众也都一起跪地,磕头行礼。
明飞渡冷眼望天,一幅不屑一顾的样子,鼻子中冷气直冒。林愈却愈发的诚挚。明飞渡道:“一群蠢材,快起来吧!慕容甬不过一介俗子,怎会是你们口中的仙人。”
林愈跪在地上还待再辩,明飞渡突然出手,将他点晕过去。本来以林愈的功夫,虽然不是明飞渡的对手,但也绝非明飞渡一招可以制服得了。林愈未料到这位江湖前辈竟然会出手偷袭,一时失去了先机,便被明飞渡制住。明飞渡点到林愈之后,又飘回远处,哈哈大笑道:“一群蠢材,一群大蠢材,黑魔教迟早要毁在慕容甬手中。”
其余的黑魔教众心里虽然不认同这句话,这时却不敢反驳。唯恐这位瘟神突然要了自己的性命。明飞渡仰天长啸,啸声突然生生停住。俯下身来厉声问道:“诸位方才可骂痛快了?”黑魔教教众本以林愈为首,这时林愈倒地昏迷不醒。明飞渡这位大瘟神又在眼前虎视眈眈。黑魔教众人心中不住的叫苦,却无人敢答话。
明飞渡又笑道:“怎么诸位怕我这个贼老头,死瘟神?是不是?”黑魔教众人心中思量到,若是回答“是”,那就等于承认了骂过明飞渡。若回答“不是”,那这位瘟神多半会怒斥众人虚伪。说不定到时冲冠一怒,就会狠下杀手。无论哪种回答,都有丧命之虞。众人都一语不发,不愿为人先。
茅草屋中的彭杰和樊磊两人心道:“真不知这明飞渡是什么人?怎么连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黑魔教都要忌惮他三分。”两人简短的交流道:“这明飞渡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过绝不是普通人。”两人陷入沉默当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幅疑惑不已的表情。猜不透这其中的蹊跷,两人只好蹲在窗户底下,继续观看下去。
只见明飞渡又倚在椅子之上,闭目养神。众人都知道这位老者的奇怪脾气,大气不敢喘一下。明飞渡道:“众位既已答应了我以后不再欺凌弱小,怎么今日还在这茶棚当中吆五喝六,颐指气使。言而无信,该当如何?”明飞渡将“该当如何”四个字说的特别重。一声吼直吓得众人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出一口。明飞渡道:“男子汉,大丈夫,当一诺千金。众位既已失信与人,该当如何?”
众人这时哪里还敢说话,面面相觑。直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明飞渡喊道:“都给我抬起头来。”众人为他的威仪所摄,竟然都不自觉的抬起了头来。明飞渡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略带嘲讽,又布满杀气。众人被他那双死鱼般的目光一扫,不由地各自心惊。
“阁下好威风啊!”这时茶棚外突然飘进这么一个声音。黑魔教教众闻言大喜,忙迎了出去。跪倒在地口称:“弟子见过教主。”竟然是黑魔教主到了。他身后的是大祭司张周扬。黑魔教主依旧一身黑衣,一幅不悲不喜的表情,显得莫测高深。旁边的张周扬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林愈,伸掌在他后心揉了一阵,林愈悠然转醒。惊见黑魔教主亲临,林愈慌忙拜倒在地,口称:“弟子林愈见过教主。”只一句话便哽咽不能为继。张周扬劝道:“林兄弟,见了教主应该是大喜啊!怎么如此失态。”
林愈闻言忙止住哭声,整顿衣冠,重新见礼。黑魔教主微微一点头,示意林愈侍立一旁。
明飞渡笑侃道:“这位林兄弟倒真有刘皇叔的遗风,遇事便是一哭,佩服,佩服。”林愈闻言满脸通红,羞愧难当。张周扬替他解围道:“老先生谈笑风生,颇见周郎风骨,可要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两人都以三国中为人熟知的典故入语,言语交锋,谁也不输。
黑魔教主笑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明飞渡又报一遍自家姓名:“老朽姓明,草字飞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