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算你狠,咱走着瞧!”贺多罗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丢下一句狠话走了。
“来······你去跟着他,看他去了哪儿!”赵俊生对一个亲兵招呼一声吩咐一句。
只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亲兵就跑回来报告:“将军贺多罗去了黄岩山上的行宫!”
一般情况下,大臣武将们闲着没事也不会去找皇帝聊天,面对上位者身为下属无论如何也会感觉不自在,贺多罗若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定然不会来山上找皇帝。
得了通报之后,贺多罗进了行宫对皇帝行礼。
拓跋健问:“贺多罗,你来见朕有何事?”
“陛下,臣要弹劾云中侯赵俊生,他指使下属在给我宗子军的粮食中掺砂子!”
拓跋健颇感奇怪:“粮食里有一些砂子不很正常嘛,蒸煮之前你叫人把砂子都找出来扔掉就是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不是,臣当然知道粮食里多少有几粒砂子,可他派人分给我们的粮食里的砂子不是一粒两粒,而是很多啊,根本没法吃,咬一口就咯嘣一声,不少兵卒的牙齿都崩掉了,他若不是故意的,为何给其他各军的粮食里没有砂子,唯独给我宗子军的粮食里有砂子?这赵俊生实在太黑心,请陛下从重治罪!”
拓跋健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因为贺多罗包庇那三个奸污了女兵的兵丁,这才惹得赵俊生派人给宗子军的粮食里掺了砂子。
他虽然做皇帝还没几天,可也知道不能让臣子们的关系太和睦,帝王心术他还是懂一些的,他板着脸对贺多罗说:“贺多罗,你是不是整天没事干了,就这么一点小事就来找朕?朕这个皇帝就是专门给你这种人擦屁股的吗?你说赵俊生往你的粮食里掺砂子,证据呢?你弹劾大臣也得先拿出证据来啊,粮食里有砂子就一定是他指使下属干的?你有没有长脑子?对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他?要不然为何只有你的粮食里有砂子,而别人的粮食里没有砂子?”
贺多罗眼神躲闪着争辩:“陛下,他这是公报私仇!”
“这么说还真是你先得罪了他喽?你说他公报私仇,那么你得罪他时是公仇还是私仇?行了,如果是你的错,你就去给他陪个不是,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你身为一军大将,又是朝廷册封的公爵,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皇帝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贺多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告辞退出。
回到营地之后,贺多罗越想越生气,在牙帐内臭骂了赵俊生一通,掀翻了案桌,公文纸张和竹简散落一地。
脾气发了一通,可事情却没有解决,难道下一顿还要让数千将士吃那些惨了砂子可以崩掉牙齿的粮食?
这时一个亲兵气喘吁吁跑进来禀报:“将军,虎威将军花木兰在营门外叫阵说要挑战将军,想请将军指教一下武艺!”
贺多罗闻言大怒:“好胆,她以为她杀了几个柔然大将就了不起了,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介女流!来人,备马,给本将披挂!”
在一旁的主薄连忙劝阻:“将军息怒,那花木兰杀进万军重围之中斩将夺旗救出大行皇帝,勇不可挡,将军还是小心为妙!她就是一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小女娃子,将军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就算打赢了也不光彩啊!”
贺多罗一拍脑门,冷静下来了,“你说得对,她一个小女娃子,本将又何必跟她争勇斗狠?那谁,你出去告诉她,说本将军没空陪她过家家,让她早点嫁人生孩子去吧!”
“······是,将军!”亲兵忍着笑意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没过多久,亲兵又气喘吁吁跑回来禀报:“将军,她说······她说······”
贺多罗眼睛一瞪,“她说什么?”
亲兵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她说贺多罗若不接受她的挑战就是胆小鬼,就是狗······娘养的,还说······还说宗子军里没有一个英雄好汉,都是孬种!”
贺多罗气得暴跳如雷:“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来人,给本将军备马、披挂,本将军若不给她一些教训,她还以为我宗子军无人了!”
主薄又要劝:“将军不可······”
“滚开!”贺多罗一摆手把主薄掀翻在地,两个亲兵拿着盔甲过来给他套上,很快就准备完毕,接了亲兵递过来的兵器就走出了帐外,翻身上马向营门方向飞奔而去,几个亲兵立即打马跟上。
等打马跑到营门外,贺多罗看见花木兰果然骑着马站在营门外等着,当即勒马对她大喝:“姓花的女娃,你在本将营外叫嚣,本将本不欲与你这小女娃一般见识,可你竟出口辱骂本将和宗子军所有将士,今日本将便容不得你,定要将你擒下来交给你那未婚夫赵俊生好生管教一番!”
花木兰大喝:“本将军也正想领教一番宗子军大将、河东公手底下到底有多少真本事!废话少说,看刀!”
说完,花木兰就策马向贺多罗冲过去,手中大刀在空中转了一圈斩向贺多罗。
贺多罗也不敢托大,毕竟花木兰的战绩是有目共睹的,但凡与她交手的柔然大将没一个能活命,他见花木兰策马飞驰而来,立即手指马槊打马迎上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花木兰手中大刀舞了一圈借势斩向贺多罗,贺多罗手中马槊刺出,想要后发而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