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从两侧冲出来把禀报的守卫兵丁拖下去,剩下的人冲向外面把剩下几个守门的按在地上,早有人拿来木杖把几个守门的兵丁打得惨叫连连。
这明显就是冲着贺多罗来的,贺多罗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他脸色变了变,对赵俊生道:“赵将军这是何意?老友相见你不用好酒好茶招待,就先来个下马威?”
赵俊生立马堆起笑脸拱手笑道:“将军误会,本将只是在惩罚犯错的下属,须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这个人做事一向讲规矩,这可不是冲着你去的,就算是皇帝陛下来了不经通报直接闯进来,本将一样要处置守门的兵卒!”
贺多罗不好揪住此事不放,他来此毕竟是有求于人,于是说:“算了算了,此事是本将不对,反倒是把这几个守门的兵丁给连累了!”
赵俊生笑着点了点头,对贺多罗说:“将军,你看本将正在这里审案,要不你先去后堂喝喝茶,等本将军把这案子审完了再过去?”
贺多罗哪里有这个耐心,直接摆手说:“不用,本将过来找你有点小事,找你办完马上就走!”
“那行,将军请说!”
贺多罗当即说道:“是这样的,昨夜我营中有一个牙的兵将外出未归,直到今早也不见人影,本将派人寻找打听,得知他们因喝醉了酒在深夜逗留在军营之外被你的巡逻队给抓走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本将向请赵将军给个面子,下令把人放了,改日我贺多罗请赵将军吃酒!”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如果只是因醉酒深夜逗留在军营外,这的确不算什么事情!”
赵俊生说完,扭头对其中一个亲兵吩咐:“去营中把军司马尉迟延东叫来!”
“是!”亲兵抱拳答应后转身离去。
赵俊生对贺多罗笑道:“将军先去后堂奉茶吧,等尉迟延东来了,本将叫他立马放人!”
“不喝茶了,本将就在这里等着,你只管审案,不必管我!”
“那行!来人,给贺多罗将军搬个座来!”
一个兵卒拿来垫子,一个兵卒搬来矮几,贺多罗就半跪坐在矮几后。
接下来,赵俊生又问了杨家湾的苦主代表杨光一些关于昨夜该村遭兵灾的细节,以及行凶兵将们的装束。
赵俊生听了杨光的述说,点了点头,又问:“你们是否知道这伙兵将的身份?如今蓟县城外有兵马近十万,想要把人找到可不容易啊!”
杨光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呈上说:“使君,这是行凶的兵将们不小心遗落在村子里的,小人也不知道是否对找到这些兵将有用处,所以小人就带来了!”
赵俊生一看,那似乎是一块军人的腰牌,他精神一震,当即说:“呈上来!”
一个亲兵上前取了腰牌转身走过来递给赵俊生,赵俊生接过来一看,又翻过来一看,仔细打量一番,确认这块腰牌不是仿造的,抬眼瞟了一下贺多罗,问杨光:“若是行凶的兵将有人在场,你们可有人认得出来?”
杨光扭头对外头的村民喊道:“你们当中有谁能够认出贼兵相貌的?有没有?快点快点,使君等着回话呢?”
几十个村民当中一个三十许的妇人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走出来跪在赵俊生面前:“启禀使君,民妇记得那个杀死民妇的丈夫和奸污民妇的贼将的相貌,就算他化成灰民妇也认得出!”
“那你可愿意出来作证指认?”
“民妇愿意!”
赵俊生点头:“甚好!你且起来去隔壁证人房候着,不许擅自离开!”
“是,使君!”
正说话这会儿,新守门兵卒走进来一个抱拳禀报:“启禀将军,军司马尉迟延东在府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赵俊生抬了抬手。
没过一会儿,尉迟延东大步走进来向赵俊生见礼:“末将拜见使君!”
赵俊生问:“延东啊,中领军贺多罗将军说他手下有一些兵卒昨夜因醉酒在军营外逗留被巡逻队抓了,他们若是没犯什么事,你就下令把人放了吧,没有理由把人一直扣着啊!”
尉迟延东扭头看了看贺多罗,对赵俊生说:“使君,因醉酒而深夜在军营外逗留被抓的的确有好些个,但今早这些人已经被放回去了啊!”
赵俊生一听,对贺多罗说:“贺多罗将军你看,你的人已经被放回去了,若无其他事情,本将就不送了,这里还忙着呢!”
贺多罗皱着眉头说:“不对啊,若是今早就放回去了,本将刚才集结兵马清点人数怎么的不见他们?”
赵俊生笑道:“这就要去问他们自己了,或许他们此时又跑进城里吃酒呢!所以,将军要找人还是去别处找吧”。
贺多罗扭头看向尉迟延东:“尉迟将军,你该不会糊弄本将军吧?你须知道本将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若是扣着他们却故意对本将隐瞒,本将军可不会跟你甘休!”
“末将已经说过了,昨夜所有因醉酒逗留在军营之外的人都已经在今早放了!但若是将军不是找因醉酒被抓的,而是要找其他原因被抓的,领军之中尚有三十二个官兵还在被关押!”
贺多罗连忙说:“对对对,我领军之中就是少了一个牙的人,那三十二人肯定是他们!尉迟将军速速去营中把人放了吧,本将这就跟你一起过去把他们带回去严加管教!”
尉迟延东抬头看向赵俊生,赵俊生道:“你看本将军做甚?这些人若是没犯什么事情就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