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鲜卑籍将军们纷纷下拜高呼:“请王爷为弟兄们做主啊!”
“都起来吧,各军大将进牙帐议事,其他人都散了!”拓跋健摆摆手下达了命令。
跪下的兵将中有人大叫:“王爷不对赵俊生做出处置,我等就不起来!”
“对,不处置赵俊生我等就不起来!”有人立马附和。
拓跋健见状大怒:“怎么,本王说的话不管用了吗?都给本王退下,否则以违抗军令罪论处!”
兵将们想起军法的森严,害怕祸及自身,一些只是起哄瞎闹的兵将顶不住拓跋健的威严吓得悻悻退去,剩下的兵将见没有了其他人的支持,也不敢跟拓跋健对着干,只能愤然起身离去。
拓跋健紧绷着脸走到延普面前盯着他看,又围着他转了一圈,丢下一声冷哼,转身走进了牙帐。
源贺、万度归、赵俊生以及几个元帅属官依次走近牙帐,延普此时已经被拓跋健吓出一声冷汗,抬起手臂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起身跟着走近帐内。
拓跋健在主位上大马金刀坐下,几个属官和各军大将在站在左右两侧,他喝了一口水看向赵俊生沉声问道:“赵都统,你说说吧,柔然人为何会突然杀来?你部不是去牵制拖住他们了吗?他们向大营这边出兵时,你不为何没有拦截?”
“回王爷,昨夜我军······”赵俊生把昨夜对柔然军采取的军事行动大致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当柔然人派出兵马来偷袭大营时,卑职和麾下人马正在鸿雁湖等着匹黎先大军,卑职得到消息后就立即率军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在率军赶来的途中,卑职心里一直在想,希望大营外围的警戒哨没有偷懒,希望王爷和诸位将军没有放松警惕,事实却大大出乎卑职的预料,要知道前来偷袭的柔然军只有三千骑兵,而我们大营内却有近三万兵马,现在还是大白天,不是夜间,怎么就被他们只用了不到两刻就击垮了?”
骁骑将军延普又指着赵俊生大吼:“姓赵的,这么说你反而要责怪我们喽?我们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指望你能拖住柔然人,哪知道你如此不中用,否则我等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也不至于被柔然人杀得损失惨重!”
拓跋健竖起了手掌,其他一些将军官员想说话都憋了回去,延普也闭上了嘴巴。
拓跋健问道:“赵都统,本王很疑惑,为何匹黎先会知道我军宿营地而派兵直扑这里?”
赵俊生抱拳回答说:“王爷,柔然人不是傻子,方圆百十里范围之内能够用作大型宿营地的位置就那么几处,他们只要用排除法,就能够确定唯有两处附和要求,就是这里和鸿雁湖!鸿雁湖在他们前进的途中,最迟明天就能抵达,而这里是他们唯一不确定的!”
拓跋健又问:“你的麾下兵将有没有可能被柔然人俘虏了?”
赵俊生想了想,回答说:“王爷,我部损失的人马已经清点过了,除去找到的尸首之外,的确有十几个失踪,都是一些普通士卒,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就落在了柔然人手里。而且,卑职的麾下都是汉人,柔然语虽然与鲜卑话同出一源,可也是有大区别的,初次接触之下,被俘的兵将不可能听得懂,柔然人也不可能听懂带方言的汉话,在无法用语言交流的情况下,柔然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军大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