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叹道:“本来以为那孽障未chéng rén身,法力低微应较好处理。”
“谁知那孽障的功力却着实不低,我等本估摸着山中精怪未chéng rén形,未开灵智,也不过二三百年功力。”
“岂料却是失策,一架打下来,我们两连手竟都招架不住,粗略算来,那孽障当有上千年的功力才是。”
“而且甚为狡猾,屡次被它逃脱。那孽障又连害数人,功力更上一层,正好此时泰山一脉土地群至,那孽障便多日隐遁不出,我等无奈只能守株待兔。”
“如此说来,那元道士是你们请来相助的喽!”
“要是请来的倒好了。”王富曲在一旁悠悠的说到,“都是那杨家的过错,杨家二老爷的独子被妖孽所害,派人出去请人降妖。结果半道上撞上了这老道,就把他这尊瘟神请回来了。”
林阳听了前因后果说道:“虽说那道人脾气大了点,可不管怎么样,他若真能除了这妖怪,即是造福一方,也解了你们俩的难事。一举两得嘛。”
“对了,说起来大量真人之名我听闻已久,乃是老君亲传,不知他之一流道术如何,不如乘此机会一观如何。”
“欸,真人脾气甚大,若我们打扰到他除妖,只怕多生事端。”柳含烟立刻反驳道,真出什么事,他们可担待不了。
“能出什么事,他在镇东除妖,这里是镇西,我们只纵上此间云头,遥遥观战,又不上前,也不碍着他降妖。”
说着林阳进殿把布袋放在香案之上,出来便纵身上了云头,柳含烟王富曲拦都不及拦住他,只好也一起上去了。
且说三神纵上云头,极目一观,只见城东黑云惨惨,妖气重重。
一团黑气正为符咒所连成的锁链困住金光耀目。林阳倒还认得那符链,那些符咒本该在那棺材里。
他现在虽非完全明白,却也算明白一二了,那道士想必是用白莲替代婴孩,用白莲天然灵气吸引那孽障吧。
只见那黑气之中有两颗红珠,甚是耀眼夺目,灯笼般大小,上下左右腾挪,却不知是何物。
伴着那一声声凄厉尖锐的怪叫,又添了一份神秘和瘆人。林阳倒有兴趣揭开那黑幕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三神遥观,只见那道士掐指念咒,将那妖孽困住,折磨得哀叫连连。原先那叫声还很大,可如今却渐渐平息下去了,想必是已被咒术折磨得没力气了。
元真人见状即刻祭出一口宝剑,那剑上有数道金光萦绕,又有一条黄龙盘桓于剑上。
说起此剑,乃是古时黄龙真人得道成仙,脱却凡体之时,用黄龙元身练成,瞬时可飞行千里之远,可斩一切人、妖魔、神仙。
元镇自他师父密藏之宝藏内偶得此剑,仗此物立了不少功德。此剑一出不过眨眼之间,那孽障几斤几两如何可承受得住。
在场诸人见飞剑势疾,威力无穷,都料想此事当即便会就此了结了。不过天意总是弄人。
众人分明见到那剑锋已劈进了黑气,却又忽然不知为何忽被崩出,元真人慌忙接剑,险些连剑都收不回来了。
也只在眨眼之间,一样东西从黑气里飞出,马上元镇右肩之上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方才意识到那东西正中了自己的右肩,一时心神不定,符咒与飞剑都控的不稳。
那怪物一声大喝,符链已有崩溃之象。元真人立刻凝神念咒,勉强先稳住符链,将它镇住。
此刻右肩那股疼痛感已慢慢散开,延至他的手臂、脖子、胸前,每一处的疼痛并没有随着部位的扩大而减轻,反而都等同于最原始的那份痛感,让他体会到翻倍的痛苦,这东西怕是喂了毒的。
待到符链稳定一些了,元镇立马点了自己几处要穴,他也知此毒凶险,恐他难撑。此刻需“速战速决”。
三神本以为那孽障即将要被元镇除了,结果飞剑忽被震开,差点连符链都断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那孽障本已消声潜息,此刻却又大抖威风地吼了起来,与原先哀叫大不相同,一声声吼得中气十足。
“那老道怎么回事,不是挺厉害的吗,未免忒磨叽。”王富曲在一旁倒先叫嚷了起来。
柳含烟默默白了他一眼,王富曲未曾接到,反而倒被林阳看了个正着。
“看来这位元真人怕是降不了这妖孽。”林阳在一旁观战道。
“哈哈,这老道也有今日,活该。”王富曲听了这话,倒在一旁幸灾乐祸,面上喜色一望而知,就差手舞足蹈了。
柳含烟见他如此,只得呵斥道:“莫说狂言!”
“富曲,你先莫高兴,”林阳在一旁悠悠道,“照如今这形势,妖孽势强,你二人本就对付不了它,好不容易来个助力,若丧在这儿,我怕你们二人难以交差啊。”
王富曲虽是粗鄙武夫,但话却也听得明白,忙道:“那奉先,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柳含烟亦道:“愿闻其详。”
“如今情势有变,我们虽对付不了那妖孽,却可趁此机会战退妖孽,纵灭不了它,也可伤它一二,妖孽若重伤,轻易不会再出,可为我们余下时间。
此外,还可顺道将元镇救回,毕竟他乃峨眉长辈,在此出事也难交代。你二人意下如何。”
王富曲自是满心欢喜,满口答应,倒是柳含烟面上为难,“可观音谕令……”
林阳洒脱道:“你管他作甚,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合该随机应变,若误了时机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