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数百柔然骑兵越冲越近,山岗上的魏兵们纷纷色变,队伍中出现了慌乱。
有人大叫:“柔然人想要冲到山坡下对我等发动骑射!”
魏兵们更加慌乱,骑兵冲锋的气势没有人站在地上可以泰然处之,甚至有人已经丢下了工具和手上搬运的石头打算逃跑。
赵俊生正想杀鸡骇猴、树立威信,否则这些借来的镇戍兵根本就不听号令,他从堡丁冲下来,拔刀一连砍翻了三个逃跑的镇戍兵,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
其他打算逃走的镇戍兵看见他杀人不眨眼的神情,手中提着长刀还在滴着血,顿时都骇得连连后退。
“再有企图逃走者,杀无赦!都给老子回去继续干活,柔然人冲不上来,箭矢也射不到你们,若是有人因此受伤和死去,老子自己把脑袋割下来给你们抵命!”
镇戍军兵卒们一个个露出惊惧的神色看着杀气腾腾的赵俊生,又互相看了看,纷纷后退了几步,三三两两的转身回去继续干活。
正在带队冲锋打算一口气冲到山坡下对山岗上的魏兵发动骑射战术的柔然将军看见那些魏兵对他们冲来根本就毫不在乎,他顿时大怒,挥舞着马鞭拼命的抽打了战马加快冲刺速度。
山坡的长度并不长,山坡上陷阱密布、木桩尖刺林立,柔然骑兵们根本不敢冲上来,当时如果冲到山坡下时利用冲刺的速度却可以把箭矢射上山岗上,也是可以伤到正在干活的魏兵的。
“给我冲,加快速度冲过去射死他们!”柔然将军大吼大叫着,他身后的数百柔然骑兵听到命令也都拼命打马狂奔。
就在山岗上的魏兵们面露惊恐之色的看着快要冲到山坡下的柔然兵们就要发动骑射时,领头的柔然将军连同其战马一同向前栽倒,他身后接二连三有柔然骑兵也一样跟着栽倒在地上,他们和战马栽在湿哒哒的草地上,掀起大量的稀泥、草屑。
战马痛苦的嘶鸣声,栽倒的柔然骑兵们一个个痛苦的嚎叫,想要爬起来,有的人摔断了腿,有的人摔了腰,有的人摔得晕头转向。
接连有二三十骑柔然骑兵栽倒在山坡前这片密布陷马坑的草地上,后面的骑兵来来不及减速,有的被前面人和马绊倒,有人反应快,立即策动战马转向躲过了这场灾难。
“律——”其后的柔然骑兵终于及时勒住了战马停在了这片密布陷马坑的草地前,他们不甘心,张弓搭箭向山岗上射来,可箭矢却纷纷落在了山坡上,没有一支射上山岗。
“喔——”山岗上的魏军兵卒们看见这一幕,纷纷高兴的跳起来。
有人向山坡下的柔然骑兵们竖起了中指做出侮辱性的动作,有人转过身来把臀部对着山坡下的柔然骑兵们,不停的晃动着臀部,有人对柔然人破口大骂。
“混蛋,狗屎!本将军要砍死你们,砍死你们!你们给本将军等着,等着!”柔然将军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山岗的魏军对他和他手下的柔然骑兵们如此无礼,顿时暴跳如雷,从地上捡起弯刀向上岗大喊大叫。
“吁——”魏兵们纷纷吁他,一个个不以为意。
柔然将军和他手下的柔然骑兵们在密布陷阱坑的草地前叫嚣了一阵子,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把伤兵抬走,纷纷上马掉头离去。
“好哦——柔然人滚蛋了喽!”山岗上的魏兵们纷纷起跳欢呼。
赵俊生很不适宜的走过来板着脸大骂:“叫什么叫?都不用干活啊?你们这些混蛋,一个个吃得比猪多,却比猪还懒!快干活,两天之内若不能完工,你们就等着饿肚子,饿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一些镇戍军兵卒怕他,纷纷转身干活去,还有一些人不鸟他,对他露出不屑的神色,嘴里发出:“切,装什么大尾巴狼!”
赵俊生拔腿冲过去一顿拳打脚踢,打得有些人尖叫连连,纷纷做鸟兽散。
“俊生哥哥,我有事想跟你说!”花木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赵俊生气喘吁吁收了拳脚,转过身来露出笑脸:“木兰,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应该待在堡里修养!对了,你有何事要跟我说?”
花木兰转过身向堡内走去,赵俊生加快步伐跟上她,两人并肩而行。
“俊生哥哥,柔然人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阴谋,可惜我们得到的消息太少,我们对柔然人一无所知,而他们却三番五次前来袭扰,我们防不胜防,这种感觉很不好,我想带人去盛乐城附近探查一番,看看能否摸清楚他们的意图!”
赵俊生一听,哪里能同意?他反应很激烈,“不行,你身上有伤,怎么能出去冒险?就算没有伤,我也不许你去!这样做太危险了,过了这道山岗,往北走随时都可能遭遇柔然侦骑和巡逻游骑队,这件事情绝对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花木兰似乎早就知道赵俊生会是这个反应,她沉默了片刻站定,转过身来看着他说:“如果摸不清楚柔然人的意图,我们就算把这城墙修建得再结实又有何用?一旦朝廷在面对柔然的战斗中整体性战败,我们又如何能够幸免?俊生哥哥,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安危,只有大魏安全了,我们才能安全啊!如今我们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甚至坐立不安!你也是带兵的人,应该明白我的感受,如今我身为这南天堡堡主,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都要我来负责,我不能让他们有一天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