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过后,春天已经来了,柳树已经冒出新芽,路边的野草也成片成片的伸出头来,放眼望去,满目春色。
韩晨将所有事情交待给了周文贵,自己则是北上汴梁,看情况自己不去怕是不行了,韩礼怕是稳不住林家。
韩晨领着林绪等人踏上了官道,直奔向北。
没有什么惜别依依的场景,韩深和朱瑞等人本想多送出几十里,却被韩晨挡住。
“我最不喜欢这些迎来送往,咱们还是从简吧!”韩晨笑吟吟道。心里确实有些焦急,此事耽误不得。
韩深等人也没有矫情,双方便在城门口作别。
狂奔了一会,韩晨勒马慢行,林绪看着这美景,不由的摇头晃脑起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怎么,这几日诗性见长啊!”韩晨取笑道。
林绪感慨道:“唉!这科举要考的就是这个,岂能不练习。大哥,从来未见你研习这诗赋,到时候你要如何?”
韩晨双手一摊,“倒不是我不练习,只是我对于这个实在是不擅长,只能到时候另辟蹊径了。”
“唉!其实我总感觉这诗词歌赋对这个当官理政益处不大,为何这些年来一直还用。”林绪疑惑道。
“诸位相公皆是此间高手也都是经历过这个来的,如何会轻易改变。”虽然韩晨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还是希望改变的,在他看来治国理政与这些诗词歌赋有毛的关系!
林绪默然,许久,长叹一声。
离城越来越远,路上的行人渐稀,已经歇息了一段时间,韩晨笑道:“端之,咱们要不要赛上一程?”
“好啊!你那宝马送给二哥,现在这匹怕是与我的旗鼓相当了吧!”
韩晨笑而不答,踢下马腹,胯下之马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出,一下子甩出众人很远。
林绪不甘落后,也是纵马追去。
二人一番追逐,好不快活。
只不过苦了后边苦苦追赶的亲随。
他们的坐骑质量参差不齐,追得很是辛苦。
韩宝忠在后边喊道:“少爷,少爷”声音很大,却也没能追上韩晨。
年少轻狂,正是纵马疾驰时。
过了长江,便到了淮南。
韩晨一行人没有走大道,而是准备抄小路上京,因为这要近上许多路程。汴梁还要许多事情需要韩晨去处理,时间不等人。如果林家顶不住压力,到时候损失最大的可就是自己了。
只不过小路上并不太平,韩晨一开始有些犹豫,不过看着随行的十几人,韩晨自认为就算是遇上小股盗贼,也足以对付得了。至于大股的吗?打不过跑肯定跑得过。
“少爷,听说这淮西匪患很厉害,咱们真的要走这小路吗?”韩宝忠看着小路有些忐忑。临行之前,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保护好少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老爷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啊。
“只能走这里了,要近上不少,路上大家小心戒备便是。”韩晨道。
说是小路,其实并不难走,只是需要走些山脚下,住户较少,而且这几座山上常有强人出没,故一般商人不会走这里,哪怕是近上许多。走了几日,倒也是平安无事,韩晨尽量找村子借宿,哪怕是多给些钱。
越走路上人,到现在几乎不见行人,有的也只是附近的山民,他们看见这一大队人的时候都是面露惧色,直到韩晨等人骑马略过后才松了口气。
“看上去,这里确实有强人出没,没看见那山民看着咱们都是吓得要命。”林绪若有所思道。
“没办法,咱们只能走着捷径了。”韩晨没有一丝惧意。
天色渐渐暗上来,十几个人已经饥肠辘辘。
“少爷,前边好像有家店。”一个亲随惊喜道。
一行人加快速度,很快就来到了店外。
这家店的院子极大,只不过屋子倒是不大,前后几间,显得极为破落。
听得马蹄声,从里边出来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喊道:“几位客观,来歇歇脚吧!”
林绪看着这环境有些犹豫,韩晨却已经翻身下马。
“吃点热乎的吧!”
林绪也下了马,不过却是有些不情愿。
“端之,就这条件了。”韩晨笑道。
一群人走进客栈,伙计忙不迭的收拾桌子,边收拾边喊道:“快去喂马!”
里间里转出了一个婆子,倒是让韩晨等人感慨一番。这婆子身材健壮,满脸横肉,而那伙计,或许也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则是身材瘦削,尖嘴猴腮。
“各位客官恕罪,家里浑人手脚慢,各位见谅了。”汉子赔笑道。
看着这搭配极不和谐的两口子,众人皆是觉得十分滑稽。
不多时,汉子就拿出一只烧鸡,几盘小菜。韩晨笑道:“店家,有什么酒,来上几斤。”
汉子立刻回道:“好来,客观您稍等,马上就来。”
“今日就住下吧!晚上也赶不了路,放开吃喝。”韩晨招呼着众人。
这可都是自己以后在汴梁的班底了,虽然很多都只是家中的亲随,但是慢慢培养的话,或许都会有大用。
吃了一会,韩晨觉得身上燥热,便起身到了外面。
外面的天已经大暗,天上点点星光点缀着月空。韩晨刚走到院子中间,从右面的破屋子里钻出一个人,韩晨一惊,反手就要拔刀。
那人也是吓了一跳,急忙喊道:“客官,是我啊!是我啊!”
韩晨这才看清楚是店里的汉子,不满道:“大晚上的在那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