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1u2生产线已经进入正轨,虽然生产线在紧张生产,但管理人员最无聊,只能做些添砖加瓦的事情。因为按会议精神,每天做五大问题分析和对策做了一星期多,基本上是没有更多的人为坏机或物料坏机可控了,再控制一天一台两台的坏机,基本上束手无策,都感觉多此一举了。
所以说,排拉初始时管理人最辛苦,排开拉后几天管理人员最轻松舒服,这是全厂人的共识,这得益于订单量大。
又是星期天,高浩在板线转了一圈,居然没看见一个穿白工衣和灰工衣的管理人员。都哪去了呢?难道都“聚会”去了吗?
高浩到处闲逛,尽往僻静处走。板线的对面,有个闲置的车间,那里尽是摆放些闲置物品,比如退修机剩余物料不良待处理物料,等等,而且无人安静无声,也稍为幽暗。高浩曾经进去游荡过几次,那里各种物料摆放还算整齐,分类和标识都一清二楚。
高浩从那个虚掩的门口走进去,在一堆纸箱堆前停了下来,然后从一条小通道走进去,然后爬上一堆较矮的纸箱上面坐了下来,正好是中间低四周高。旁边有几箱装杂料的胶箱,里面的物料用些报纸隔离分层。
坐在那里久了,慢慢就感觉闷热,高浩就找一张小纸皮来拨风扇凉,又从胶箱里抽了几张报纸来阅读,以解无聊。
这里倒是个偷懒的好去处,基本极少会有人来。高浩看了一会报纸,睡意袭来,就不可抗拒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左边传来几个低沉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人说:“三公,通杀。”高浩一听,原来是有人在赌三公。
另几个人一阵叹息,其中一人说:“tmd,真够背的。再来。”
另几个人也附和着说:“再来再来!”一下子声音大了起来。有人“嗞”的一声,示意大家压低声音,声音又小了下来。
高浩一时好奇,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的纸箱堆顶爬了上去。到了纸箱堆顶,往下一看。下面倒是个聚会的场地,四周堆满物料,中间一片空旷,那里正聚集了78人在赌三公,正在赌得如火如荼。
从彼此的表情上看,刚才明显是发牌的庄家占了上风。那庄家倒也见过,瘦矮个子小,是个货仓管理员。
又过了一会,画风突变,几手下来,那庄家面前的那堆钱已全部进了散户的口袋,而且还从自己的口袋拿了几张大团结出来赔付。
接下来,那庄家输得有点惨,额头上的汗水直冒,手慢慢的抖了起来。
有人笑说:“别抖嘛,输钱不输人。”
正豪赌,又来了56个穿白工衣的管理者,高浩一看,李总管和谈主管居然也在,那78人就停了下来。高浩一惊,正想偷偷的退下去溜走,但好奇心还是促使他更小心翼翼的观看下去,看看先前的那78人怎么办。
但接下来的事让高浩愕然了!那78人不但不害怕,反而更感亲切的叫着:“李总管,谈主管,你们来啦。”
那矮小的庄家把牌伸了过去,说:“李总管,你来吧,我太背了。输了不少。”
李总管接过扑克牌,干笑了几声,说:“赌场无父子,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声明一下:欠数不超500,超过500停手记帐退出。”
李总管接着又说:“现在开始发牌,发牌后庄家先开牌,散户后开牌,不能迟开超20秒。可以开始押注了。”
说完,散户们陆陆续续下注,李总管开始发牌,片刻间就开牌拼杀,庄家和散户各有斩获。接着所有人大力拼杀,过了一会,李总管小胜,面前的钱慢慢高了起来。
谈主管坐在李总管旁边,一边帮着处理李总管的收支款项,一边参与赌上自己的一份,还一边四下张望。高浩大气不敢透一下,把头压得低低的,生怕给他发现。
赌兴正浓,外面急冲冲的冲进一人,说:“保安许队长来了,大家赶快躲起来。”
高浩也吓了一跳,别给别人抓到当成赌徒了,那时就真的百口莫辩了,连忙躲进一处更暗的纸箱堆里。
大家刚躲好,从闲置车间的门口进来了几个人,许队长说:“你们几个分别去各个角落查查灭火器,看看是否有安全隐患。有什么情况赶紧来报告。”
接着传来那几个保安远去的脚步声,过了一会,许队长左右看了看,钻进那聚赌场地,压着声音叫:“李总管,谈主管,赶快撒,小巡查。快快撒啊。”
话音一落,李总管谈主管他们就一涌而出,片刻之间,跑得一干二净。高浩从另一侧偷偷滑下来,从门口溜了出去。
高浩出来回到板线,惊魂未定,汗水直流,心跳“呯呯”乱跳,心想:高层水有点深呀,李总管带头聚赌,居然有许队长通风报信,这些高层爬这么高,是谁的选择?
高浩感觉头皮有点发麻,空气也好象变得混浊了,加上板线本来就闷热无比,就往组装线释放情绪去了。
去到组装线,经过q3的三个qc位,那三个qc正在和成嘟在用听不懂的地方话在聊着什么。高浩停了下来,童心又起,一本正经的说:“吵什么吵,四个女人都成了圩了!一个两个都成了骂街亚婆了。安静一点好不好?”
其中有个白净的女孩笑骂:“这坏蛋,我们吵架要你管呀!”
另一个大眼睛的女孩瞪圆了双眼,说:“这家伙欠揍,我们几个人揍扁他。”
高浩不明白,为什么美女总是扎堆,这几个常玩在一起的居然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