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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碧几乎把白眼儿翻上天去,她不愿和这种破皮无赖废话,把手一挥说,“行了行了,多听你说一句话,我都觉得自己要短半年的寿,走,赶紧走!”闫平连忙站起来溜进府里,小秋一步也不肯离开,像闫平的尾巴一样,也进去了。
“嘿,你说我大哥这个人,让闫平留在府里碍眼也就算了,怎么还让小秋贴身伺候着?你们看看,寸步也不离的!”和碧嘴快,吴氏顿时变了脸色,她抓住香梨的手抖的厉害,香梨忍不住道,“宜姑娘,燕公子他是不是信了那个闫平的话,不管我和夫人了?”
宜春“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你们可千万别误会,小秋跟着他可不是什么贴身伺候,合宜是让他看着闫平呢!你们没瞧见吗,闫平见了咱们一副无赖样子,小秋一开口,他就立刻变了脸,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和碧好奇的问,“为什么呀,难道那闫平有身把柄握在大哥手里,他才会对小秋言听计从的?”吴氏摇了摇头说,“若说抓他的把柄,那也容易的很,闫平不会怕成这个样子。”宜春忍着笑说,“我告诉你们好了,合宜给了小秋不少从华池那儿弄来的小东西,虽然毒性不大,却能让人浑身痛痒,或是大笑不已。闫平呀,怕的是那个!”
几个人一愣,随即都掩嘴笑了起来。宜春对吴氏说,“这回你能放心了吧,合宜留着他是有些事要他去办,只要事情办完了,马上就让他离开!”吴氏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太小心眼儿了,竟然那么去想燕公子,宜姑娘,你可别怪我!”
“怎么这么说呢,行了,不早了,咱们这就过去吧!”宜春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把吴氏送到小院儿,有细心的帮她们把一切都安顿好,人橐子交给香梨,“你们住在这儿,不方便拨人来伺候,我私心想着,越少人知道你们住在这儿越好。所以,一应吃穿用度都用要你来照顾。这些银子你拿着,辛苦你了!”
香梨死活不肯收,“宜姑娘,你肯照顾我们主仆两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了,况且你也知道,老爷给我留了那么多钱,我就是花两三辈子都花不完的!”
“你的死你的,我的是我的!”宜春说,“既然你住在这儿,我是主你是客,自然是我来照顾你们。”和碧在一旁说,“香梨,你就收下吧,不然她不会心安的!”香梨这才把银子接过来,对她们行了一礼,没有再多说。和碧挽住宜春的胳膊说,“绸缎庄来了一匹新料子,不如咱们去看看,我想做身新衣裳!”
她们走后,香梨对吴氏说,“夫人,您的衣裳只有两三套换洗的,不如我再去买些料子,再给你做几身。”吴氏摇摇头说,“有换洗的已经很好了,从前我永不知足,有了绸的还要缎的,有了红的,还要绿的,现在想想,真是不该。”
“夫人,您别这么说,”香梨说,“虽然现在比不了从前老爷在的时候,但几身好衣裳也是穿的起的。”吴氏握住她的手说,“你别总为我着想,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跟我说说,有没有心上人?”
“哎呀,夫人,您说什么呢?”想起那些在自己得了金子后才来提亲的人,香梨忍不住一阵灰心,“我情愿伺候夫人一辈子,也不愿意便宜了那些男人。”吴氏叹口气说,“恐怕是我的事把你吓坏了,只是男人也是有好的,比如你们老爷。”
想到李成河的尸体还孤零零的停在玉府的后院儿,吴氏忽然难过起来,“我想着,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不能再忘恩负义了。香梨,我想等抓到害死你们老爷的凶手,亲眼见他给成河偿命,再让成河入土为安,再离开这里,你看行吗?”
香梨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水了,她退后几步趴在地上,重重的给吴氏磕了个头,“夫人,香梨都听你的!”
这些日子,燕合宜都在为李成河的事发愁。凶手没抓到,他又没有其他的亲人可以出面,但吴氏回来后就不一样了,提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一半了。仲华池说,“你让那个闫平进进出出的,万一让那人知道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摆着告诉人家,闫平被你收买了吗?”
“此言差矣!”燕合宜说,“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说如果闫平背后的人知道他出卖了自己,会怎么做?”仲华池抹着下巴说,“凭那人的心急手段,闫平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说到这儿仲华池忽然眉头一皱说,“等等,燕合宜,你这是要引狼入室啊!我跟你说,那人若发起狠来,把那些不要命的杀手派到这儿来,闫平死不死的我不管,我可不想被他连累了!”
燕合宜神色如常的喝着茶说,“你如不想被连累,现在出去准备也不算晚!”仲华池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燕合宜算计了!他跺着脚说,“燕合宜啊燕合宜,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好好好,我认栽,我现在就去!”
他才春门,进福就来了,“燕公子,刚才小秋即急忙满的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说好像有人盯着他们,要不要我去看看?”燕合宜说,“不用,他们此刻还不会贸然动手。你去吩咐厨房,多多的买酒买肉,大家伙忙了这么多日子,也该好好的犒劳犒劳。对了,你再把平日里关照咱们的左邻右舍一起请来!”
进福答应着,不一会儿外面就热闹了起来。燕合宜惬意的品茶看书,等外面的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他换了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