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屋子里面又传出一声叹息,朱御医无奈地出来道:“大人,在下才疏学浅,汪公子之事,实在是无能为力。”
朱御医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争辩,看了一眼林封后,冲汪福寿道:“还请大人决断,公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汪福寿听到这就慌了,他马上转头看向林封道:“还请林公子救救我儿。”
“大人!”正欲再嘲讽林封几句的几位医师闻言立刻抬起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汪福寿道:大人怎么,怎么能够把汪公子的安危真的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几个医师张口就想要反驳,汪福寿却大手一挥道:“难不成你们有办法能救我儿的命!”
林封起身,见到了几个医师一脸嫉恨的瞪着自己,眼睛一眯也没有多说,反而抬头看着朱御医道:“朱御医,可随身带有针囊?”
“你会下针?”朱御医怀疑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不过也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了针囊递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屋,汪福寿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几个医师见状也跟着进去了,进屋后林封直接净手后过去给汪弘历把脉,然后又用手检查了他的眼耳口鼻。
转身把朱御医的针囊在一旁的小几上摊开,动作熟练的捻起了银针。
“你要对汪公子做什么?”就在林封进入床幔之内,想要下针的时候,一旁的几个医师马上喝斥阻止道。
林封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几个医师一眼,道:“汪大人开口,让我为汪公子医治,我自然是在为汪公子施针。”
他说着看向了一旁神色凝重的汪福寿笑道:“汪大人尽管放心,在下敢来医治汪公子,自然敢确保汪公子安全无虞,只是一直这样被打扰,恐怕效果会不尽人意。”
汪福寿闻言,马上冲几个一脸妒色嫉恨的医师喝道:“都给我滚出去,要是耽误了我儿的救治时间,看我不活撕了你们的皮”
几个医师见汪福寿发怒,这才诚惶诚恐的簇拥着走出了房间。
看着几个医师出去,汪福寿又转过头对一脸平静地林封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说。”
然后又冲一旁侍候的丫鬟吩咐道:“春分,夏至,你们两个在一旁听林公子的命令。”
就在汪福寿吩咐二人的时候,床上的汪弘历突然惊叫一声,然后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一样,整个人都绵绵地软了下去,惊得夏至低声叫了起来。
林封扫了一眼过去道“安静。”
顿了顿林封又沉声说,“夏至,你解开汪公子的外衫。”
林封让夏至脱掉汪弘历的所有衣服。
一旁的春分见夏至动作有些发抖,就想上前帮忙,林封却立刻出声阻拦。
“春分,你在一旁听我指挥,不要乱动。”
他说着看了一眼神色尴尬、手顿在半空中的春分,然后伸手按在了汪弘历的身上确认穴位。道“不然,若是汪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就全是你的责任了。”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听到春分耳中如同雷鸣一般。
她慢慢收回了手,站在一侧不敢乱动却又忍不住不时地偷瞄一眼林封,猜测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床幔里面情形渐渐稳妥了下来,林封虽然每下一针之间间隔的时间不短,然而下针的一瞬间却是又快又稳。
站在床幔外面的朱御医透过床幔的影子虽然看得不是太清楚,却可以通过汪弘历伸出床幔的手诊脉来得出他渐渐好转的情况。
不过是简单几针,就达到了起死回生的效果,救下汪公子。
而且看这手法的速度,……朱御医一脸震惊地看着床幔里林封的身影。
一时间竟然憋出了满头的大汗。
难道说,这就是杏林中流传已久的葵花神针。
林封却是不知道外面朱御医的想法,他每一针下去都会有相对的时间间隔。
大约两刻钟之后,他落下最后一针,然后才站起身来道
“朱御医,请您给汪公子诊脉,看情况是否好转。”
他在床幔里面开口,声音看似小但却能让人全部听清。
而外面的朱御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过去诊脉,半响之后道:“汪公子脉象虽然还虚弱,但是已经稳固,只要不受刺激,喝上两剂固本培元药就再无大碍。”
听到朱御医这么说,一旁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的春分这才露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道:“老天爷保佑,公子总算没事了。”
汪福寿听到朱御医这样说,像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一样,松了一口气道:“多谢林公子,林公子真是医术超群,改天我一定会送一张牌匾上门。”
林封见汪福寿绝口不提刚才的承诺,也不在意,关怀道:“汪大人连日来耗尽心力,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汪福寿见汪弘历没事了,点点头让人扶着自己去房间休息去了。
而一旁的夏至则笑着递过去了一个干净的帕子道:“林公子辛苦了,快擦擦汗吧。”
林封接过帕子,擦了额头上的汗水。
帕子的一端在他面前掠过,林封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夏至。
“这是你的帕子?我看着牡丹花,绣得格外漂亮。”
“夏至满脸笑容道,“这帕子虽然是我的,却是春分送我的。”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绣工。这上面绣的牡丹花,正是早两个月牡丹花开的时候我央她绣的呢。”
林封听闻这帕子是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