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君灿又道:“你们都不知道吗……老一点的仙人都知道啊。柳老弟当年出生时轰动一时,蛇祖当初疼爱非常,掐算到他与卦气所化的精怪有一劫,于是在你未成形时就封了你灵窍,怕的就是你修了魔道拖累他酿成灾祸。”
柳之墨也是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消息,如果真的如君灿所说,那自己的家人岂不就是最初伤害九婴的人?这不可能,他第一反应是回盈柳山查清楚,但一想现在不行,得先让九婴相信自己再说。看着九婴慢慢上斜的嘴角,不禁心中慌乱起来,且不说这事是真的假的,光而现在的九婴听到这句话,那都是十分危险的,好容易拉回了一点好感,现在感觉瞬间就随风而去了。
而且这事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
九婴讥笑一声,说道:“我就说嘛,柳之墨你接近我必定是有目的的,一开始你就和天界那帮人串通好里应外合,对吗?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也不用再装着一往情深的样子了,快卸下您的假面具吧,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嘴脸。”
禺疆也接道:“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跟他只要在一起就没好事。”
虾精惊讶道:“原来长得好看的人都这么深藏不露吗……”
柳之墨被他三个冷嘲热讽一番,对着九婴苦笑道:“九婴你果真如此想的吗?”
九婴从没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那种隐忍和无可奈何的模样,让人心疼,又一想就算他不知情又如何,总归是他的族人从一开始就封了自己的灵窍,这种纠葛,能说抹掉就抹掉吗。
九婴道:“我几百年来年因为被封了灵窍修为平平,懵懂无知,白白浪费许多大好时光,被明虚境的人囚禁追捕却无还手之力,被隐瞒多少身世而不自知,这些你觉得跟你的族人脱的了关系吗?而面对一个这样的仇人,你作为他的子孙,我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你谈情说爱吗?”
柳之墨说:“不能,我知道你受苦了,委屈你了,只是蛇祖已仙逝,你有什么怨恨,尽管找我来吧。”
九婴道:“我有什么怨恨,有也没用了不是吗?我只是更明白了,所谓的仙人或邪魔,哪有好坏之分,仙人也会为了一己私欲去加害于人,邪魔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用邪法来保全自己。现在我们真的不用在纠结什么了,本就殊途,何必同归。”
她说这句话的最后一句有些颤音,这不得已却又自然而然的分离让她有些难过,毕竟她那么爱他。
她从离开了青弋江就不断的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一件接一件,让她应接不暇有些疲惫。
九婴又说:“我真的好累,已经不想再去爱啊恨啊的了,不如我们就此打住,放过彼此,你走你的仙途,我入我的魔道,好吗?”
柳之墨看着九婴心力交瘁的模样,心疼不已,却也知道她真的是无力去接受了。自己现在说什么恐怕她也听不进去。但他依然不想就这样放弃,尤其是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跟自己先祖居然有这么长的纠葛时,他能做的除了补偿,除了给予,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更何况,他爱她。
他回道:“不好,我说不好。”
九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非常生气,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这样倔强的爱不一定就是她需要的,明明仙家没有人可能跟她和平共处,他却非要将自己拉到仙界。她不想再被当作一个工具争来争去了,也不想跟他再扯上这种爱恨交加的感觉了,真是非常的不爽,不爽!
她眼中蓝光闪烁,怒意冲天而起,一瞬间幻回女身。在柳之墨眼里,她比之前更美了一些,她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整个人英姿飒爽。
她抬拳一挥,带着凌厉的风劲直中柳之墨的胸口,柳之墨并无躲闪,堪堪用身体接了她这一拳,他不觉得疼,只觉得痛快,对九婴说:“打吧,如果你能原谅我,怎么都行。”
九婴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反而对一些事情的怨气瞬间释放出来,让她更加愤怒!
她一连三掌打到柳之墨身上,打的他连连后退数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整个人抓着柱子支撑着站立,依旧不恼不怒的苦笑着看着她。
禺疆跟虾精眼泪汪汪的抱在一起,看着这相爱相杀的场面,感叹道:“呜呜呜,爱一个人好难,呜呜呜。”
君灿看着她们摇头:“孽缘啊孽缘。”
九婴冷冷道:“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柳之墨反手擦掉嘴角的血说:“我缠定你了,你是什么也好,恨我怨我也罢,我都不会放弃。”
九婴打累了,也不想再听他说什么,笑道:“我没耐心跟你在这浪费时间,随你!花花,我们走!”
说完抬脚出门头也不回。
禺疆背着虾精应声追上,柳之墨也在后面跟着。
君灿在后面大喊:“喂!我的铺子谁赔啊?到底谁来跟我算损失啊!”
柳之墨头也不回的摆手:“明日会有人来的,且等着!”
皇宫
荣汐和荣泉回去后俩人浑身是伤,把荣汐的手下们惊了个大跟头,幸好没什么事,御医们才保住了脑袋退下。
俩人没敢告诉皇帝,偷偷躲在荣汐宫里修养。
在卧榻的两侧,两人各占一边躺在榻上闲聊。
荣汐道:“六弟啊,你下次可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出点事可怎么办。”
荣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