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天空依然很亮,下车去看看风景是个不错的选项,但是美美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下彷佛更有吸引力。
驾驶室后的生活区设计得很巧妙,餐桌稍作调整就能摆出一张床。叔叔是长辈,他拿了个睡袋睡在床上,我和艾达各自拿了个睡袋并排铺在车厢的地板上,地板上面已经铺了一层毯子。
锁好车门,打开车内的循环系统,设置好一氧化碳浓度报警器,可以安心睡觉了,不然我们三个人的尸体至少几天后才会被发现,每个人一定都是满面红光,走得很安详。
叔叔早已进入梦乡,我却难于入睡,美女在侧,不做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
扭过头去偷偷看艾达,才发现她正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我,我俩四目相对,倒是我先脸红了。
“咳咳”,假装咳嗽两声掩饰我的尴尬,“还没睡啊。”
“睡不着。”
“为什么呢,这车厢里是有点闷。”我自问自答。
“不是”,艾达摇摇头接着说:“有一个登徒子躺在旁边哪能安心睡觉。”说完,她自己先抿着嘴笑起来,露出盛着蜜的小酒窝。
这可恶的丫头片子,要不是被睡袋束缚住,我就如她所愿做回登徒子得了。荒郊野岭的,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用。
“那你又为什么还没睡。”艾达笑盈盈地问我。
“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躺在你身边,我在纠结是做一个登徒子,还是柳下惠。”我努力挤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说。
“你是空有贼心,没这贼胆。”艾达的话一下子戳到我的痛处,同时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我正琢磨她的话,车顶上传来一声巨响,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叔叔依然睡得很安稳。
我和艾达同时把目光投向了车顶,什么情况。
离开希利号以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金发男是单枪匹马,还是他的背后有个组织。从我的经历推断他应该是一个人——从玛丽亚皇后号开始,直到现在,除了金发男,我再没有遭遇其他可疑的人,如果日志上的秘密那么重要,就派他一个人执行任务,这个组织未免心太大。当然不排除这个组织的人脑回路不正常,喜欢单干,在我眼里,新组织里,就没有正常人。
车顶上的声音还在悉悉索索地响个不停,我决定下车看看。
示意艾达保持安静,凑到她耳边轻声告诉她我下车以后把车门锁死,如果十分钟后我没有回来,马上发动车子,跑!
遭遇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狼人已经够离奇,不排除这当口遇到更离奇的事物。
艾达点点头,担心地看着我,轻声说:“小心。”希望这不是我在人世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蹑手蹑脚地走到驾驶位摸出手枪,小心翼翼地把车门打开一条缝,然后迅速溜下车,我的动作干净利落,迅速敏捷,想必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不过如此。
艾达按我的要求关上了车门,关门的动静有点点大,但车顶上的东西好像丝毫不在意,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在那响。
我退后几步朝车顶望去,然后整个人怔住了。
车顶上正蹲着一只不明生物,我会有用“不明”这个词来形容它,是因为它的样子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这只生物浑身披着灰白色的长毛,在南极大陆的冰天雪地中是很好的保护色,如果它趴在雪地里,不凑近瞧,很难发现。
它的躯干和四肢看着和我在非洲见过的银背大猩猩一模一样,并且同样的强壮,只不过白化了。
以上描述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似乎是我见识浅薄,大惊小怪。
非也,我上下大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它的通常意义的头部在哪,也就是这只生物有躯干,有四肢,但是没有头,更没有嘴,鼻子,眼睛和耳朵,更令我想到蛋疼的是,它该怎么“看”、“闻”、“听”以及吃东西呢。
本能地,我连着后退了几步,把食指扣在枪的扳机上。
忽然,不明生物站立起来对着我,这才发现它的腹部有一块区域没有毛,光秃秃的,在那中间隐约有一条细细的缝。
突然,那条细缝张开了,是的,张开了。按照惊悚片的路数,一般是张开一张血盆大口,露出上下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如果是日本人来拍,多半会从口中飞出几条趟着粘液的触手,一下子缠住不管什么季节都穿着迷你裙的小姐姐,紧接着是不可描述的剧情。
这些都没有发生,细缝张开了,露出一只大眼睛,饭盆那么大,就是你正值发育期,特别能吃那会,拿去学校食堂打饭用的大号饭盆那么大。
我想得蛋更疼了,腹部长着一只大眼睛,这样进化的意义何在。如果它是直立行走,眼睛可以朝前看,但是想看看四周,都不得不转动整个身躯。爬行的时候,就只能看着地面,那它是怎么辨别方向的。
不明生物瞪大眼睛盯着我,然后举起了两只前肢。它的手掌很大且灵活,可以自由抓握。
它张开大掌冲着我吼叫起来,你没看错,它张开手掌冲着我大吼。在它的左右手掌中央各长了一张血盆小口,嘴里密密麻麻的牙齿看得人头皮发麻。它的嘴张的很大,理论上应该声音洪亮,我却一点也听不到,但不知怎的,脑袋瓜开始疼起来,难不成它吼出的是次声波。
我抱着脑袋痛苦的满地打滚,它并没打算乘胜追击,转过去纵身一跳,跳到车旁的小矮坡上,然后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