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责怪都是带着淡淡的宠溺的。
沐温安突然觉得在自己的面前,夜凉迢其实很不自然。这种冷冷中带着温柔宠溺应该才是最真实地位模样吧。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双漂亮得眼睛里虽然满满的情谊,但是他整个人都是不自在的。
所以说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面前局促在别人面前随意舒心?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沐温安有些不悦,“她以前也会这么跑出门吗?”
衣衫不整不穿鞋子披头散发,一直是这样的吗?这要是放在这个世界,估计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吧?
夜凉迢很认真的点头,“其实以前你和她差不多,一向很随意。”
沐温安诧异的指指自己,“你确定?”
为什么越来越觉得别人记忆里的自己和真实的自己完全不像呢?
“很确定,”夜凉迢脸上有些怀念,“你不爱出门,经常懒懒的,更想花月溪的模样。”
“……”
所以当初的他也是每天不想睁眼睛,随便披件衣服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赖在被人身上?还不会还一样的体弱吧?
“真是不敢相信,我变化很大吗?”
这个问题嘛,夜凉迢勾勾嘴角,但笑不语。
最初的时候沐温安自然是这个样子的,性子比现在跳脱多了,是不是和北辰月拌嘴吵架,不然也想不到绑架他来威胁自己的母亲和姨母吧?
不过话又会说回来了,要不是当初沐温安任性,他们之间不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只能说凡事都有两面性吧。
其实夜凉迢也想知道沐温安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把真实的自己藏在厚厚的外壳里,嘴角一抹浅笑,永远看不出喜怒哀乐。现在的确神秘勾人,但是夜凉迢更怀念他最初的模样,那个心里藏满了黑暗却率性的人。
夜凉迢大概知道了,从他离世到沐温安进入这方世界,中间应该发生过很多事情才对,可惜他不知道,沐温安自己都忘了。
突然转变的感情,天翻地覆的性子,大概都和那些记忆有关系吧。
而一切的答案嘛,沐温安想不起来,就算想起来也不会说的,也许只有北辰月这个主人能给他一个答案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北辰月这个名字刚刚出现在脑海里,门已经被推开了,夜凉迢抬头,更是无奈,“怎么又穿男装?裙子不好看吗?”
原本湿漉漉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不用说都知道是又作弊了,这个世界人有内力,所以稍微用些灵力大概在法则的接受范围之内。
衣服是从沐温安那里拿的,大了很多,衣摆曳地,看起来和穿裙子实在没什么差别。
北辰月本人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她看看沐温安又看看夜凉迢,“怎么还在外面?觉得自己暴露的不够吗?”
夜凉迢一愣,低头看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赫然发现尾巴拖地了,露出了毛茸茸的尾巴尖。
沐温安自然也看见了,“让院子里的人都先出去吧。”
绿珠抱着北辰月换下的衣裙,点头应下,却没有马上离开,“主子,需要人帮这位姑娘裁几件衣服吗?”
沐温安看着北辰月身上完全不合适的衣衫,吩咐道,“你去办吧。”
“做几身女装吧,按着那件裙子的样式做,要浅色的,白色水蓝都可以。”
“是。”
身为当事人的北辰月冷冷的反对,“要男装,黑色。”
沐温安有点迷,现在北辰月身上那身是月白色的,虽然不合身,却很衬她的气质,直接告诉他,这人应该最适合浅色,夜凉迢的审美一点问题都没有。
北辰月不听话夜凉迢早就习惯了,“穿裙子也很方便,浅色更好看。”
“不穿。”
“乖,别闹,临冰喜欢你穿浅色。”
“他不在乎。”
“……”
这么无聊的话题还是快点结束为好,什么清冷佳人,合着是个任性的主。
绿珠也看傻了,低头直笑,突然觉得这姑娘也挺可爱的。
财大气粗的沐温安挥挥手,“多裁几身就是,男装女装都做,深色浅色一样来几件,钗环首饰你看着办吧。”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反正他不差钱,都做好换着穿就是了。
绿珠也是憋笑憋的难受,眼看北辰月还有开口反驳的意思,她连忙道,“婢子明白了。”
快溜快溜,要是在主子面前笑出声了可不好,虽然沐温安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但是最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空空的院落只剩下三个人,夜凉迢索性挥挥手把远门关了,“怎么到这里来了?临冰知道吗?”
北辰月摇头,“不放心你们,来看看。”
至于其他人是否知道,这个问题下意识回避了,夜凉迢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还是胡闹?你那边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吗?留在他们三个没问题?”
北辰月眨眨眼,轻笑,“你知道自己离世多久了吗?”
她才是真的很少笑,嘴边有的除了苦笑就是嘲笑,夜凉迢愣了,“很久吗?”
沐温安插嘴,“你们说的话一个字都听不懂,打哑迷有意思吗?”
和猫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能换个人下手嘛,沐温安盯上了北辰月。就算开起来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但是他有的是办法撬开她的嘴。
那些事情也是他的过往,想知道也不过分吧?
北辰月低头,声音有些哑,“很久了,那个世界已经完全稳定了,他是在一切结束之后才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