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疑惑的道:“听语气似乎这两人与骆天刚有不共戴天之仇。”商柳晨点点头,道:“不错。我们跟上去看看。”两人又展开脚程跟了上去。胡临和商柳晨两人的轻功高出那两人许多,行路无声。跟在两人后面,两人丝毫没有觉察。
这片幽谷两侧陡峭,中间只有一条小径,曲折雅致,一直延伸向幽谷深处。商柳晨笑道:“想来谷中主人是个风雅之士,不知怎么会和骆天刚这种粗鄙人混在一起。”两人愈往里面,景色愈奇。有许多奇花异草,盛开在密林之间。远远的便可闻潺潺流水之声,一股清流自脚下缓缓流出谷去。两侧山崖陡峭,这时青天只见一线。有秃鹰盘旋其上,引颈长鸣,声调凄厉。胡临不由地感叹道:“好一处天堑。”
两人走近,便看见倚着山崖绝壁,一处竹屋建筑其上。那竹屋设计巧妙,紧倚着山崖。自远处看去,险到了极点。竹屋下面,清水溢出。远远看去,便知这竹屋出自能人巧匠之手。竹屋之中,传出阵阵争吵之声。商柳晨道:“里面似乎不太太平,我们进前去看看。”两人行路无声,悄然而近。只见竹屋正面题写着三个墨笔大字:“无情居”。商柳晨看了眼竹屋,又看了看后面的那块万仞绝壁。突然惊讶的道:“哎呀,原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绝情崖。”
“绝情崖?”胡临不解的问道。商柳晨小声解释道:“传说三百年前,峨眉山有一僧人,佛法高深,智慧圆通。是佛家几世难逢的奇才。他向来精持戒律,严于律己,可不知后来怎地,他居然爱上了一位风尘女子。世间自来无有两全之法,他既是僧人,又如何能够理会世间繁华。”胡临想起自己和楚蓁之间的感情,于商柳晨所说的这种感觉理会自比常人深刻。忍不住深深叹口气。又听商柳晨接着道:“后来传说那位僧人在绝情崖上纵身一跳,言说倘若不死,自该绝情。也是皇天庇佑,那位高僧居然身坠如此高崖不死。自此以后,他持戒愈严,终成佛法。当年他纵身一跳的那面崖壁,青史留名,曰:绝情崖。”
胡临叹道:“想不到这绝情崖还有如此一段往事。若不是大哥你博学多闻,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回晓得这些往事。”商柳晨听胡临的语气,猛然惊觉,触起了胡临的伤心往事,遂宽慰他道:“天下事终有解法,你也不用太过在怀。或许某一天,便能云开见日。”胡临对商柳晨报以一笑。两人屏住呼吸,放轻脚步,靠近了那间竹屋。由于那间竹屋建在绝壁之上,三面悬空。两人无处顿足,只得飞身攀附在崖壁之上。
两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攀附在绝壁之上,便似壁虎一般,毫不吃力。两人侧耳倾听,只听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姓骆的,有本事你便将我们母女二人杀了。要不然生生世世,我们不死不休。”商柳晨接着竹屋的缝隙看出,只见里面两个女子,一老一少,均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人,背对着两人,看不清脸庞。不过看影子就知道此人便是塞外三友中的“一斧开天”骆天刚。
又听见骆天刚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那妇人“呸”的淬了一口,怒斥道:“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牲。我丈夫怜你孤苦,这才收留你。那知道你……你……却害了他。”那妇人说罢伏地痛苦。突然又咬牙切齿的道:“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骆天刚看样子深有愧意,走过去扶起那妇人柔声道:“你这是有何必呢?何大哥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可斯人已逝,我们生人为重呀。”那妇人挣扎着要用头去撞骆天刚,却被骆天刚躲开。她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顿时头破血流。她破口大骂道:“你才是死人,该死的人。像你这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狗贼。早该被雷劈死了。”
骆天刚转过身来对倒在地上的另一个女子道:“你快劝劝你母亲吧!”那少女也甚是倔强,一语不发,满脸硬气。她正是芳菲年华,许多话骂不出口。那夫人却是嘴上不依不饶,将骆天刚痛斥一顿。渐渐的骆天刚动了怒气,狠声道:“我劝你识相一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那夫人惊闻此语,骂的更凶。骆天刚冷哼连连,道:“你不怕死,难道也想你女儿一起死吗?”
那夫人骂道:“你敢?”骆天罡脚下一挑,拾起一柄钢刀,道:“你瞧我敢不敢。”说着走向那名少女,将手中的钢刀晃来晃去,露出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时那夫人顿时慌了手脚,他怎么也未料到骆天刚突然会来这一手。那妇人叫道:“有本事你先杀了我,来啊!”
骆天刚道:“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嘛!”他虽口中这么说,但依旧持刀走向地上的那名少女。胡临忙向商柳晨使个眼色,同时自手中弹出一粒石子,一粒攻向骆天刚的腕间,一粒攻向骆天刚的膝盖后面。“噗嗤”两声轻微的响动,骆天刚手中的钢刀落地,人扑到在地。两道人影自窗户中进来。骆天刚刚要起来,便听见一个冲满威严的声音道:“站着别动,你敢转过身来我就废了一对你的眼睛。”
骆天刚身子一动,“噗嗤”一声响,一粒石子又打在了他的肩上,先前那个声音冷冷的道:”怎么?你是想死吗?“骆天刚被这一粒小小的石子打中,登时肩痛如裂。这下他再也不敢贸然转过身来。突然的一声响,顿时竹屋之中,满室生寒,剑光摇晃。那妇人和那少女身上的绳子尽皆断裂。骆天刚壮着胆子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