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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华池倒吸一口冷气说,“你怎么会这么想?”燕合宜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有人给马三儿银子,让他取我的性命。咱们在镇上隐居三年,谁会无缘无故的要杀我呢?”仲华池说,“那也不是全然没有这种可能啊,比如说那个汤念景,你还记得吧,他可是被人从坟地就走,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恨的咱们咬牙切齿呢,如果是他找人杀你,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这话你信吗?”燕合宜反问道,仲华池知道,汤念景被人救走,只怕也是苟且偷生,想要保住自身已经很艰难了,更别说找到马三儿算计燕合宜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真要走吗?”仲华池心有不舍,他和和碧的事儿八字才有了一撇,如果现在这里,恐怕这事儿要黄。他的这点儿小心思燕合宜怎么会不知道,“一旦我能确定,是他们找上门来,必须立刻离开。不过你可以暂时留下,等我安排好一切,你再过去!”
在兄弟情义和儿女情长之间,仲华池左右为难。他说,“咱们还是赶紧睡吧,说不定明天一早五叔公就能找到线索呢,睡了睡了!”两人各怀心事,草草睡下,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五叔公真的就来了。
“燕公子,这是住在马三儿家隔壁的吴老七。来,你跟燕公子说说,那天都看见什么了!”五叔公招呼着吴老七进来,燕合宜打眼一看,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他告诉燕合宜,“七八天之前的一个晚上,我吃坏了东西闹肚子,一趟一趟的往外跑。就看见有个人在马三儿家外面转悠,就多看了几眼。”
仲华池一听线索来了,一脸兴奋的问,“那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长的什么样?”吴老七被他打断,一时忘了该说什么,燕合宜给仲华池使个眼色,示意他别再多话,给吴老七倒了杯茶说,“别着急,好好想想!”
见这位公子十分和善,吴老七也不那么紧张了,“外面天黑,也没有灯笼,我看的也不太清楚。应该是个男人,比这位公子高一些,也胖一些。至于脸我实在没看清,他隔着墙扔进去一个包袱,然后就走了。”
说了和不说也没差多少,仲华池不禁有些失望。燕合宜却耐心的问,“那你还记得他是朝哪边走的吗?”吴老七肯定的说,“村东,他是朝村东走的,错不了!”
五叔公说,“村东头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往山里去的,而另一条是往官道上去的。这就不好说那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二位公子,你们看?”
燕合宜说,“能知道这些已经很好了,多谢五叔公和吴大哥,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仲华池心里着急,“这就回去,什么都没弄清楚,怎么回去?”燕合宜说,“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咱们也不便在这儿多打扰。五叔公,我们这就回去了,多谢您费心,告辞!”
他不由分说的拉起仲华池就走,尽管仲华池满心的疑惑,还是顺从的跟着他出了客栈。昨天馄饨摊儿的老板和他们热情的打着招呼,于秀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出来摆摊儿。仲华池愤愤不平的说,“他倒像没事儿人似的,搞的咱们又要搬家了!”
“你唠叨什么,咱们到马三儿家去一趟,我和他还有话说!”燕合宜买了两个烧饼,塞给仲华池一个,边吃边走到马三儿家门口。就见两扇大门敞开着,院子里的落叶也没人收拾。燕合宜喊了两声,发现没人回应,立刻把手里的烧饼揣进怀里,对仲华池说,“可能出事了,进屋看看!”仲华池三口两口把烧饼吃完,蹑手蹑脚的走到屋门边,猛的飞起一脚把门踹开,屋里锅凉灶冷,炕上的被褥散乱着,似乎有人在睡梦中把马三儿拖走了!
“坏了,他昨天没被于秀才杀了,却落在了别人手里!”仲华池说,“果然是阎王让他三更死,没人能留到五更啊!”燕合宜检查了一下各处的痕迹,笃定的说,“人不是被掳走的,你到门外看,或许他只是到别处去了。”
仲华池才想出去,就听院门一响,马三儿拎着一捆油条走了回来。见他们两个在屋里,立刻转身就走。仲华池没好气儿的叫住他,“马三儿,怎么回事儿,我们两个是鬼啊,你一见到就跑!”马三儿连忙解释说,“仲公子,你这可是冤枉我了。这不是见二位公子在,油条不够吃,想再去买点儿吗?”
“行了,进来吧!”燕合宜叫住他,马三儿答应一声跟他进屋,“您有什么吩咐?”燕合宜说,“我们这就准备回去了,你的人我会放回来,但杀人害命的事,你不能再做了。”
马三儿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说,“燕公子,你放心,你就是不说,我也不敢了。这回能捡条小命回来,已经是您格外开恩了,就算为了报答二位公子,我也会重新做人的!”
“我来是要嘱咐你另一件事,”燕合宜说,“让你杀我的人不可小觑,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如果可以吗,你还是换个地方住吧!”马三儿被他吓得脸都白了,“真,真的?”仲华池插话道,“这可真不是吓唬你,别说你了,就连我们也要搬家了!”
一听这话,马三儿腿都软了。他冲进屋里,胡乱的收拾了细软和几件衣服,对燕合宜说,“燕公子,从现在开始,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不求别的,就求能保住我这条狗命。”仲华池斜了他一眼说,“你所的好听,不就是要跟着我们蹭吃蹭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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