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此时也走了过来,见状笑道:“孟兄弟,你有所不知,独孤谋原是独孤家族的纨绔子弟,秉性虽善不过终日喝酒打架生事,长安城内一直也是有名。但在其父独孤彦云殉国后,却转变心性,摒弃恶习,十五岁立志从军,一身武艺杀敌报国,已是两年有余。他可是向来高傲,军中除了李靖大将军和我,旁人皆不放在眼里。今日被孟兄弟折服,愿跪地拜师,实在是难得。”
独孤谋道:“师父,弟子诚心拜师,恳请师父收纳,从此弟子便视师父为父为兄,永不叛离。”
孟逸昶看着他,面有难色道:“你我年龄也就相差两岁而已,这声师父怎敢当!如果是为学艺,兄弟相称即可,我也会将所学尽量传授于你。”
独孤谋不以为然,说道:“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弟子是诚心被师父才能品德所折服,诚心拜师,求师父勿要拒绝。”孟逸昶欲先扶他起身,可对方却坚决不起。
他又道:“你既已身在行伍,志在沙场报国,而我却是闲云野鹤一名,无所羁绊逍遥自在,这又如何能做你师父呢?”
李勣趁机道,“孟兄弟,其实大将军和我心中都期望,便是你能留在军中,为我大唐效力。以兄弟你的雄才韬略,他日建功立业自然是不在话下。”
孟逸昶道:“功业之说,我倒不是很在意。”
李勣继续说道:“兄弟此言差矣!当今陛下圣明,天子气吞山河,十数年来南征北讨,荡平敌寇,收服四裔,国势之盛自古未有。我等正有建功立业在大好时机, 大丈夫处世,应当建立功业。建立不世功勋,是每个热血男儿生平之夙愿。何况,金戈铁马,纵横天下,是何等快事!三尺长剑,醉卧沙场,是何等豪情!”
孟逸昶的确被他说的心动,也开始畅想这种快意生活。不过他此时心中,泛起了另外一个念头:武媚此时应当进宫,她接下来几十年的路都会荆棘坎坷,若我能手握兵权,日后对她也是一大助力!
于是,他便道:“英国公所言极是,倒是我过于安逸于个人情操,轻视了国家大事。你说的对,男儿本色,当为国效力!”李勣见他听进去,大喜,又道:“孟兄弟能听愚兄所言,为兄甚是兴奋,大将军若知也会心中宽慰,我大唐又得人才矣!既然孟兄弟愿意留于军中,那收独孤谋为弟子,即无不便之处。”
独孤谋也道:“是啊,师父,就不要再婉拒了,收了弟子为徒吧!”说完又欲磕头。
孟逸昶赶忙拦住,笑道:“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以后你我便师徒相称。”说完便扶他起来。独孤谋连忙开心谢过,大叫了几声师父。
此时李勣大笑,道:“喜事成双才叫好,孟兄弟,我有一请求,不知你意下如何?”孟逸昶忙问何事。李勣道:“与孟兄弟交往数日,愚兄对你为人颇为欣赏,如不嫌弃,愚兄愿意与你结拜为兄弟,日后肝胆相照,用不辜负,如何?”
这……孟逸昶又是一阵不知所措。心想人家可是英国公,堂堂大唐朝第一战神李靖之弟子,又百战百胜,而且日后将会是唐高宗时期的国柱般人物,竟然愿和自己结拜兄弟。也好!能与之结拜兄弟,对今后武媚也是一大助力。想好这些,于是他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心中也是求之不得,还担心大哥不愿意呢!”
李勣是个爽快人,于是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义结金兰,从此结为异姓兄弟……”他拉着孟逸昶一起对天跪下,起誓道:“黄天在上,今日我兄弟二人在此结拜,从此肝胆相照,祸福相依,死生相托,永不相负!今后必定为大唐开疆拓土,鞠躬尽瘁。今日一拜,天地为证!”说完便拜天拜地。
孟逸昶暗惊他连结拜也要用上为大唐的话语,这岂不是强拉自己入伍,等于今后自己也得为大唐竭尽所能了,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讲,就是套路了自己,道德绑架!不过又想,结拜之时尚不忘记为国,的确也见他忠心耿耿。于是轻叹一声,不再多想,便也随他一起起誓,叩拜。
“以后你便称我大哥,我便称你二弟。哈哈……大哥我这就把二弟愿意为国效力的心意报给大将军,想他一定欢喜之极!”李勣有种得逞后的得意,欢快的跑着离去。
独孤谋恭喜道:“今日师父既收开门弟子,又得结义兄弟。弟子恭贺师父!”
孟逸昶拍了拍他的脑袋,说:“的确是双喜啊,为师也开心!对了,你便和我说说你的武艺,也可将你的本领施展于我看,我需对你有所了解,然后再因材施教。”
独孤谋大喜,这个师父果然爽快,这才刚拜师,便急着要教授武艺。于是,便将自己所学一五一十的演示出来。他本就体格健壮,年少时便学了家传的剑术,当年在长安街头遇到斗殴,多是他揍别人。
孟逸昶见他娴熟的演练剑法,遇精妙处,也不住点头称赞。他发现这独孤家的家传剑法,精妙在于招式快异巧妙,且招式繁多,总共有八十一式。虽然招式精妙,但缺乏刚猛之意和一击制胜之力。再看那挥舞之剑,长约四尺,青光闪闪,的确也是一把利器的宝剑。
演练完毕,独孤谋问道:“师父,徒弟方才所练,便是独孤家传剑法,请师父指教。”
孟逸昶便道:“此剑法的确有精妙独到之处,剑意潇洒精细,招式琳琅满目。用此剑招,阵前杀敌错错有余。不过,剑式偏柔,缺乏刚劲,若与高手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