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走过来抱拳:“将军有何吩咐?”
“你带两千骑兵去追燕军主力!”赵俊生下令道。
“我?”花海一愣,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姑爷,我就是一泥腿子出身,这几年跟着小姐最多做一个牙主,带几十个兵,您这突然让我带两千兵马,我发怵啊,真不行!”
赵俊生起身板着脸道:“谁说你不行?是别人说你不行,还是你自己认为自己不行?我让你带两千兵马去,就是认为你行,你难道不相信我的眼光?”
“这······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花海手足无措,他不由向花木兰看过去,“小姐······”
花木兰道:“你看我做甚?这是将军的军令,你难道敢抗命不成?”
花海不由苦着脸,再看向赵俊生,“姑爷,您不是在玩笑吧?我不是做大将的料啊!”
“你觉得我是像是在开玩笑吗?花海,执行军令,否则军法从事!”赵俊生突然一声大喝。
花海条件反射挺直了身板大声答应:“遵令!”
可接下来,花海又焉了,缓缓转身去集结兵马,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对赵俊生丢下一句话:“姑爷,我觉得您这一次一定是在瞎胡闹,真的!”说完转身走了。
赵俊生和花木兰站起来看着花海去集结兵马,费了老大的工夫才把两千人马凑齐并集结完毕,直到看着花海带着两千人离去,花木兰才松了一口气。
“俊生哥哥,我也觉得你是在瞎胡闹!”花木兰叹息一声说道。
赵俊生笑着说:“是不是瞎胡闹很快就会见分晓!人呐,只有在逼到绝境才会发挥出最大的潜力!花海虽然没有带过超过千人以上的兵力,但他跟在你身边好几年了,你以为他是瞎子和聋子吗?就算是一头猪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耳目渲染也多少会一些带兵的本事了!”
花木兰把最后一小片蒸饼塞进嘴里,喝了一口水之后说道:“那三千燕军交给我去解决吧,我可不想听到花海被燕军杀得屁滚尿流的消息”。
赵俊生无所谓,这里总共也就只剩下不到四千骑兵了,超过八成是真正的骑兵。
“行,我们一起去,战斗由你指挥!我跟着你也长长见识!”
花木兰二话不说,立即传令官下达全军集结的命令。
兵将们听到命令后都收起还没有吃完的干粮和水,一个个跨上战马拿起兵器。
“来人,去告诉尉迟延东,让他把燕军引到沽水下游东岸!”花木兰对一个传令兵下达了命令。
“是,将军!”
此时将士们都准备好了,花木兰一声令下:“出发!”
近四千人马顶着烈日炎炎向西快速行军而去。
一个时辰过后,赵俊生和花木兰带着人马抵达了沽水下游东岸一个山岗北麓。
“传令下去,都给我把马嘴裹起来,所有人嘴里都咬着木棍,谁也不许出声,否则以违反军令罪论处!”
兵马就隐藏在这山岗北麓下,但太阳光却能照射在这里,兵将们和战马却只能忍受着烈日的烘烤。
足足被烈日烘烤了半个时辰,埋伏在山岗北麓的魏军兵将们才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
“启禀将军,尉迟将军带着人马把燕军引过来了!”负责望风的哨兵前来报告。
赵俊生和花木兰立即爬上高岗蹲在草丛里观察,两里外一支魏军骑兵正在由东南方向朝沽水河边飞奔而来,而在这支魏军骑兵身后三里处有一支燕军骑兵正在穷追不舍。
“木兰,你怎么会想到让尉迟延东把燕军往这里引来?”赵俊生一边观察一边问。
花木兰说:“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话之间,尉迟延东的兵马已经跑到了沽水岸边,但他们很快在岸边转弯沿着沽水阿岸边向北方疾驰而去。
不久,燕军骑兵在将领秦都的统带下追到了这里。
“将军,他们向北方跑了!您看这里已经到了河边,弟兄们的水都喝光了,全都热的不行,战马也需要喝水,咱们要不在这里补充一下饮水,让马也喝个饱?等吃饱喝足了再追?”
秦都扭头一看,身后将士们一个个流汗流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战马也是浑身大汗淋漓,脱水太严重了,必须要尽快补充水分,可······
秦都看了看前方几乎快要消失不见的魏军,他咬牙道:“好,让弟兄们在这里休息一刻,都给本将把水袋灌满,让马儿喝饱水!”
燕军兵将们闻言一个个大声欢呼,纷纷跳下来牵着马往河里跑,等跑到河里,燕军兵将们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扑进河水中嬉戏。
“该是我军行动的时候了!俊生哥哥,你给我掠阵吧!”花木兰看见燕军绝大部分都已经下水,当即起身对赵俊生说了一句转身向高岗下走去。
赵俊生回头喊:“木兰!”
花木兰停下回头看过来。
“当心点儿!”
花木兰转身快速离去,走时挥了挥手。
到了山下,花木兰把传令官召集过来吩咐:“让幽州军全部上马准备作战,军都戍的人马都留下!”
传令官得令后吩咐几个传令兵去传达命令,三千幽州军以最快的速度上马,他们在太阳底下晒得早就烦躁不安了,此时得到出击的命令只想快点开打,早点结束战事早点休息。
花木兰翻身上马,接过两个亲兵扛来的大刀,她扭头看了看,见将士们都已准备妥当,当即举着大刀向前一指,带头打马绕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