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六孤丽听了三弟的话也颇感无奈,他在兵力上不占优势,三万多乾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双方隔着泾河,想要安全渡河过去都做不到,目前来看,还真的只有静观其变,他拖得起,赵俊生拖不起,赵俊生的三万多兵马不可能一直留在泾河以北。
一瞬间,步六孤丽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只要能阻止乾军过河,赵俊生就没有办法继续南下,只能选择退兵。
想到这里,步六孤丽对三弟步六孤跋说:“老三,现在我们拿乾军没有办法,乾军也暂时拿我们没有办法,但是要防备他们渡河偷袭,除了几处渡河地点要派兵驻守之外,河岸沿线要分派兵力日夜不简单巡逻,防止他们偷偷渡河,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做,咱们就跟赵俊生耗下去,耗得他承受不住主动退兵!”
“明白,大哥你就放心吧!”
乾军营地。
鲁爽向赵俊生报告:“大王,根据斥候于先云等人回来的报告,末将派人去探查小河村及周围方圆二十里范围之内的地域,发现的确有大队兵马出现过的痕迹,末将还亲自去河边看了一次,发现了他们渡河撤退回去了!”
赵俊生听了报告后想了想说:“魏军应该是发现行踪暴露了,知道偷袭不可能成功,还可能落入我军陷阱,所以撤退回去了!对了,魏军在那里的渡河地点是否有兵力留守?”
“有的,那一段河岸有两处可以渡河的地点,步六孤丽都部署了兵力看守,而且还修建了简单的防御工事!”
赵俊生吩咐道:“派出精锐斥候打探一下魏军在那里有多少兵力!”
“明白,末将这就去办!”
两天后的黄昏,鲁爽来报告:“大王,已经查清楚了,魏军在泾河上有六十里处的渡河地点一共部署了两千人,分为两处,相距六里!”
赵俊生起身在大帐内走来走去,他思考了半响,下令:“传令,晚饭后全军做好开拔准备,戌时初出发,开拔之前派出精锐斥候清除周围的魏军探子,要确保我军能在魏军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抵达六十里外的渡河地点!”
“是,大王!”
距离可以产生美,也能叫人鞭长莫及。赵俊生就是想利用六十里的距离让魏军无法及时增援,只要乾军能悄声无息抵达六十里外的渡河地点,他就有办法渡河并突破魏军在河岸的防线。
晚饭后,天已经黑了,沈晦来向赵俊生报告:“大王,万将军那边有消息了,他们已经挖穿了地道,并派了一个人过来报告!”
“王昱做得好!快叫报信的人叫进来!”赵俊生立即吩咐。
没过一个会儿,一个黝黑的汉子走进来向赵俊生下拜道:“小人拜见大王!”
“起来吧!”赵俊生抬了抬手:“尔等是何时挖通地道的?”
“下午申时。当时河堤上有魏军巡逻,王将军担心被魏军发现,因此我们用树枝把洞口做了伪装和掩饰,派了几个留在洞口处警戒,其他人又撤回溶洞休整,直到天黑时分,将军才派小人游过河来向大王报告!”
赵俊生又问:“将士们的情况如何,是否有人员伤亡?”
“当初留下的粮食充足,弟兄们每顿都吃得饱饱的,就是好些天不见天日,有一些兄弟生了病!”
赵俊生想了想问道:“那地下河可探查清楚了?有多长,出口和入口在何处?”
信使回答说:“尚未探查清楚,不过小人等发现地下河穿过平凉城地下!”
“哦?”赵俊生一愣,立即问:“也就是说,如果从地下河挖掘地道,可以挖到平凉城内?”
信使点点头:“应该是可以的,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地下河距离地面具体有多高”。
赵俊生思索一番对信使说:“好,待会儿孤会派医官跟着你一去渡河过去给将士们治病,你回去之后告诉王昱,让他和弟兄们再坚持两天。明深夜子时,会有三千人马从这里的河边渡河过去,到时候让王昱派人接应!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也不要问,直接把孤的话转告王昱就行了!”
“是,小人明白了!”
“好,你下去进食歇息吧,等到要出发的时候会有人叫你!”
信使被带下去之后,赵俊生叫沈晦派人去叫工匠营打造一只木筏,等到子时过后再把信使和医官送过河去,乘木筏渡河时一定要选在魏军河岸巡逻队的空档期间。
选择让谁留下来统带三千兵马在明日夜里子时渡河进入地道呢?赵俊生为这个统兵将领的人选纠结了好久。
“来人,去把李元德叫来!”
赵俊生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李元德,前两天他已命李元德从全军之中挑选懂水性的精锐兵卒,如果临到行动的时候换将,那么不利于团结,新任将军也对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兵卒不熟悉,还是由挑选他们的李元德负责最好。
赵俊生最后还是决定让李元德带队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李元德这个人还算沉稳,而且李元德是南朝降将,想要表现自己获得认可才能在乾国立足。
只须臾之间,李元德就走了进来躬身抱拳:“臣李元德拜见大王!”
赵俊生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问道:“李卿,孤让你从全军之中挑选三千会水性的精兵,你挑选得如何了?”
李元德回答:“回大王,已挑选完毕,为了方便指挥,按照我军常规编制,臣已把这三千人马重新进行了临时整编!”
赵俊生说:“做得好,你应该也接到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