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镇守西城门的正是他的心腹梁大贵,梁大贵见刘衮过来立即上前见礼:“将军,您不是去乾军营地商谈投诚之事了吗?”
刘衮左右看了看,梁大贵立即把周围的人支开,刘衮这才冷哼一声说:“什么商谈投诚之事,庞法起真正的目的是让我打探敌营的警戒和防御部署,商谈投诚只是一个幌子!他命我今夜带兵去袭营,我知道推脱不过,所以说要两千兵马,他没有答应,说要考虑!”
梁大贵道:“将军,如果庞法起答应给你两千兵马,你难道还真去吗?你若去,岂不是无法献城?这功劳可就小了很多啊!”
刘衮沉思,抬头道:“如果庞法起真的答应给我两千兵马,那我就装病,突发痢疾,这江夏城真正能领兵的只有我和庞法起,若我无法带兵夜袭,庞法起就只能亲自带兵前往,不过我猜这个老狐狸肯定会防着我一手,他一直对我不信任,他最多只会带一千人前往,等他走了以后,咱们如此这般······”
梁大贵听得连连点头,“明白,到时候末将会配合将军!”
不久,另外刘衮的另外两个心腹吴光、童千斤一起到来,与刘衮见了礼之后,刘衮又把他的想法跟这二人说了一遍,此二人当即表示跟随他干。
太守府。
庞敢当问道:“爹爹,刘衮说夜袭需要两千人,您为何没有答应他?”
庞法起摇头道:“偷营并非是兵越多越好,乾军营地内总共还不到一千人,却要用两千人去偷袭,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而且人数越多,在前往敌营的途中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刘衮说的理由虽然也成立,但为父总感觉有些牵强!”
“还有,如果真的给他两千人,万一他要是带着这两千人投降了乾军,那咱们城里可就只有一千人了,等乾军大队人马一到,就凭千余人根本顶不住乾军的攻城!”
庞敢当有些不太相信,“爹爹,您是担心刘衮不可靠?这不可能吧?此人生在大宋,长在大宋,况且他的妻儿老小都在大宋,他如果投降乾军就不怕朝廷拿他的妻儿问罪?”
庞法起问:“这些年先后投降北魏和乾国的我朝将军和官员还少吗?他们可曾怕过朝廷对他们的妻儿问罪?那些人心黑得很,只要能苟活下去,什么妻儿老小都是浮云,到了乾国那边,他们又可以娶妻生子!”
庞敢当想了想说道:“如果爹爹不给刘衮两千人马,那么他拒绝率部偷袭敌营,爹爹又当如何呢?”
庞法起沉思了许久,说道:“为了救你的祖母、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咱们不得不去偷营,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把他们救出来!刘衮要两千人马,为父自然不能给他两千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为父亲自带一千人去偷营,你要留在城内控制好兵马,把刘衮盯紧了,为父总觉得刘衮这个人心术不正,他若做出悖逆之事并不奇怪,一旦事情真的发生了,你要第时间进行平乱,对待这样的人,绝不能手软,明白!”
“明白!对了,爹爹打算何时带兵出城?”
庞法起想了想说:“最早也要等到午夜过后才可以,出发得太早容易被乾军斥候和警戒哨发现!”
庞敢当说:“这么说的话,信使应该可以在爹爹带兵出城之前带回萧大帅的最新命令,爹爹何不等信使回来了再做决定呢?说不定上面的命令又有变化”。
庞法起把儿子的话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一切还是等信使从江对岸返回再说。
“现在天色不早了,你速去安排人手,等天黑之后就立即出发,一定要把信使安全送到江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