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夏日非常炎热,韩晨觉得多半是人太多了,上百万挤在这里,挥汗如雨,连袂成云。
酒坊的生意越来越大,各地的酒家都抢着在鹏程楼买酒,也让其余正店怨气冲天,只是他们用尽各种手段也没有酿出高度数的酒,也没有打听出鹏程楼酿酒方子。
“刘掌柜,有礼了。”
“哎呀!孙大掌柜如何来了。”刘掌柜一看来人立刻出来迎道。
白矾楼的掌柜可不同与外面那些等着拿酒的一般掌柜,得罪不起。
“哈哈哈哈,刘掌柜客气了,今日前来叨扰了。”白矾楼大掌柜孙昭笑道。
“前几日听说贵店要更名,还未曾前去道喜,您去来了!”刘掌柜抱拳道。
“无非是简化一下罢了,东家觉得樊楼更加朗朗上口,便让改了。”
孙昭笑道。说罢便自顾自地坐下,刘掌柜也赶紧陪着坐下。
“听着刘掌柜这里有好酒,在下便前来叨扰一下了。”孙昭道。
刘掌柜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个孙昭来者不善。酒是能给他尝一下,但是却不能将别的东西透露与他。
孙昭暗自观察着刘掌柜的脸色,知道自己前来已经让他有所不快。只不过自家身后的人是林家得罪不起的,所以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请孙掌柜品尝美酒自然是小店的幸事。”刘掌柜只好笑道,果然如孙昭所想那般。
“嗯!入口醇厚,确实是难得的好酒。”孙昭小口抿了一下道,“咦!这就的度数怕是不低吧!”
“您是老前辈,确实不错,这酒比咱们以前喝的高上不少。”刘掌柜小心翼翼道。
孙昭点点头,又抿了一小口道:“满口酒香,却是不同凡响,不知道这酒是如何酿造?”
刘掌柜道:“这个小人确实不知,每日都是从城外的酒坊直接送来,这里的人都是不知。”
孙昭眼皮一跳,“哦?你们都不知啊?那如何卖酒,你们又跟别人怎么介绍?”
孙昭的话就有些让刘掌柜为难了,殊不知他真的不知道,可即便是知道又如何能说?孙昭的目的不纯,自己的还是小心为妙,刘掌柜心中暗自警惕。
“咱只是个卖酒的,无非是客人来买酒,我们卖酒,说得也不很多,来来回回也只是酒坊里教的几句。”
说着刘掌柜继续给孙昭倒酒,只盼他喝完快些走。
孙昭哈哈笑了几声,放下酒盅道:“不足贵店的酒坊在何处,老朽想去参观一二。一来长长见识,二来也是拜访贵店东家。”
他如何不知林家的酒坊在哪里,只是径直去怕是不太好,于是只得先来鹏程楼,最少也给人家一些反应的时间,不然去了怕是要被堵在外面了,到时候即便是进去,大家也是翻了脸。
刘掌柜心中暗道不好,脸上却是镇定自若,没有流露出什么惊慌之色。
“孙掌柜想去酒坊,我家东家自是欢喜,只是他近些日子在外边忙得很,几日都没见着了,我怕您去见不着他,不妨改日我让我们东家在家等您?”
孙昭知道他肯定不会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去的,依旧满脸笑容道:“不打紧,不打紧,既然是忙得很,那我就直接去酒坊吧!”
刘掌柜颇感无奈,孙昭脸皮如此之厚,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正要出言劝阻,外面进来了几个人。
刘掌柜转身一看,立刻笑了起来:“孙掌柜,这是我家大姐儿,这是樊楼的孙掌柜,今日前来是想到咱家酒坊看上一看”
林敏心中冷笑,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还真是霸道。
“这酒坊是我家特有的工艺,怕是不太好见人,还望孙掌柜见谅。刘掌柜,去给孙掌柜拿了两好酒,让他细细品尝。”
孙昭没想到林敏会当面如此坚决的拒绝,心中立马不快,脸上也是阴晴不定,语气生硬道:“我们樊楼什么背景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今日来就是想跟林东家商议一下合作的事情,可不是你们能说了算的,耽误了事情,小心惹祸上身。”
林敏轻笑道:“孙掌柜,我们家开门做生意,既没有犯国法有没有违会规,不知道您是说我们惹什么祸?”
孙昭仰着头,鼻孔朝天哼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老老实实就能躲得过?我劝你还是回去跟林东家商议一下的好,免得到时候让他难堪。”
林敏正要顶回去,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这是谁的口气这么大,谁家绳子没栓紧让自家狗跑了出来!”
孙昭一听脸色涨红,回头望去。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一身儒衫,相貌堂堂,但此刻却是一脸鄙夷地看向自己。
孙昭怒道:“你是何人,敢口出狂言?”
“孙掌柜,孙掌柜,许久未见啊!”林宝山从那人身后转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孙昭没有理会林宝山的寒暄,只是瞪着眼睛望向那年轻人,那年轻人也是毫无惧色地看着他。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是什么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勒索?”韩晨斥道。
孙昭冷笑一声,脸上挂着寒霜道:“想必你没听说过我们樊楼吧!”
“樊楼?”别说,韩晨刚来的时候还真听说过,还是林敏说的。
看着韩晨一脸沉思的样子,孙昭以为他被自己吓住了,不由得意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胡乱掺和事情。”
他转头对林宝山道:“林东家,我们东家想独门卖你家的酒,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但是不能再卖给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