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深吸一口气,这下终于能放心了,她又问:“一定要同时在这三个方面进行佐证吗?一定要潜入敌营吗?这太危险了,侦骑斥候在远处地势稍高处就能数清他们的营帐数量和旌旗数量!”
赵俊生反问:“营帐数量和旌旗数量都是可以虚设的,有些营帐空着,你若不近距离观察,如何得知?若不近距离观察,如何得知具体的灶台数量?敌军大将若是下令故意增多或减少营帐数量和旌旗数量,侦骑斥候如不近距离观察就会受骗上当!”
花木兰这才明白,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学问,她想了想又问:“俊生哥哥你从前没有从军,为何知道这么多?”
“你那死去的未来公公以前就是一个斥候队长!”
花木兰想起了,“我听我阿爷也提过说赵伯伯年轻时在军中是赫赫有名的斥候头头,一身本事很不得了呢!”
“既然已经确定柔然人的兵力减少了一半,我们此行的任务也完成了,回去向皮将军报告吧!”
“嗯!”
两人又顺着原路返回,极为惊险的躲避着柔然人的巡逻队,终于在凌晨丑时回到了南天堡,两人抓着绳索爬上了城墙。
皮豹子快步走过来说:“你们俩总算回来了,没出事吧?”
“没有,多谢将军挂念!我等已探查清楚了,柔然军的确少了一半他们营中兵力大约在五千三百人和五千四百人之间!”花木兰禀报说。
皮豹子脸色出现杀气,“既然如此,咱们就按照事先谋划的行事,明日深夜发动夜袭!只希望你们派去奴隶的人能够成功煽动奴隶们在我们夜袭时进行策应!”
次日一早,柔然军没有任何察觉昨夜有人潜入过,他们在山下的土堆终于堆起来了,大量的弓箭手被派了上去。
在大那的命令下,柔然军驱赶着成群结队的奴隶们冲了上来,土堆上的柔然弓箭手按照之前的方法向城墙上的门板射出绑着绳索的箭矢,箭矢射中门板之后,另一头的奴隶们使劲的拉,却怎么也拉不动。
一个个守军从门板之间伸出长刀把箭矢上的绳索砍断,柔然人的打算落空了,他们就算筑起了土堆也破不了守军的防御。
大量的奴隶涌到城墙下开始架设木梯攀爬,还有一些奴隶抬着长木棍,一个健壮的奴隶抓住长木棍的另外一头踩着城墙外壁被奴隶们推上城墙。
大量的箭矢从门板缝隙射下来,许多奴隶们和柔然兵们被射死射伤,勤杂兵们搬着石头往下砸,许多奴隶被当场砸死。
攻城战在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却没有多大进展,柔然兵和奴隶们始终无法登上城墙,反而损失很大。
柔然大帅很是懊恼,花了两天时间堆砌里的土堆竟然没有用,守军把门板固定死了,怎么也拉不倒。
“继续攻,不惜一切代价,继续进攻!”
打了整整一个上午,死伤了大量的奴隶和不少柔然兵,大那不得不下令暂且收兵,等下午再战。
奴隶们又被柔然兵驱赶会营寨内关起来。
吕玄伯拿着一根木棍拄着,眼睛不停的观察周围的奴隶和柔然守卫,他突然抬腿一脚踢在地上一颗石子上,石子“嗖”的一下射中了一个柔然兵。
“哎呦!”这柔然兵疼得大叫一声,立即拔出弯刀用凶狠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奴隶们,厉声大喝:“谁?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