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听那人似诗非诗的吟了一句,好生不解。道:“敢问兄台此作何解?是那里的典故?”那人依旧负手而立,并不转身,道:“一无出处,二无典故,是为应景而吟。”
胡临道:“敢问应何景?”
那人猛地转身,双眼精光四射,显然并非易与之辈,厉声道:“少年郎殒命此台,魂留冥府。”胡临仰天长笑,道:“谁生谁死可难说的紧。”那人一字一句的道:“台上见分晓。”胡临不甘示弱,足下一点,飞上望乡台,道:“请了。”
两人就在望乡台上动起了手来。望乡台上只容数人而立,这样一来,两人是贴身肉搏。胡临手中的长剑也已归鞘。那人使一路掌法,雄浑威猛,有开碑裂石之功。胡临亦使一路掌法,轻逸灵动,变化多端。两人各展所长,斗在一处。那人一心想将胡临震落台下,每一掌打出,都轰轰有声。胡临游龙引风,并不同那人硬拚。那人怒吼道:“有本事来和我拼一掌。”沉肩跨步,双掌又打了出去。
胡临道:“有何不可?”竟然也同那人一样,扎个马步,提起两掌硬打出去。轰然一声巨响,那人连连后退。胡临却纹丝不动。一掌之间,两人立判高下。那人却依旧不服,止住步子,又依前法炮制。胡临也不变招式。两人又硬拼一掌,胡临使出全力,那人大叫一声,跌下望乡台。底下云雾缭绕,看不清楚,那人大叫一声,就没了踪影。
胡临心道:“好古怪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两人都去了那里?怎么还不见风二哥和柯妹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胡临继续往前行去,前面竟然出现了一道大门,上面悬着一块額匾,书写“十殿幽冥府”五个大字。门前烛火昏黄不定,鬼气森森。
传说中十殿阎罗王是在地狱中审判死者罪业的十大王。有第一殿秦广王蒋、第二殿楚江王历、第三殿宋帝王佘、第四殿五官王吕、第五殿阎罗王天子包、第六殿卞城王毕、第七殿泰山王董、第八殿都市王黄、第九殿平等王陆、第十殿转轮王薛。
胡临在“十殿幽冥府”前打量几眼,推门而入。那是两扇厚重的铁木门。里面漆黑一片,胡临朗声问道:“里面有人吗?”话音刚落,里面灯烛齐明。胡临定睛看去,地上白骨累累,在烛火下显得凄惨异常。胡临心道:“不知这一阵又是如何的厉害法?”身处险地,他不敢大意。“呛”的一声将净水剑提在手中,向里面寻去。走过一片白骨地,前面又是一片黄沙。沙地上散乱着几行逶迤着远去的脚步。胡临心道:“这会是风二哥和柯妹妹他们留下的吗?”他走近前去,又看见沙子上残留着几滴血迹,早已凝固。
胡临看不出端倪,只好快步向前而去。朗声道:“胡某人已到,各位就不必藏头露尾,装神弄鬼了,请现身相见吧!”
四周传来一片怪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好像来自遥远的地狱。胡临继续道:“请现身相见。”
“公子还请耐着性子进来吧!既来之,则安之。”那怪声戛然而止,然后有个声音说道。胡临道:“我那两位朋友还好吧?”那个声音道:“公子何不自己进来看看?”胡临道:“我正有此意。”快步往里面行去。里面布置愈来愈奇,看的胡临也不禁啧啧称奇。心道:“看来主持建造这“十殿幽冥府”的人倒是个奇才,这些稀奇古怪的布置也恐怕只有此地才有。”
终于胡临在一个大厅当中见到了几人。这间大厅正堂摆着一张香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待着个阎罗面具。两边站着两名随从,扮作黑白无常。还有两人就是方才的那位孟婆和在望乡台遇见的那人。风胡临道:“这里就是阎罗殿了吧?”
那位孟婆道:“不错。”她似乎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只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胡临道:“我的那两位朋友呢?”
香案后的那位阎罗一挥手道:“带上来。”有两名随从推着一辆铁车从后面出来,外面用黑铁裹了起来,看不清车里的情形。胡临道:“这是什么?”那人道:“你的那两位朋友?”胡临立马唤道:“风二哥?柯妹妹?……”连叫两声,未闻回应。胡临怒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香桌后的那位阎罗戏虐地道:“你说呢?”胡临冷声道:“各位想要怎样?”冷冷的话语里充满了杀意。那位阎罗哈哈大笑道:“无可奉告,只求公子也留下来。”
胡临道:“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那位阎罗王手一挥,那四人立刻围了上了。胡临心道:“看来今夜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手中净水剑握的更紧,净水剑本是灵物,在这鬼气森森的地下,杀气寒意更重。怪叫一声,那位孟婆当先出手,接着黑白无常先后出手。胡临净水剑一抖,平地涌起一道青光,逼开几人。一招之间,几人皆惊。都觉的胡临的功夫也太过匪夷所思。
“这怎么可能?”那位孟婆首先惊呼出声,先前她与胡临相斗,只觉得他的功夫比自己稍高,他想要击败自己,颇为不易。那知这时一招之间,竟然逼退了己方三大高手。胡临一剑逼退几人后,抢到铁车旁边。一剑劈出,同时回手一掌,震开望乡台边遇到的那人。几乎同时,胡临一剑劈开了那辆铁车,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胡临大怒道:“几位这是自讨苦吃。”
回身便是一招“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拂郁筑长城”,杀气纵横难当,凌厉恐怖。只一剑便伤了那位白无常。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