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金得到这个伤亡报告之后心疼得要死,还没有正式进攻就被乾军的投石机、发石车和床弩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幸亏退得及时,要不然伤亡会更大。
但谭金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这一次进攻,要知道他组织一次进攻并得到萧斌的允许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谭金迅速重整攻势,他这次没有再让大型战船进入乾军江防远程武器攻击范围之内,而是下令以各大战船放下小船,满载兵士之后进行分散快速登陆。
被刚才乾军的石弹和碎石攻击之后,宋军兵将们也学聪明了,他们不敢把船只密集聚在一起冲向江岸,而是按照谭金的吩咐,全部分散开来,这样虽然影响船只靠岸的速度,但至少能减小受到石弹碎石攻击的概率。
“将军,乾军的投石机和发石车、床弩太多了,就算这样分散登陆,只怕将士们的伤亡也会很大!”副将向谭金说道。
谭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是守军,守军占据江岸方向有天然的优势可以架设投石机和发石车这类大杀伤力兵器,我们的战船最多只能架设床弩!不过不要太过担心,伤亡是难免的,但乾军准备的石弹、碎石和弩箭是有限的,他们不可能无限制进行远程打击!”
“还有,传令下去,各大战船拉开距离,尽量分散开,待会儿等乾军石弹和碎石发射稀疏一些之后我军战船就靠过去对登陆的将士们进行远程支援!”
副将抱拳答:“遵命!”
宋军在出动大量渔船、小舢板之后,乾军和协从军再次在文鼎的命令下开始发射石弹和碎石,无数石块从天而降,江面上如同下起了冰雹,不少渔船和小舢板被砸翻,有些渔船被砸出大洞漏水沉没,也有许多宋军被砸得头破血流。
一根根弩箭射来,有的一根弩箭可以一次性射杀数人,也有的弩箭把船底射穿,让船上的宋军急急忙忙去堵住漏洞。
尽管乾军的投石机、发石车和床弩给进攻的宋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但宋军还是乘坐渔船和小舢板快速冲到了岸边,大量的宋军跳下船披甲执锐冲向江岸防线。
新改建的江岸防御设施还没有完成,乾军和协从军在进行了几轮弓箭和弩箭的射击之后,大量兵士在文鼎的命令下冲防御工事后面冲向已经上岸的宋军,又一场江滩混战开始了。
在这一批宋军上岸之后,宋军战船又开始向岸边靠近一些距离,并用大型弩箭开始进行远程支援,攻击乾军江岸防御工事上的床弩、发石车和投石机,乾军的这些重型器械立即对宋军船只反击。
双方各有优势,宋军战船远程攻击力不足,但有机动能力,能尽量避开来自岸上的打击;而岸上乾军的远程攻击器械攻击力强大,但却不能移动。
一时间,双方在对攻一段时间之后各有伤亡,乾军在器械方面损失较大,而宋军在兵力人员方面损失较大。
双方在江滩上的混战损失越来越大,宋军将领谭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投入兵力增援,乾军方面自然也不能示弱,也不断投入兵力,这一场抢滩登陆战的规模再次不断升级。
打到下午申时过后,谭金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次又失败了,被派去登陆的八百余人一个都没回来,而且他们也无法返回,只能死战到底。
天黑之前,宋军船队退走,乾军开始在江边点燃篝火照明,并组织兵力打扫战场。
连续两次抢滩登陆战,宋军损失惨重,加起来的阵亡人数超过两千人,受伤的多达六百多人,这种伤亡速度和程度,宋军真是顶不住了,士气一度低落,无法再战,必须进行必须要的休整。
乾军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协从军的损失两次加起来也达到了一千五百人,乾军兵力损失超过五百。
等刘衮把兵力补充到位,预备队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兵力上开始捉襟见肘,他不得不向赵俊生申请调动更多兵力补充,以免因兵力不足造成防线上的漏洞。
赵俊生再次从协从军当中调拨了三千人给刘衮。
接下来的三天,宋军没有再组织兵力渡江进攻,他们需要休整恢复士气,乾军这边也同样如此。
乾军水师前几天一直被堵在水寨里无法动弹,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宋军水师都看管得很严密,乾军水师没有机会出战。
而这天夜里,突然刮起了西北风,这对于乾军水师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得到报告的徐遗宝和吴喜立即组织兵力登船准备冲出航道打穿宋军水师在江面上的封锁。
徐遗宝和吴喜的策略是先挑选敢死队六十人,用十艘渔船满载火油,每艘船上六个死士在西北风的作用下划船快速冲向江面上的宋军水师。
当十艘渔船上装满火油之后,死士们每个人在身上绑上一个用油布吹起来的气袋,然后拼命划桨,借着风力冲出航道向江面上的宋军水师船队冲过去。
“擂鼓!”在徐遗宝的命令下,几个鼓手同时挥舞着鼓槌。
“咚咚咚??????”隆隆隆战鼓声传扬出去。
江面上的宋军战船上,宋军水师兵将们纷纷跑上甲板。
“怎么回事?”一个宋军水师将领大声问道。
“将军,不好了,看样子乾军水师要冲出来了!”
宋军水师将领冷笑一声:“他们做梦呢!”
副将道:“将军,情况不对啊,现在刮的是西北方,乾军战船正好可以借风力!”
“那又如何?”
很快,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