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张大了嘴巴,惊呆了眼神。
虞纪纳闷道:“赵都统,你这是怎么啦?嫌少?”
赵俊生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大喜过望,急忙抱拳说:“不不不,赵某是喜不自胜啊!一时失神,还请虞主薄见谅!关键时刻,还是王爷体恤下属,还请虞主薄回去之后转告王爷,王爷大恩,赵某没齿难忘,王爷但有谕令,卑职万死不辞!”
赵俊生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拓跋健这个人虽然有野心,可此人对待自己人还是肯下本钱笼络的,拓跋健虽然是亲王,可也并不太富裕,他母亲尹夫人娘家并没有什么势力,也没多大的财产,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帮助,能拿出五千石粮草和五千匹布料已经是倾尽所能了。
虞纪笑着说:“赵都统言重了,王爷对你很欣赏,你在此地好生操练兵马,守好南天堡至大娥山一线,不必担心古弼等人使坏,王爷会为你挡住一切对你不利的!”
说到这里,虞纪凑过来一脸神秘的低声说:“王爷在朝中也是有帮手的,近日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陛下有意让王爷出任金陵大营元帅一职!”
赵俊生听得一呆,随即露出笑脸对虞纪说:“若果真如此就太好了!有王爷主持金陵大营的军务,卑职必极力拥护!卑职已下令让大娥山、屯柞山和南天堡这几处关隘的守军将士们增添防御设施,加固、增高城墙堡垒,加紧操练士卒,对柔然人严防死守,绝不让他们入关一步!”
虞纪对赵俊生的态度很是满意,起身说:“好,虞某一定把赵都统的话转告给王爷。这次虞某是偷偷来见赵都统的,明日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回金陵大营,以免被人看出端倪,赵都统和王爷之见的关系暂时还得保密,最好不要让外人知晓!”
“明白,卑职省得!只是虞主薄刚来就要走,连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卑职实在过意不去啊!”
“无妨、无妨,来日方长嘛!”
过了一天,赵俊生得到李宝的报告,花木兰来了。
他立即赶到军营外去迎接,却发现花木兰带着大批人手押运着大量的辎重而来,立即迎上去询问:“木兰,你不是在金陵大营操练兵马吗?今日怎么有空?这些是?”
花木兰跳下马来笑着说:“俊生哥哥,我给你送辎重来了,这里有五百石粮草和一些军械防具,是我从怀朔镇的配给中抠出来的,你们先顶上一阵子,我日后再想办法给你们运送一批过来!”
赵俊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道:“木兰,谢谢你!只是你把怀朔镇的配给送给我们,皮将军和怀朔镇其他将官肯定心怀不满的!”
赵俊生可以想象得到,花木兰并没有家世背景撑腰,她在军中必然面临其他人的排挤和打压,已经很不容易了,却还想着给他送来这么多粮草辎重,肯定要承担着巨大的压力。
花木兰笑着说:“俊生哥哥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是经过皮将军同意的,皮将军已经上书给皇帝说了金陵大营发生的事情,想必皇帝陛下不管的。你昨日派人给我送过去的钱财,我送给皮将军,皮将军没有收,当他知道这笔钱财是你送过去的,他反而把我骂了一顿,让我用这些钱财去采买粮草军需物资给你送来,我已经派人去采买了,不过这方圆百十来范围内买不到,只能去其他州县,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运来!”
赵俊生很纳闷,他是知道皮豹子这个人的,此人虽然是皇帝伴读出身,却没什么家世,也就没什么钱财,想要在军中立足笼络兵将,没有钱财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皮豹子一直在想尽办法捞钱,这个捞钱并不是因为本xìng_ài钱,而是因为需要。
皮豹子居然没有收赵俊生给花木兰送去的钱财,这一点让他很疑惑,难道皮豹子嫌少?
“咱们进营说话吧!”赵俊生放下心中的疑惑对花木兰说道。
花木兰点点头,招呼押运的士卒兵将和车夫们把装载辎重的大车赶进军营内的辎重仓库。
赵俊生领着花木兰走向军营大堂,花木兰一进军营就变成了好奇宝宝,“俊生哥哥,我才半个月没来,怎么这里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这军营修得如此规整,还有木制营房,比从前壮观多了!”
赵俊生笑着说:“这不马上就冬天来了嘛,去年冬天金陵大营被风雪吹倒压垮了多少营帐,冻死压死多少兵卒牲畜,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正好这里有充足的劳力,所以就先把军营重新修整了一番,顺带也给那些民壮们修建了一个营地,以免重蹈覆辙”。
花木兰听得连连点头,说:“俊生哥哥这个举措做得不错,回去之后我也要向皮将军建议重新修整一下营地营房!”
两人来到赵俊生的单独营房,赵俊生给花木兰倒了一杯热茶,让她坐下,问起了怀朔镇的新军情况。
花木兰喝了一口茶后说:“新兵已经目前已经全部报道了,我们怀朔镇的是来一批就操练一批,凑足一个幢就编成一个幢立即进行操练。为了尽快加快操练进度和效果,我向皮将军进行了建议,由他专管六个幢,我管四个幢,各亲自带队操练,操练的内容是相同的,我还负责军纪方面的问题,这一批新兵的情况还都不错,很多都是有武艺和弓马骑射基础的,只要操练几个月就能派上战场!”
赵俊生又问:“金陵大营现在除了怀朔镇之外,还有哪几个军镇?”
“还有右卫军、骁骑军、沃野镇,沃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