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塘有跟易承安说了一些。
只怕陆远树的粮食是为朝中哪个皇子囤的。
朝中的皇子私自屯粮,目地是什么,显而易见。
不过,这种杀头的事情,易承安不想让自家娘子担心,就没跟景秀说。
“如果我们分析的不错,陆家现在没有现银了,屯粮,买布,加上买芭蕉芋的,陆家还欠了粮商不少银子。
还有芭蕉芋,他们囤积的不少。也有一部分还没有结清。”
“屯了这么久,没有好好打理的话,那么多芭蕉芋,肯定坏了不少。”景秀讥翘道。
“不如咱们再帮他们一把,让人在芭蕉芋里掺一些麸糠之类的,让这些芭蕉芋充分的发酵发酵。”
易承安点了点景秀的小鼻头,笑道:“媳妇儿,你这办法真是太好了,我明儿就给你把事情办好了。”
至于没有送出去的粮食,景秀不介意帮他们消化了。
反正放空间里,再多也装得下。
“等到咱们出手之后,再放出消息,陆家要败了,让他们尽快上门要债……”
景秀仿佛已经看到了陆家的败落。
油尽灯枯,走投无路,只能卖地。
“承安,准备好银子,咱们可以多买些良田了。”
景秀笑得仿佛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地是农家人的根本,易承安也很激动。
“秀娘,事情我都会去办妥了,你就好好修养,没事就数数银子打发时间。”
易承安把景秀揽在了怀里,理了理景秀额发掉下来的发丝。
“噗!”
景秀忍不住乐了。
这个汉子,哄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
眨眼的时间,三天就过了。
清晨。
从县城到青阳镇的官道上,冷冷清清的。
只有三辆马车驶来。
路两边的草丛里,埋伏了三四个黑衣人。
阴沉沉的天,没有太阳,清晨雾气很大,前面的路看得不是很真切。
“大早上的,真是凉,东家也真是的,中午赶路多舒服,非得让人半夜就折腾。”
为首的马车上,车夫甩着马鞭还不忘抱怨。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公子让怎么做,咱们就怎么说。
听说,最近红袖布坊的生意快不行了。这次弄来的这些新货,准能把红袖布坊压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车夫旁边的小厮笑盈盈道。
显然他知道一些内幕。
“哈哈,但愿东家到时候能想起我们,给我们一些赏。”
车夫憧憬道。
“你好好干活,等公子找到红袖布坊的秘密,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小厮敷衍道。
车夫却是很开心,马鞭扬起,又一次重重的打响在马耳朵上方。
马车加快了速度。
就在这时。
草丛两边的人突然握紧了手中的绳子。
绳子朝着两边一拉。
马蹄没有迈开,绊到了绳子。
马儿重心不稳,重重地朝着地上摔去。
后面的马车夫想要拉住缰绳,却是徒劳。
马车翻倒在地,马车里的布匹散落了一地。
马车夫和小厮差点没压在了车底下。
就是没有被压住,两人也受了伤,半天爬不起来。
后面的两辆马车,及时刹车,还是撞在了一起,好在撞得没有第一辆马车重,并没有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