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祖坟,如何能被人买了去?”刘远志一听便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其中缘由王城是不知道的,其实由于年代久远,两个村子的人也多是不知道。
刘远志看了几眼李寒的陈修,他们也都是沉默不语,说明他们对此事也是知之甚少。
“谁能证明这是董家村的祖坟?”刘远志一脸狐疑道。既然没有人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那么就是没有人证,此事就变得麻烦了。
“县丞,自古村子就有传言”陈修小心翼翼道。
“传言,这种东西如何能算得真?”刘远志打断他的话。
韩晨对这个戏精已经是十分厌烦,讽刺道:“刘县丞,我正想令人将此处的墓碑全都挖出来,仔细查验一番,如若真的是董家村的祖坟,就让他们赎回去,我也不想占着这种地方;如若不是,那就另当别论了。您看”
刘远志想了想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陈修在一边苦着脸道:“县丞,这不太好吧!先人的东西动不得啊!”
“有什么动不得,往日心诚先人自然不怪,有什么担心的!”韩晨斥道。
陈修此刻已经敢怒不敢言了,虽然董家村的人丁兴旺,他可以不太理会县里的衙役,但是确实对刘远志不敢有任何的造次,得罪了县丞自己怕是以后有的苦头吃了。
虽说很多事情上县里还要靠自己,但是如果做得太过火,县衙不会嫌麻烦换个人的,此刻村子里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蹦出了挑战自己的地位。
几个书坊的工人找来工具开始哼哧哼哧挖起来,由于墓碑年代久远,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几块墓碑挖出来。
几个人立刻走上前去看了起来,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不过隐约能看清一些。
许久,李寒道:“难以辨认啊!”
其余几个人看着那些能看清楚的字也会没有辨别出到底是何人的墓碑。
“继续挖,一直挖下去。”韩晨道。
“还挖?”刘远志有些吃惊,“再挖可就是尸骸了!”古人对于这个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畏惧的。
韩晨倒是对这个没什么忌讳,“一直挖到能看出到底是何人的坟墓,不然这件事情就没完没了。”
刘远志看着陈修道:“要不你们村子花钱收回此地?”
“县丞,此是祖上的坟地,本该就是我们的,如何能花钱赎回?”陈修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刘远志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心烦,赶紧转过头去不在理会。
“那就挖。”刘远志恨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下手,这个时代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忌讳。韩晨只好出言道:“谁下去挖,本公子赏钱二十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钱和忌讳之间,相信大多数人会选择钱,毕竟填饱肚子更重要一些。忌讳这种事情,还是留给有钱人考虑吧!
开挖之前,韩晨也是祭拜了一番,无论此处是何族之祖坟,总归是死者为大。
“不才学生韩晨今日欲行不孝之举,还望恕罪。”说完恭恭敬敬行了数礼。
此时,那些被禁军士兵打翻在地的董家村村民已经互相搀扶着过来了,看着工人开始挖掘坟墓,有的人跪到在地,哭丧起来。
韩晨走上前去,喝道:“里边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先祖,如何能跪到哭丧?”
“这里边肯定是,你们这样对先人不敬,是会遭报应的!”
“这就是我们先祖的坟地。”
韩深上前一声大吼,“谁敢造次?”顿时整个场面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个人在小声抽噎。
看来,韩深刚才让禁军的一通乱打是将他们打怕了,没有人敢在闹事了。
看着已经腐烂的灵柩,几个工人立刻爬了上来,此刻只能等待仵作前来查验了,其余的人均是不敢再下去看了。
很快,县衙的仵作便被领来此处,他看了看里边的情形道:“县丞,取出来比较好,下边怕是查验不清楚。”
工人只好不情愿地在他指挥下取出了墓地里的东西,仵作随即便查验了起来。
“县丞,找到了。”仵作拿起一块瓷片道。
众人一下子围拢过来,神情都颇为紧张。
只见那上面一个大大的“董”字。
“我就说别哭那么早,看吧!”韩晨轻松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们村子那十几户姓董的都跟我们有亲戚,里边有几件瓷器又能证明什么!”陈修狡辩道。不过他的说法也确实有些道理,让人难以反驳。
董家村最早只有姓董的族人居住在此,但在唐末战乱之时大部分已经迁移到别处,而陈姓族人则迁移至此,是才村名和族人对不上号了。
韩晨没说回答,只是示意继续向外倒东西。
此时,已经有更多的村民闻讯而来,他们都在挡在了一边,虽然不敢冲进来,却也是对这种场景非常不满。历朝历代,无端掘人家祖坟可是伤天害理之事。虽说这里也就近几年才有传言是自己祖上的坟地,但是村民还是被人煽动起来。
有人大声呼喊着陈修,此刻的陈修却如同小媳妇一般躬身站在刘远志旁边,不敢发表什么意见。
李家庄的村民也来了不少,毕竟因为这块地双方之前有过不少冲突。
“晓之,要不咱们先不查看了?”刘远志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有些担心。
韩晨却没想到刘远志如何胆小怕事。难怪在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