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下午的情况如何?”赵俊生走到花木兰身边问道。
花木兰扭头一看是赵俊生,“下午柔然人没什么动静,第二批门板打造完成并送上来之后,柔然人就没有再进攻了,不过我总觉得他们肯定会再想其他办法的”。
赵俊生笑着说:“那就等他们想到办法再说,你在这儿瞎琢磨、瞎担心也没什么用!行了,先吃饭吧,吃饱饭才有力气杀敌!”
“嗯!”
两人就在墙垛下席地而坐,把食盒内饭菜拿出来摆在地上,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金陵大营的事情。
“你不用猜测了,金陵大营已经被攻破了,古监军和永昌王他们率部撤退到了金陵山!”赵俊生一边吃一边说。
“什么?被攻破了?”花木兰停了筷子。
赵俊生抬头道:“我都没慌,你慌什么?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我吃着呢,你说罢!”花木兰拿着蒸饼大口大口啃着。
赵俊生夹了一口野菜放嘴里,一边吃一边说:“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
等赵俊生说完,花木兰说:“这事得赶紧禀报皮将军!”说完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赵俊生也知道,这种军情是必须要让皮豹子知道的,瞒着他只能让他猜忌花木兰,尽管南天堡守将是花木兰,花木兰也只需直接对金陵大营负责,可花木兰是皮豹子的手下幢将,在军务上花木兰是不可能绕开皮豹子做决定的,否则她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毕竟南天堡守将只是花木兰的临时职务,只要她还是怀朔镇戍军的人,她就不可能脱离皮豹子的管辖。
两人在城墙上匆匆吃完晚饭收拾了碗筷就准备去见皮豹子,这时花海急匆匆走过来对花木兰抱拳说:“幢主,派往金陵大营报信的人回来,他还没有抵达金陵大营就收到了金陵大营被破的消息,而且柔然人还派出许多支小股骑兵四处劫掠,金陵大营方圆百十来范围之内的所有城镇村庄正在遭到洗劫,柔然人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焦土一片!”
“混账!”花木兰闻言大怒,一掌拍在墙垛上。
赵俊生看见花木兰气得不轻,被她一掌拍下的墙砖也被震裂,于是劝说:“还是把消息告诉皮将军吧,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花木兰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迈步向城墙下快步走去。
赵俊生拉住花海低声吩咐:“封锁消息,决不可让将士们知道,否则非得炸锅不可,明白吗?”
花海也意识到一旦金陵大营被破的消息在南天堡守军之中传开,必然引起恐慌,到时候别说死守南天堡了,兵卒们军心动摇,还打什么仗?
天色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一只鹰从南方飞来越过山脉、从南天堡上空飞过在数里之外的柔然大军营地上空盘旋了一圈之后落了下去。
柔然大军营地内灯火通明,牙帐之内,大那坐在铺着狼皮的大椅上嚼着羊肉、喝着马奶酒,身边有一个美貌的女奴给他斟酒、割肉,帐内还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奴在胡琴的弹奏声中跳着舞。
一个小帅快步走进来下拜禀报:“大帅,图真公主有信传来!”
“哦?公主在信中说了什么?”那大拿起一块羊肉一边嚼着一边询问。
小帅走上前来在大那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大那听着先是一喜,接着又脸色一变,皱起了眉头,挥手让女奴和乐师们都退了出去。
小帅说完就退到了一旁。
大那嘴里嚼着羊肉,脑子里却在思考权衡,他是这支柔然大军的主帅,就连图真公主手里的兵马也是他的,他虽然敬佩图真公主的智谋,却也不能对图真公主言听计从,他也有他的考虑,他真正唯命是从的只有柔然可汗大檀。
思索良久,大那对小帅下令:“去传令集结五千人马!”
小帅脸色一变,低声道:“大帅,我们一共才一万余人马,若是真的按照图真公主的要求调走五千人马,这里就只剩下五千多人了,而奴隶有近两万人,万一战事不利,奴隶们蠢蠢欲动,而又被南天堡的守军知道了消息,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