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逆天啊!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别说骑马射箭命中了,平常人连铜钱都看不清,这曹蛟竟然十发十中,还射了八十二环的成绩,神射手也不过如此也!”
“是啊,想不到辎重营当中竟然有如此人物!真是凤凰落在了一堆草鸡当中了!”有人感叹不已。
站在旁边的赵俊生恰好听见了,当场大怒痛骂:“你们这群井底之蛙,目光短浅之辈,如何得知我辎重营乃是卧虎藏龙之地?竟然还大言不惭说我辎重营兵卒乃是一群草鸡,我看你等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
旁边被骂的人当中有人斜眼看了看赵俊生,不屑道:“你谁你啊?”
“老子就是辎重营都尉赵俊生,曹蛟就是老子带出来的兵,你待怎的?”
人群中有人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辎重兵都尉而已,泥腿子头儿,拽什么拽!”
赵俊生正要发作过去揍人,旁边快步走过来一将对众兵卒大喝:“都聚吵闹成何体统?再吵闹把你们全部都抓起来问罪!”
众军士看见来人,纷纷色变,一个个抱拳躬身见礼:“小人等知错,请将军恕罪!”
来将转身对赵俊生抱拳道:“这些都是一些无知之人,还请赵都尉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本将在这里代他们向赵都尉赔罪!”
赵俊生一看来人是源贺,于是笑道:“原来是侯爷,无妨无妨,卑职也有错,此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家伙儿都要要继续观战呢?”
“既如此,多谢赵都尉宽宏大量!”源贺说完转身对众人呵斥:“还杵在这里作甚?都跟本都尉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众兵卒跟着源贺离开,路上有人问:“侯爷,这赵俊生又何能耐,竟然侯爷都对他如此恭敬?”
源贺想起自己被赵俊生击败的事情,顿感脸上火辣辣的,如今又是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立马火冒三丈:“你们这群兔崽子都给本侯听好了,日后别去惹怀朔镇辎重营的人,谁若不听本侯之言,本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
众军士唯唯诺诺:“是,是,是,我等谨遵侯爷吩咐!”
源贺带着兵卒们离去后,花木兰有些疑惑:“源贺竟然没有参加骑射比赛,想必他是想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骑战上吧!”
赵俊生很清楚源贺没有参加骑射比赛的原因,只怕这家伙连骑战都不会参加,他附和花木兰:“可能是吧!不过你也无需担心,也许源贺身体有疾,不能参加比武,说不定他也不会参加骑战呢!”
花木兰一笑了之,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右卫军幢将步六孤俟骑马走进了骑射区,这时曹蛟骑马走了出来,赵俊生很是高兴,“曹兄弟这次射得很好,十箭十中,还射出了八十二环的成绩,这个成绩只怕很少有人达到,前十名是妥妥的了!”
曹蛟颇为谦虚的说:“都尉谬赞了,仅仅八十二环罢了,与一百环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天下英雄何其之多?想必比小人强的人不在少数!”
正说话间,步六孤俟射完后的成绩也出来了,“九箭命中铜钱,七十二环!”
这个成绩也算不错了,若只论平均环数,步六孤俟每一箭的环数与曹蛟差不多,可这一轮只看环数成绩,而且少命中一箭在档次上就差了一级。
参赛者一个接一个进入骑射区,成绩也一个接一个出来,等到七十个人全部射完,曹蛟的成绩排名第一,没有人能超过他的十箭命中八十二环的成绩。
花木兰射了六十八环的成绩,暂时排名第八。
接下来还有最后一局,刚才这一轮的前十名参加下一轮的角逐,其他人全部淘汰,这一轮也是最后一轮,将最后对这十人进行排名。
最后的决赛完全模拟战场,在十匹马的马背上绑着稻草人,在稻草人的背部和胸部绑上箭靶,以兵卒在七十步外驱赶这些驮着箭靶的马匹,参赛者立即策马追击射箭,命中环数最多者为第一名,其次为第二名,依此类推。
按规定,参赛者在三十息之内必须射完十支箭,射不完的不作数,时间到了就不能再射,只计算射出箭矢命中环数的成绩。
第一个上场的常山王拓跋素之子拓跋斤,此人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很不简单了。
只见裁判的令旗挥下,七十步外的十个兵卒同时抽下了马鞭,吃痛的马蹄嘶叫一声向前冲去,拓跋斤立即策马追击,一边追击一边射出箭矢,在三十息之内一口气射完了十支箭矢。
这个比赛与之前射铜钱和箭靶又不同,上一次只有射箭者在马背上颠簸,铜钱和靶子是不动的,而这一次不但射箭者在马背上颠簸,就连靶子都在颠簸不停,想要射中的难度极大,而且要射中更多的环数,其难度更大。
“幢将拓跋斤,命中八十八环!”
剩下的九个参赛者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拓跋俟在这么远的距离射中目标,还射出了八十八环这个堪称恐怖的成绩,这拓跋俟的骑射功夫当真厉害。
赵俊生看见花木兰的脸上出现了凝重之色,安慰道:“木兰别担心,别人射别人的,你射你的,不用管别人射出什么成绩,你只要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出来就可以了!我想到了你们这种程度,射箭恐怕不是依靠瞄准,而是靠感觉射箭了吗?”
花木兰点头:“嗯!可是这种境界能否射出好成绩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时的心境,所以成绩是极为不稳定的,若心静不下来,可能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