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国栋从没想过秦锋会如此爽快的答应,更没有想过范择会不藏私,将自己所知的尽皆传授出去。
不一样,当真是不一样,说实话秦锋和那些身处边军的将领很不一样的。
怎么说呢,经此一事后柴国栋发现秦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好接触,其实秦锋说话还是挺好说话的,只要你不在他面前装·逼,秦锋这个人还是挺随和的,毕竟谁都不傻没事树敌那么多干什么?
当麾下三百亲兵家丁熟练掌握那三三战阵后,柴国栋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找杜松这个阁僚蛋谈谈去,当然这话只能在心中讲讲,则要是敢传到杜松耳朵里,那不用想了必将发生一场战争。
说实话这三三战阵真的很好学,当然想真正学其精髓是需要经历战争的,可即便是学其皮毛也是很管用的,使用三三战阵和没使用三三战阵的进行了小规模演戏,结果让人感到震惊,三三战阵完胜!
这样一种情况让久经沙场的柴国栋感到震惊,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去找杜松了,至于杜松那阁僚蛋会不会听就看柴国栋的水平了。
该做的秦锋都做了,这要是还那啥他也没办法了,战争一触即发,即便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秦锋知道对面的建奴并不会给他们太长时间,毕竟时间对建奴一方来说同样很重要,要知道攻打建奴的可不止杜松这一路明军,还有三路明军此时亦在进攻的路上,虽说他们也都不是很顺,但此时的建奴并不知道啊……
军中做饭很是简单,酒那更是违禁品,当然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数量有些少罢了,马立东也是好酒之人,所以利用职权带上几大坛子好酒在军中品尝也不是不现实的,但他还没喝住就成了嫁衣让秦锋给用来聚人心了。
酒虽不多,但每人一小碗还是可以满足的,饭菜很简陋但胜在量大,这一顿几乎将寨中所有都消耗了,剩下的皆是军粮。
秦锋高举着黑陶碗,二十人一桌,将小寨坐的是满满当当,环视众人语气掷地有声道:“我秦锋平生最不喜的就是欺骗,所以我也不会去欺骗别人,更不会欺骗我的弟兄,对我来说你们就是我的弟兄,虽说你们之中大多数是第一次跟随我一同战斗,但我相信只要跟随过我战斗的弟兄,也能真正了解我秦锋是一个怎样的人;
接下来要发生的战斗,将是血战,所以我用这碗酒来敬弟兄们,能和你们一同并肩作战杀建奴,是我秦锋的荣幸!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活着……”
最后一句话说出,让秦锋语气哽咽了起来,因为他身边有太多太多离他而去的弟兄,可他却没办法去改变这一点。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若不死人那就不叫战争了,称之为过家家就行了。
萨尔浒之战,可以说将明军仅有的精锐大军折损在辽东,也正是因为这一批精锐大军的折损才使得辽东战局彻底陷入逆境,如此才有了建奴在辽东的一系列建树,加之大明一方昏招不绝,猪队友过多,建奴打怪升级的速度是一路飙升啊……
“敬大人……”
这一刻什么话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了,男人有话从不多说,皆用行动表达!
“砰……”
仰脖将酒喝完,那黑陶碗要之何用?倒不如应景摔了最好,正好诠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好?
话不多说,多说无益。
秦锋坐下吃饭,左右将士亦吃着饭菜,其实他们也明白这一战必将是一场苦战,既然知道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倒不如省些心思静待大战降临的好。
用最简单的方式,秦锋初步赢得麾下那些新编将士的心,他明白在以后眼前这些将士能活下来的,都将是他最忠实的追随者,也是他未来大军的骨干核心存在。
……
建奴营寨。
等待很久终于出场的野猪皮此时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儿子死了,他这当爹的即便再铁石心肠这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且这儿子还是他挺看重的,虽说野猪皮最中意的继承人并不是代善,可你还是架不住代善在建奴中的高地位啊。
“怎么都一言不发了,你们告诉本汗现在该怎么办!”
野猪皮看着一言不发的众将,心中怒火腾腾而起,这一战他折损的太多了,且不提死去的那悍将,额亦都,安费扬古,扈尔汉死去的这三人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啊,可这还不算晚自己急头巴脑率部赶来吉林崖,这还没喘口气呢,让他更震惊的事出现了,自己的二儿子代善被杀了。
而且还是被锦衣卫给杀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
那就是被秦锋杀了,先是扈尔汉,后是代善,野猪皮现在只想将秦锋给抽筋扒皮,恨不能将其生吞之……
野猪皮从未像现在这么恨过一个人,从没有过!
看着愤怒的祖父,岳托从人群中跑出,跪在地上,目光如炬的看向野猪皮喊道:“伟大的玛法,孙儿请战,孙儿要为阿玛报仇……”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岳托,野猪皮心中很是复杂,作为第三代,岳托算是其中佼佼者,野猪皮也很是喜欢这位有勇有谋的孙儿,但这并不代表着岳托就能在论资排辈严重的建奴中率军出征。
虽说岳托不弱,但比之有资历的老一辈更不在少数。
看了看岳托,野猪皮浑厚的声音响起:“你下去,这里还没有你讲话的份,老实在下面看着,你的叔叔们必会给你父亲报仇的,若他们无能,本汗将亲自去取那明狗的脑袋!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