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王府中,繁华景观处,内设一座休憩的亭阁。
美侍在旁舞动翩跹,而有佳酿美食设宴,只不过这几位受邀而来的座上宾,却是对于周围美好事物没有多大的关注,显得有几分拘谨和不自然。
“贤弟,若有事宜要与诸位哥哥商量的话,还请贤弟直言才是。”
虽然他们这几位王子,已是对于林源的请意有所预感,但如今对方盛情设宴,而款款招待,他们总也不好先将事态言明,自乱了阵脚。
林源于昨日与这几位在名义上挂着关系的“王兄”们相约,而今日对方几位果然赴约,并没有显露退怯或是拒绝之意。
毕竟他们若在一开始便表现得异常,即便没有发生什么,又或者这只是一番没有真凭实据的猜疑,岂不是就露出了马脚。
林源倒是吃喝得潇洒,品尝着自己越发精进的手艺,微笑道:“这些菜肴可都是我亲手而为,可是自信之作,味道可是不错……但诸位王兄似是浅尝辄止,不大感兴趣,难不成是在怀疑我在这食物中下了毒,又或者在酒里下了mí yào?”
听到林源的这番讥讽,这几位英俊的王子面上显得尴尬起来,而很快回道:“贤弟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只不过是没有多少胃口罢了……”
酒有无穷回甘,而吃食美味萦绕,但他们的确也有所顾虑,方才谨慎而行。
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情谊可谈,突然之下,并不可能只为促进兄弟之交而设宴。
“有句话可能你们没有听过,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几位王兄是心神不宁而导致的食欲不振……”
林源饮下一碗热汤,满意的长吁一口气,似是玩笑道:“我今天过来所为何事,几位哥哥应该心理清楚才是,可不要这般明知故问了。”
“贤弟,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素来没有多少交际,而往日又无任何纠葛,若你有问咎之心,恐怕是找错了方向。”
几位王子心里已是清楚,可此刻脸上的糊涂却和真的无异,笑着回道:“贤弟可不要被小人蒙骗,而中了他们的离间之计。”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怎么各位王兄就好像很紧张似的,纷纷将此事撇清呢?”
林源用巾帕拭去嘴角的菜渍,便是微笑道:“我还以为是你们终于狠下心来、又或者是鼓起勇气,敢于向我下手了……如今看来,你们既然有胆量去做,却是没有胆量去承认。”
挥了挥手,将左右侍从婢女驱散后,林源脸上的笑意便是消散,一双幽魅眼眸望着几位王子,那几位王子在于对视的瞬间,仿若自己的心事在此刻
“我想烨冕副使与你们很熟才是,介于他这位官府副使的权力,几位王兄在帝都里倒是便宜随心许多——为了一件魔器宝物,便是随意覆灭席微氏一门,而更命烨冕副使替你们遮掩此事。”
林源言语一出,便如同雷霆之势,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而几位王兄的关心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竟然是将我在于察湍城内的所有行踪记录在内,还交于了那位烨冕副使,只不过我安然无恙的样子,大概会令你们感到很失望吧?”
方才的虚与委蛇,只是林源的一番试探,如果从一开始,这几位王子便能够开诚布公的话,那便说明他们对于此事而是主动谋之,算是亲王府上不成文规矩的子嗣争斗……只不过如今看来,这几位王子的态度如此躲闪遮掩,大抵此非是他们的本意。
“敢做却不敢当,实非大丈夫所为。”
林源摇了摇头,便是道出来意:“不过我也不想与你们在此事计较太多,毕竟我们同出一脉,念在这绵薄的手足之情,我只想问你们一句,究竟是何等势力在暗中于你们联络,又或者说,是何魔驱使你们有此行为?”
虽然林源的身形比及于几位王子显得单薄,但所流露出的气势,却如同万钧负身一般压于王子之身,言语中皆然只有不容置疑的威仪。
几位王子虽有回驳辩解之意,但话到口中,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于这般冲击心灵的震荡之下,他们惊讶地发现,竟然是难以构想出虚伪的说辞。
他们甚至产生一种魔后降临当场的错觉,只不过他们觉得这个念头又实在荒唐得很。
“我劝你们还是早些与我交待为好,不要再妄图坚持着你们之间的契约……我虽不清楚你们为他们究竟服务贡献了什么,但他们现在大概已是选择壮士断腕,舍弃了你们这几位可以舍弃的笼络目标。”
林源的言语虽然平淡,但落于几位王子心中的分量,却是极其沉重:“否则,我想父王应该不会怪我不顾兄弟手足之情的。”
在于昨日,这几位王子便已是收到一封暂时断开一切来往的密信,事发突然,他们并不知道梅门之内的事情,故而不能明白此中用意。
只是结合今日,他们方才惊醒,对方所说的确大有可能。
几位王子互视而做眼神沟通,很快将想法统一确立,便是问道:“瓦沙克,若是你能够将此事隐匿于父王,我们可以向你说出我们所知道的情况。”
这几位王子投降得倒是利落,毕竟在于他们看来,与那方组织的收益固然重要,但如今那烨冕大概已是招供出所有,而他们更害怕的是,林源将此事透露给泽维尔亲王,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而直到现在,泽维尔亲王仍没有找寻他们过问,想来并不知情,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