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祝门历来神秘,风二公子也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深知。两人刚一靠近,便被隐在暗处的巫祝弟子发觉,那名巫祝门弟子跳出来厉声问道:“两位从那里来?到我巫祝门何干?”风二公子听他语气不善,笑道:“兄台容禀,我们是过路人。实在不知道这是何处。”那名巫祝弟子连声冷笑,似乎根本不相信风二公子所言,只听他质问道:“过路人怎么会到这高山上来?”
那名巫祝弟子伸手向风二公子胸前抓来。手法极是灵巧,风二公子心道:“巫祝门的功夫果然是别具一格。”但以风二公子的功夫岂能轻易让他抓到。风二公子身形一晃,绕到那名巫祝弟子背后,他尚未反应过来,风二公子立刻出手将他点晕。将他拖到一颗树下藏了起来。柯亦梦道:“你杀了他吗?”
风二公子笑道:“平白无故我杀人做什么?只是将他点晕过去了。时间一长自会醒来,我们走。”这里只伏有一个暗哨,风二公子将他点晕后两人很快就接近了巫祝门。面对着围墙,风二公子和柯亦梦两人一跃而过,巫祝门想是弟子都去前面御敌了,此地静悄悄的并不见人。风二公子拉着柯亦梦小声道:“走,我们凑到前面去瞧瞧。”
这时巫祝门正厅当中,刘违正和一人斗在一起。那人功夫远不及刘违,此刻已经落了下风。刘违不屑与他相斗,一掌逼来那人道:“识像的滚远些,莫要自讨苦吃。”两人在中间相斗,旁边围着许些人,一边是以刘违,楚蓁为首的巫祝门,一边却是群服饰各异的江湖汉子。看来并非一门一派。众目睽睽之下,那人硬着头皮又攻了上去。刘违动了真怒,冷声道:“不知死活。”身影飘忽,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猛地一把抓住那人的后心,摔了出去。那人一声惨叫,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半晌不动。
刘违睥睨四处,朗声道:“各位到我巫祝门生事,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迎面走出来一人大笑几声,显得不可一世。刘违怒道:“怎么?你不服吗?”那人道:“你这老儿岂不闻君子以德服人吗?再说以你那两下功夫要叫我服。还是远远不够!”刘违听那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强忍住胸中的怒火道:“那就请阁下指点。”刘违一生少有江湖,在巫祝门中与人无争,清心修为。及年长以后处处受人尊敬。几时受过这般轻视。说话间手上已摆定姿势,脚下踏定方位。
那人笑道:“我有意同贵上切磋一下……”他话还未说完,只听刘违喊一声“看招”。双手合十遥遥向他行了一礼。那人也知道这是武学中彼此之间礼让客气的招数。他还想再说,刘违就攻了过来,丝毫不给他喘息之间。刘违一对肉掌的确有不同寻常的造诣,上下翻飞,掌法灵动。逼得那人连连后退。刘违仰天大笑一声道:“原来阁下只会大吹法螺,好不害臊。”
那人原拟以言语逼楚蓁下场,楚蓁一个弱女子,功夫比他自是不如。到时他大败巫祝门主,自可在人前风光一世。却不料刘违脾气火爆,毫不理会他的一番做弄。这样一来,那人倒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刘违一对空掌已逼的那人左支右绌,险象环生。那人终究是工于心计之人,险境之下,心思犹自缜密,笑道:“倘若不是我受伤未愈,又或者我有一剑在手,你有怎么是我的对手。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今日居然要栽在你这莽汉的手上。”
任他大费口舌,刘违只是冷笑。一招“鹤行扬州路”将那人击飞出去,朗声笑道:“兄台伤愈之后,我在此恭候。”他连败两人,巫祝门一方气势大涨。反观对面那群江湖人,不免有些士气低落。这时那群人中又站出一个道人道:“巫祝门名扬天下,咱们不妨订个约订如何?”
楚蓁曼声道:“你这人好不通情理,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同你们订个约定。”她自有一股华彩摄人的气质,那道人不敢轻薄。朗声又答道:“我们各位朋友都是江湖的游侠散人,无名无姓。浔阳江畔贵派大显神通,将不可一世的黑魔教击退。江湖上人人称赞,言道:巫祝神通,天下独一。”
楚蓁道:“这就奇了,那日我们并未出手。何以巫祝神通,天下独一。怕是流言祸人,误导了各位英雄。”
那道人一指身后的众人笑道:“众位朋友中原也有如此想法的,所以大家才不辞辛苦,约在一起上山验证。”这道人长于口舌,楚蓁被他驳的无话可说。但事关巫祝门安危,楚蓁怒道:“那各位想怎样?”
那道人满脸堆笑,道:“门主言重了。鄙人曾说过我们不妨定下个约定。”
刘违见他得寸进尺,楚蓁毕竟年幼,这时没了主意。他冷哼一声道:“道兄勿请自重。”那道人涵养功夫极好,依旧不怒,笑道:“还请刘兄息怒。”刘违跨出一步已准备出手。那道人也非庸手,暗自戒备。口中道:“我和各位朋友来此,只是印证武学。大家莫要伤了和气。到时闹僵了可不好收场。”他说道后面两句话时语气严肃了起来,大有威胁之意。
刘违恚怒,已欲出手。被楚蓁止住,楚蓁道:“既然各位要印证武学,那我们不妨赌个胜负。倘若各位赢了,我巫祝门不追究各位今日擅闯之事,各位便请下山。倘若我方侥幸,那各位对今日擅闯之罪须得有个交待。”
那道人闻言略显迟疑,楚蓁又道:“倘若各位自认非敌,就此下山而去,今日擅闯我巫祝门之事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