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试试月代头吧。”宫野志保仿佛突然觉醒了什么似得,眼睛一亮,碧光动人,这么说着,“你不是一直想要试试我备皮的能力么,就在上面这个头上操作吧。”
“别了,好不容易把头发留起来,弄个月代头,当时是过瘾了,以后要是回国了,还要重新剃光。”杜康在听到宫野志保描述cloak这个单词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羽织是穿在外面的。一边脱掉这件羽织,拿起包袱布里面的另一件一副,一边和宫野志保聊着闲天。
“对了,你说的羽织,是不是就是朽木白哉穿的那个白色的那个东西。”杜康如此说着。
“恩,对,就是那个。”宫野志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当着监工,看着杜康试衣服,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e杂志,翻看着。“恩,要不以后在后面的标改成菱形再纹个米字。”
“米药六厂,恩,可以。”杜康魔改哈药六厂,给自己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简化为米药六厂。
“为什么是六呢?”宫野志保问着。
“六六六呀。”杜康用中文说着。
“好吧,谐音游戏。”对于中文,虽然知道的不如杜康知道的日文那么多,但是简单的数字、月份、星期,宫野志保还是跟着杜康学习过的。
“说起来,自从你毕业了,亚历克斯·莱斯基恩教授也算是卸下来一块负担了。你看,他又上e了。”宫野志保抓着杂志,示意杜康观看。
“我早就看过了。”杜康当然知道宫野志保示意自己看的内容是什么了,毕竟,杂志是先到自己手上,然后才在换班的时候跑到了宫野志保的手上。
“我倒是觉得,他现在这么高产,完全是因为消化了我的创意。”杜康摸索着穿好了襦袢,开始套着羽织。
虽然刚才说的是不要耍流氓,但是成套的和服是有『袴』,也就是下面的裤子的部分也在一起的。杜康也就背着身子把明明读成『裤』,样子却跟裙子一样的『袴』套上之后,把自己穿的西裤从里面脱了下来。
“靠表演刷学分的某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宫野志保如此说着,然后说了一句很怪异口音的中文,“厚颜无耻。”
“是这样说的吧,杜康,厚颜无耻。”
“我倒是觉得,我这是智慧。”杜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对和服的穿法很熟悉呀,杜康。”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琴酒。
“哎,难得我和我们家志保两个人独处,你就不能看看气氛。”杜康瞥了一眼琴酒之后,转身对着宫野志保。
“怎么样,还可以吧。”杜康跳了条,示意让宫野志保评价一下,“感觉有点民国的时候长袍马褂的感觉。”
“还不错。如果你能把肚子上的脂肪减掉的话,说不定跟刚来日本的时候一样能看到腹肌。也不用让我给你拉心电图了。”宫野志保这么说着。
“如果能让你给我多做几次心电图的话,牺牲掉腹肌,也算是值得的。”杜康一副看到了终局的样子,如此说着。
“你似乎穿过和服的样子。”琴酒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显然是对于中国出身的杜康,明明理应不应该接触过和服,却熟练掌握和服的穿着一事表示怀疑。
“高中的时候,被武术队拉着一起去表演过太极拳。然后就搞了类似的衣服穿。”杜康这么说着。
“你还会功夫?”琴酒显然是发现了杜康的资料上没有的本事。
“花花架子,反正看的人也不懂。”杜康耸耸肩,“现在也就记得一个白鹤亮翅。”
杜康说完,双膝微屈,右脚平放在地面,左脚脚跟悬空脚尖点地,左臂向前,右臂伸向空中。
“应该是这么做的吧。”杜康自己也拿不准动作是不是标准。
“看上去跟上厕所蹲麻了一样。”宫野志保精准的评论着杜康不精准的动作。
“说真的,我也觉得白鹤亮翅这个,名字漂亮,动作不怎么漂亮。”杜康如此说着。
“太极么?”琴酒一副疑问的样子。显然问的不是太极是什么。
“恩,我想起来了。gin,你把手伸出来,恩,横着放着就行。”杜康说着,双腿下蹲,右臂伸直,掌心向上。左掌掌心向下搭在右腕关节近心端。
“这叫揽雀尾。”杜康伸手抓向琴酒的手掌,然后重心后移,拽向自己。
两个男人的脸颊相聚仅仅十厘米。
十厘米,有很大的用处。
领口,十厘米
短裙下方,十厘米
腰部角度,十厘米
仅仅十厘米,就能让男性跨越理性与本能的距离。
前提是对象是女性。
而不是两个男人互相。
咔擦~
一声模拟单反的快门声音从两个男人的不远处响起。
“杜康,这时候应该说『多谢款待』是吧。”宫野志保带着灿烂的笑容,如此说着。
两人赶忙松手,杜康把手放到鼻子前,仿佛上过厕所的男人那般。
“切,一股枪油味。还是我家志保的手好,香喷喷的。”杜康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躲着琴酒。
“只是消毒水的味道。”琴酒这么说着,将手揣回衣兜与裤兜。
“好了,带走吧,琴酒。”宫野志保指挥着琴酒。
“喂喂,别吓我。”杜康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耍着宝。
“走吧。john。”琴酒模仿贝尔摩多称呼杜康的语气,如此说着。
“我靠,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是英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