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冯子默所言方案中可能存在的b,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方案的技术参数都是根据工坊提供的视频中烟花燃放的效果来制定的。
而工坊之前提供的视频中虽然对烟花上升的高度、b形成的图案半径都有着详细的解说,但是工坊制作工艺的稳定性和精密度,冯子默无从得知。
不过工坊的匠师们对各自的手艺极有信心,坚称烟花燃放效果的重现性极高,精度同样可以控制在一个相当窄的区间。
将技术方案暂时搁置,冯子默很是关切烟花的运输和实际燃放的安排问题。
虽然冯子默也不差这点运费,但是毕竟是从国外进口,而且还是属于易燃易爆的物品,搞不好得走一堆的手续流程不说,还得花精力找愿意接单的物流公司。
好在,这方面扶桑的这两家工坊算是比较靠谱,直接表示之前报给冯子默的价格里面不仅已经包含了运费和关税,运输的流程和手续都不用冯子默操心,全部交由工坊搞定即可,他们会负责将烟花运送到冯子默指定的地方。
为了确保不误事儿,工坊表示会提前发货,因此需要冯子默找一个安全、干燥的临时仓库将烟花暂存几天,这个问题冯子默想着有沈道这个地头蛇,应该是毫无问题。
唯一需要冯子默搞定的就是烟花燃放的许可批条,由于大瑞各地对环境和安全的重视度逐年增加,很多地方都颁布了自己的“禁鞭令”,对烟花鞭炮的燃放有着严格的要求。
对于这个“禁鞭令”,冯子默觉得就是扯淡,燃放烟花炮竹本就是一项流传上千年的古老传统。
早在没有和纸张的南北朝,人们在春节的时候,都会燃放爆竹,驱瘟避邪。
而所谓的“爆竹”,其实就是最原始的鞭炮,爆竹爆竹,就是燃竹而爆,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
后来到了唐代,被发明了出来,不仅用于军事,同样用于烟花爆竹的改进。
可以说在重要的日子里燃放鞭炮的习俗在大瑞真的是源远流长,尤其是在年味儿愈发淡薄的现在,不放点烟花炮竹热闹热闹,过年就更没有那种喜庆的味道。
而如今居然因为空气污染和安全问题禁止烟花的燃放,冯子默觉得真是荒谬。
安全的问题也就还勉强说得过去,不过其实也是推卸责任的懒政行为。
烟花燃放固然存在安全隐患,但是可以进行指引和规范啊,完全没必要进行如此粗犷的管理方式,就如同每年车祸那么多,却是没见禁止机动车上路。
至于空气污染,冯子默承认集中性的燃放大量鞭炮会导致空气在短时间内25爆表,但是如果认定烟花炮竹是空气污染重要原因,冯子默觉得那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欲加之罪,燃放烟花炮竹固然会产生一些粉尘、有毒有害气体等污染物,但是因为烟花炮竹的燃放造成的空气污染与汽车排放以及有机物燃烧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就算烟花炮竹的燃放会使本已严峻的空气污染问题雪上加霜,甚至被按上一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么个罪名,但那也是骆驼之前的负担过重的缘故,而不是稻草自重导致悲剧的产生。
吐槽归吐槽,形势比人强,哪怕心中骂翻天,最终还是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对于烟花燃放的问题,冯子默也是早有考量的,大瑞毕竟是以法制结合人治,甚至可以说在很多方面人治的权威性远超法制,不许百姓点灯,官家肆意放火也是常见。
在烟花燃放方面同样如此,官方会许可一些有头有脸的企业、机构等在一些特定日子里有限度的进行烟花燃放。
学校便是拥有特权的机构之一,尤其是冯子默就读的学校怎么说也是千湖省内排的上的重点院校,自是可以在元旦的晚上进行烟花燃放,而且不仅是可以放,更是已经燃放了好多年。
冯子默他们学校有举办跨年晚会的传统,每年临近元旦的时候,校学生会就会联手校社团联合会策划跨年晚会,烟花的燃放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
因此,冯子默觉得自己花钱搞烟花秀,再拉上学校的虎皮做掩护,在合规的框架下达成共赢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没有理由搞不定。
几个核心问题都达成了初步了意向,第一次三方商谈也算是比较圆满的到了尾声,工坊方面表示会进行初步的方案核实,后续会将结果反馈给到冯子默这边。
也不知是武藤泽田的面子大,还是订单利润的大,抑或小鬼子们够敬业,就在第二天,两家工坊又找上了冯子默。
第二次三方商谈就干脆利落的多,工坊的匠师们表示经过他们的研究,他们认为冯子默的方案极具可行性,并且对冯子默的精巧构思叹服不已。
冯子默对这种马屁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直奔主题的催着工期。
工坊那边也不含糊,拿出了加班赶制的合同,让冯子默先交一笔订金,算做进一步方案论证时的损耗费和工时费的保证金。
冯子默想着既然是武藤泽田作为中间人,武藤泽田又是当地的混江龙,量这两家工坊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因此豪爽的同意立马支付订金,只要求工坊保质保量的达到要求效果。
由于冯子默的银行账户早前就有数笔大额的资金往来,已然是被银行提升为尊享级贵宾卡,当初更有专人打电话过来向冯子默介绍各项特权服务,虽然当时冯子默没有当回事儿,不过如今转起账来倒还真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