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听到赵俊生的叫声快步走了进来,“赵公子您醒了,这是给您换的衣裳,小人去给您打洗脸水来!”
赵俊生看见小太监走了,再看见被窝里自己清洁溜溜的“胴体”,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的,昨晚该不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吧?
等他忐忑不安的穿了小太监拿来的一身干净衣裳,小太监端着一盆水走进来放在桌子上。
“请赵公子洗漱,早膳已做好了,我家中曹正在院子里等着您一起用膳呢!”
赵俊生连忙说:“好、好!”
一番洗漱完毕,赵俊生随着小太监来到了院子里,旁边一张石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糕点,和几个精致小碗。
宗爱夫妇正坐在石桌边的石凳上说着话,看见赵俊生走过来就停止了说话,立即站了起来,宗爱招呼着:“赵兄起来了,快请入座!”
赵俊生拱着手说:“不想昨夜竟是喝醉了,肯定是给贤伉俪添了麻烦,实在是失礼得很!”
等赵俊生坐下,宗爱笑着说:“昨日是高兴,别说你喝醉了,连我和内子都喝醉了,无妨,无妨的!颖贞啊,去叫下人把燕窝粥端上来,咱们开饭!”
“是!”柳氏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赵俊生听了宗爱的话心里更忐忑了,等柳氏走得不见人影,他犹豫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的问:“那个······常兄,昨日我喝醉了没露出什么丑态吧?”
宗爱给赵俊生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丑态?我哪知道?我也喝醉了,我自己是怎么上床的都不知道呢!噢,对了,我听内子说咱俩都喝吐了,吐得满身都是,满地都是!”
赵俊生颇为尴尬,期期艾艾指着身上:“那······是谁把我身上的脏衣裳换下来的?”
“可能是下人吧,来,喝茶!”宗爱端起茶盏示意一下。
可能?大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赵俊生心里更加发虚。
不久,柳氏就带着一个侍女端着燕窝粥走了过来,给每人盛了一碗。
吃饭时,宗爱对赵俊生说:“赵兄,用过早膳我得赶回宫里在陛下身边伺候着,你也知道陛下身边离不开人,要随时伺候着,我实在脱不开身,我已与颖贞说好了,待会儿让她陪你去平城各处转转,观赏一下这里的风景!”
赵俊生哪敢让柳氏陪着去往?这孤男寡女的,容易惹人闲话,他连忙说:“你去忙你的吧,哪能让弟妹陪着我。我在客栈还有几个下属兵卒等着,待会儿还有上头交代下来的公务要去办理。对了常兄,我想买一些药性大补的药物,可我没有门路,你在这平城地头熟,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
宗爱答应:“这事好说,你要哪些药材?”
“山参、灵芝、雪莲和何首乌这几样,年份越高越好!”
宗爱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说:“嗨,我当你要买什么绝世灵药呢,敢情就这些?得了,这事你交给我,我给你弄来,绝对包你满意!真不要内子带你去平城各处转转?”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呢?赵俊生突然往邪念方面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慌忙婉言拒绝:“不敢劳烦弟妹,我真还有公务要去尽快办理,军中事务繁多,明日我就得返回金陵大营!”
这时一个老太监走过来在宗爱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声音小得连赵俊生这种听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的人都没听清楚。
宗爱听完脸色变了变,挥手让老太监退了下去。
赵俊生见时间不早,宗爱又有事,他喝完茶就起身告辞,约好晚上再来取药,宗爱送到大门外,看着赵俊生消失在大街上的人群之中才收回目光。
“知道是什么人盯梢跟踪吗?”宗爱问道。
老太监上前一步回答:“是姚白鹭的手下!昨夜他们就跟着马车过来了,在宅院外盯了一夜,老奴去找人去查了一下,刚才才查出他们的身份,这些人应该不是冲着您来的,而是那位赵公子!”
“哦?”宗爱疑惑起来,他很快想明白这事,“赵兄应该是去了大牢探监之后被姚白鹭的人盯上的······备车,咱家去会会这位姚白鹭!”
“是!”
赵俊生往兴隆客栈方向走,途中又察觉到有人在后面跟踪盯梢,他也不在意,完全当他们不存在。
如今得知万度归没有性命之忧,他也稍稍放心了,来平城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半,不过万语桐却是下落不明,他本想试图去寻找,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现在身后有人盯着,若真找着了万语桐,就等于把她送到皇帝面前,既然她主动躲了起来,想必是不愿意进宫的。
“希望你一切都过得好吧!”赵俊生心里暗暗祝福了一句。
回到客栈,赵俊生看见吕玄伯从客栈内走出来,招呼说:“今日咱们没什么,你去把李宝他们叫上,咱们去游一游平城!”
吕玄伯用眼睛瞟了一眼街对面两个闲汉和一个摆摊的人,不动声色的说:“少爷,咱们正被人盯着呢,这样您也有心情游玩?”
“为何没有?咱们玩咱们的,他们要盯梢就让他们盯,只要不妨碍我等游玩就行,去把李宝他们叫下来!”
吕玄伯抱了抱拳转身走进客栈去叫李宝等人。
此时正是北方春游踏青的季节,早春的寒气尽去,气温已经升到二十多度,可以穿着单衣在野外活动,一身清爽、身体也恢复了活力。
众人出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