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个时辰之后,步六孤龙成带着三千骑兵悄然出现在乾军营地两里之外,即便他们包裹了马蹄和马嘴,也让兵卒们每人嘴里咬着木棍,不发出声响,但依然被乾军部署在营地外的暗哨们发现了。
“叮当当······”一间营帐内拴着的报警铃铛响了。
当值的兵卒听到后睁开了眼睛,铃铛声停下来之后,他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启禀大王,步六孤丽的兵马来袭扰了,就在两里外,约莫三千人,已经有三百人出动了!”
赵俊生听后看向大帐内其他将校,将校们都笑了,这套把戏都是他们玩腻了的。
赵俊生对传令兵吩咐:“去告诉寨墙上的将士们,只要他们不越过堑壕,就不用管他们!”
“是!”
步六孤龙城带着剩下的两千七百骑留在距离乾军营地两里之外,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他估计第一幢已经悄悄抵达了距离乾军营地一里之处,就对身旁的人吩咐:“传令,擂鼓!”
“是,将军!”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一般只有正面作战才带战鼓用于激励士气,也作为发号施令的工具,偷袭、特别是夜袭是不带这种鼓乐乐器的。这玩意大、笨重,还要用马车载着,很麻烦。不过这次的目的是来袭扰,不是真正的袭营,所以这战鼓还是要带的,迷惑乾军而已!
第一幢将听到战鼓声,取出弓箭对身后骑兵们大吼:“弟兄们,跟我冲啊!”
“杀啊——”三百骑兵队形散乱的向营地方向狂冲而去。
人数虽不多,可气势却不小,特别是战马的速度跑起来之后,在这夜深人静的旷野外声势显得格外大。
“轰隆隆······”布置在营地外围的陷马坑和绊马索发挥作用了,别收黑夜之中看不见这些陷阱,就算是白天骑兵在策马飞驰时也不一定能及时发现。
前来袭扰的这三百骑兵吃了大亏,由于来不及减速停下,有超过六十多骑栽倒,黑夜之中谁也看不清倒是伤亡了多少人,领兵的幢将却是知道自己这些人是一脚踩进了乾军布置的陷阱里。
“撤——”
说轻点是出师不利,说衰一些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经过这么一出,剩下的骑兵哪里还有士气继续袭扰?
“将军,末将带人冲过去,离着还有上百步就一脚踏进了乾军布置的陷阱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担心再次着了乾军的道儿,所以率军撤回来了!”第一幢将垂头丧气的向步六孤龙成禀报。
步六孤龙成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乾王赵俊生小心谨慎而做下的布置,还是他早已料到我军要来夜袭呢?”
旁边一个牙主说:“将军,管他是小心谨慎还是已经料到,我们多找几个方位袭扰一番就是了!”
步六孤龙城点点头,下令道:“各幢分散,各自早一方位袭扰,记住不要冲得太猛,若是发现陷阱一定要及时减速停下,袭扰一次之后再回到这里集合,确定哪个方位没有陷阱之后,咱们再集中力量袭扰没有陷阱的方位!”
各幢将很快带着各自的人马离去,这次步六孤龙城依然命人擂鼓,为了不让乾军弄清楚他们的所在位置,让马拉着马车载着战鼓不停的移动。
没过一会儿工夫,乾军营地四面八方都遭到了袭扰,都是小股骑兵,声势还搞得特别大,还有激昂的战鼓声不停传来。
可步六孤龙成手下的骑兵们无论怎么袭扰,乾军营地内都没有丝毫动静,这次各袭扰小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有的中陷阱伤亡五六十人,有的伤亡十几人。
半个时辰之后,各幢又回到了原地与步六孤龙成汇合。
经过各幢将的报告,步六孤龙成发现整个乾军营地外只有通往营门的一条直线通道没有陷阱,其他各处都有陷阱。
“尔等在袭扰时可有看见寨墙上把守的乾军兵将?”步六孤龙成问道。
幢将们都摇了摇头,一个幢将说:“陷进区与寨墙之间还有几十步,中间又隔着一条宽达两丈的堑壕,光线也太暗,实在看不清楚!”
步六孤龙成还是决定把情况摸清楚之后再说,万一这营寨是一座空营,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像傻逼一样在这里瞎胡闹?
“你带几个人越过陷阱和堑壕去寨墙下查看一番,看看寨墙上是否有人,若没有发现乾军就爬上寨墙进去查探一番,探查清楚了速来报告!”
被指着的一个牙主抱拳答应:“是!”
牙主很快带着几个兄弟摸到了陷阱附近,地上还能看见几具摔死的同袍的尸体,他们小心翼翼猫着腰穿过陷阱区,中途毁坏了不少绊马索。
几个黑影悄悄出现在了堑壕边上,他们从堑壕底下爬上来,刚刚露出整个身体,迎面十几步之外的寨墙上突然射来几支箭矢,“嗖嗖嗖······”
带队的牙主连同六个手下全部被射死在堑壕边上,尸体滚落下去。
步六孤龙成等了大半个小时依然不见前去探查的牙主带人回来,他脸上有些焦急,“怎么还不回来?”
旁边一个幢将说:“将军,他们莫不是被乾军干掉了?”
步六孤龙成思索一下说:“再派一什去探查,本将军就不行还探查不到乾军营地的具体情形!”
“是!”
此时,距离步六孤龙成西南方向五里之外的一处麦田边上的树林内,白劲光就带着三千骑兵躲在这里。
这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