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真的不要过来,太危险了!我没事,这些都是皮外伤,你还是不要过来了,伤到自己怎么办。”荣泉又出声解释,带着假惺惺的关心,试图劝阻荣汐。
可荣汐以为荣泉在危难之中,哪里肯听他的,虽然明知许多麻烦都是他这个不省心的六弟制造出来的,但毕竟血浓于水,不管他做过什么,都罪不致死,救还是必须要救的。
荣泉不住的朝乔慕使眼色,示意自己身不由己,得先走一步,乔慕一心抵挡着九婴的攻击,瞥见一眼荣泉的目光,示意收到。
不一会儿荣汐就到了荣泉跟前,禺疆的法力持续的在增加,九婴也大开杀戒将阵中的人打的叫苦连天。
虽有皇家灵气护体,两位皇子在飓风勉强能护着性命,但进来容易,出去难。荣汐拉着荣泉,顶着飓风往外走,走几步就又被吹回原地,他继续护着荣泉往前,几次都被强劲的风力吹的撞到杂乱纷飞的桌椅和杂物。
由于荣汐挡在荣泉前面,厉风刮来基本被他挡了一半的冲击,荣泉已经感到前方的那种窒息和刺痛感少了很多,他看着拉着他不住往前冲的荣汐,心中居然闪过一丝愧疚,其实自己处处与他作对,给他制造各种麻烦,他一定是知道的,然而今天,他依旧不计前嫌的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这种气度,他扪心自问,他是没有的。作为帝王,没有这种胸襟,还是个合格的王吗?他心中不禁的感到愧疚,有些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
但当他的目光扫到不远处候着的威灵团,脑中另一个声音又开始不断的警告他,他没有威灵团的守护,没有大臣们的欣赏,没有钦赐的皇位继承权,这都是源于他们那父皇的偏心,或者是老天的不公,他俩自小无论学业或是武功,灵力都不相上下,可凭什么荣汐就是受欢迎,他就不能堪以重用?以致于一直以来他都是只能在商业上去打拼,而荣汐却总是被委以重任,学的做的全是治国安民之道。
想到这,他那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善良,瞬间就被嫉妒和好胜心淹没干净。还有,如果自己不与他做对,难道等着大哥二哥来对付他吗,不,四哥只能他来动!
荣汐带着他好不容易跑到了这圈子的最外沿,却怎么也冲破不了那个怪圈,原来是禺疆法力加强的时候不肯放过这里的人,怕有人逃跑,设了结界。
荣汐急的焦头烂额,不住的以武力攻击着结界,奈何结界厚如铜墙,没有半分松动。
正当他累的气喘吁吁无力的坐在地上抱着荣泉想办法时,结界突然刷的一下开了。风力也小了很多,荣汐扭头一看,柳之墨正站在界外对着他们这边施法压制。
禺疆感到自己的法术被人压制,不禁皱眉扫视一番,看见柳之墨一身白衫仙气飘飘的在远处站着,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身边的九婴。
禺疆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直接撤了风雨,反正有九婴在,他也没有出风头的必要。
明虚境的人早都被虐的满地打滚,风雨一停,慌忙跑的比风还快,有几个被吸了七情六欲的也只是呆呆的站着没有了一点攻击性。
乔慕看柳之墨来了,趁人不备,也遁了。
柳之墨定定的望着九婴,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九婴也看到了他,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悲,只是在那回望着。
柳之谜走到他跟前,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对他说:“又换了男身了么。”
九婴也回以一笑说:“是啊,比起女身,还是这样比较不容易惹麻烦。”
这言外之意有心人都能听的懂,最起码男女之情的纠葛好歹能避免。
柳之墨聪明非常,怎会不懂。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的说:“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还在生我的气吗?”
九婴回道:“在花花那里,那挺好的,我打算在那修炼,毕竟对我有益,也没乱七八糟的人打扰,还有,这虾精陪我玩儿,多好。”
说完拎起禺疆背后囊袋里睡觉的虾精往柳之墨面前一晃。
虾精猛的被拎起,还有点懵,但看到柳之墨后马上就清醒了,张大嘴巴发出一句赞叹:“哇,好英俊潇洒的仙人啊。”
说完长着手臂就往柳之墨脸上摸去,九婴却将他瞬间又塞回囊袋里,虾精没摸到好看的仙人,垂着虾头感到非常失望。
柳之墨说:“是挺好,那里很适合你。”
说到这他便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那句鼓起勇气才问出口的“还在生我的气吗?”虽没有得到回答,但也已经是最明显的答案了。
他不禁失望的垂头,在那一低头的瞬间,他看到九婴身上并没有带着他送的环佩,脱口问道:“你…把它收起来了?”
九婴随着他的视线知道他问的是环佩便答道:“哦,没什么用,也不灵验,就不带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那只是一个不招人喜欢可有可无的玩意儿一样。
柳之墨看着他说出这句话,心像被人用手紧紧捏着般,有种窒息般疼痛的感觉。他面色如常,但目光里满是哀伤。
禺疆却有点看不下去了,插嘴道:“你在春楼里潇洒快活时怎么可能顾得上我姐的召唤。”
九婴快速的拍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禺疆以为是自己多嘴了,奈何九婴接着道:“叫哥,我现在是男身。”
禺疆乖乖道:“哦,哥。哎不对,这画面怪怪哒啊,你是哥,他也是哥,你俩在这谈论感情……”
柳之墨不以为然,继续问道:“我在梅香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