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送走了小太监,回到自己位子上思考起来,自从出来做事,每逢大事他都要泡上一壶茶,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一个地方,仔细思考。
两件事:一个是找人,到城外酒坊里找人。这个看上去很简单,去跟吕景打个招呼,城外是他的地界,找个人应该不难;第二个事情是捣乱,这就有些麻烦了。自己可是开封府的推官,如果闹大了自己怕是要受连累,这件事情麻烦啊!
王生知道这些正店都是背景深厚的人才能玩得了,那这个鹏程楼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樊楼自己摆不平,找了昌王,那就说明这个鹏程楼背后肯定有什么人,不然这种事情根本请不动王府的人。
宗室参与进来,那这件事情就不能张扬,还得办得让人满意,让人头疼啊!
第二日一早,王生悄悄找到吕景的公房前,没见着吕景,却看见了张梁。
王生知道这个张梁整日跟在吕景后边奔走,他肯定知道吕景的行踪。
“张梁,过来。”
张梁一听,回头一看,正是王推官,赶紧回道:“小的见过推官。”
“你家提点呢?”王生毫不客气问道。
“提点出城了,让小的回来那些东西。”张梁赶紧回道。
王生挥挥手道:“你先停下,我问你些事情。”
张梁停下手里的活,低头站在一侧。
“前几日你们去城外?”王生问。
张梁一头雾水,“我们天天出城啊!”
王生不耐烦道:“城外有个酒坊,是不是出过事?”
张梁这才恍然大悟,“哦!您说那个酒坊啊!去过,是有人去闹事。”
“闹事的都是什么人?”王生闻言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己那个事情。
“是附近的农人?”
“是的,已经被我们驱散训斥。”
“其中有没有特不一样的人?”王生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不太敏感的词。
“啊!什么样的人?”张梁疑惑道。
王生瞪着眼道:“快说?”
“好像有几个。”
“人那?王生失去了耐心。
“被押在酒坊里了。”张梁老老实实回道。
张梁已经知道吕景不会再管这事,所以他肯定不敢跟着掺和,内幕他不会跟王生交待清楚。本来吕景和王生就不太对付,大家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罢了。
王生看着唯唯诺诺的张梁,根本没想到这些人已经碰过一次壁。
林家的酒坊在王生看来倒不是什么困难,随手点起几个衙役便让人去城外要人,顺便搞出些事情。以前林家靠山在的时候自己还得给几分薄面,现在已经告老还乡的人就不用在顾忌什么了。
城外官道上的柳树下,韩晨几个人正在躲避着骄阳,林绪喝了一大口水,有些焦急地望向远处,“怎么还不来?”
“急什么,耐心点。”韩晨虽然也是满头大汗,却是倚在树上悠闲地喝着凉茶。
“大哥,如何不急,这可是大客商,咱们的酒坊能不能在西京卖出去,全看这帮人了。”林绪道。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大哥!”一个人高呼一声,韩晨听着有些熟悉,向后一看,正是朱瑞。
韩晨立刻站起身道:“怎么来得这么快!”
“二哥!”看着后边的韩深,韩晨笑起来。
“路上走得急。我们去了书坊,听说你在城外,歇了一会就来了。”朱瑞翻身下马。
几个人正说着话,远处又有几辆马车驶来。
韩晨和林绪赶紧上前迎接,寒暄一会,一行人调转马头向城内行去。
一行人刚到鹏程楼,十几个衙役便闯了进来。
“谁是掌柜的?”一个衙役大声喊道。
刘掌柜赶紧跑出来笑道:“哎哟!王都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王五本是京城里一个无赖,前些年搭上了王生的远方亲戚,之后便在开封府里领个差事,没少折腾百姓。
王五大大咧咧地坐在座位上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来找个人!”
“找人?您看找谁,来传个话,我让他去,何必劳烦您亲自来呢!”刘掌柜一边笑道,一边示意伙计赶紧上菜上酒。
虽然自家东家势力不小,却也知道有些事情犯不上翻脸。
“哈哈哈哈!”王五夸奖道:“有刘掌柜这句话就行了。”
几个伙计很快端上了几个小菜和一酒,刘掌柜给王五盛上酒,王五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好了,刘掌柜,咱们就明说了吧!把前几日在城外酒坊出事的几个人交给我们,就没什么事了。”王五直接道。
刘掌柜知道前几日在酒坊的事,只不过放不放可不是他说了算,他讨好道:“王都头,您看,这个事我不是很清楚,要不我去问问我家东家?”
王五重重地放下酒盅,语气不善道:“那你可得快些了,我忙得很,没那么多功夫等。”
韩晨听着刘掌柜的话,猜测这个衙役是不是奉了谁的命来捣乱。
人是不可能放的,韩晨绝对不会放。只不过这帮衙役也是不好对付的,就算是王旁,他们也是不惧,越是这些人,他们越不怕高官,让那些官才怕朝堂上的各位大臣。
韩晨来到前院,看着几个客人没有吃完便要离去,上前安抚道:“几位客官,不好意思了,你们安心吃,无事的,无事的”
安慰了几桌后韩晨走过来笑道:“官人,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怒呢?”
王五瞥了一眼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