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将军,此事太过凶险,一旦失败······您一定要多加保重!”
朱修之挥手,把邢怀明赶回去指挥三千步兵。
在邢怀明走后,朱修之看着这一千骑兵,挥手:“上马!”
兵将们把长兵器插在地上,踩着马镫跨上战马,再拿起兵器,一个个面色坚毅。
“弟兄们!”朱修之大声呼喊,“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我们忍辱负重,受尽歧视和欺凌,甚至牺牲了军司马徐卓和一千余弟兄们的性命为的就是等来今日这个机会!”
“是的,我们等来了这个机会。魏国皇帝为了笼络我把他堂妹都嫁给了我,我实话实说,我和妻子很恩爱,俗话说知心莫过枕边人,这两年她看出我有心思,屡次问我,我却一直不告诉她,就是担心走漏熊希,她为此忧心忡忡,整日以泪洗面,但为了等待今日这个机会,我狠下心瞒着她!所以,我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谁要阻挡我,我就杀谁!”
“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拿起你们的刀qiāng,跟我走!”朱修之大吼着一拨马头向营门外小跑而去。
一千骑兵排成六列长队跟在朱修之身后打马飞奔出营。
在云中军营地与皇帝行宫之间隔着三座营地,第一座营地是辎重营营地;第二座是宗子军营地;第三座是虎贲军营地。
朱修之带着麾下一千骑兵很快就抵达了辎重营营地外,这让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此前他去找过毛修之,希望毛修之能让开一条通道,但毛修之严词拒绝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若毛修之一定要带兵拦住他和麾下大军的去路,他就只能硬碰硬了,因为他已别无选择,希望能骑兵的强大冲击力量恐怕毛修之的三千辎重兵。
辎重兵营地内,营帐内外的兵将们听到了大量的马蹄声,箭楼和瞭望哨上的当值哨兵也发现了从云中军营地内冲过来的这支骑兵。
“这些云中军骑兵似乎来者不善,他们是冲着谁来的?要不要吹号示警?”瞭望塔上一个哨兵对伍说道。
伍长观察了一下,黑夜之中也看不太清楚,立即对哨兵说:“上面有命令,营地外有任何动静不能轻举妄动,你速去把消息告诉都尉就行了!”
“是!”
当值的都尉得到报告后想起了毛修之走之前的吩咐,不能轻举妄动!他对几个手下下令:“传令各部严加戒备,只要对方不攻击我们,一切静观其变!”
朱修之带着麾下千余骑兵经过辎重营营地外时看见营寨的寨墙上站满了兵卒,刀qiāng寒光闪烁,箭矢已上弦,但没有人带兵杀出来拦住他。
朱修之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毛修之不带兵出来拦截,他就已经很感激了,这说明毛修之虽然不赞成他的举动,却没有反对。
千余骑兵有惊无险的从辎重营营地外经过,前面就是宗子军的营地了,宗子军营地此刻是一座空营,兵将们都被来大千带去攻城了,营地内只有小猫三两只,但尽管如此,这些人依然发现了企图不轨的朱修之和麾下千余骑兵。
“站住,什么人?停下,不许再往前走了!”营门旁的箭楼上传来警告声。
“嗖嗖嗖嗖”回答哨兵的是四支利箭,两侧箭楼上四个兵丁同时中箭倒下。
但依然有人认出了朱修之和麾下千余骑兵的身份,“不好了,云中军反叛了,快鸣钟示警!”
营地中间的瞭望塔上的哨兵迅速敲响了警钟:“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