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对冲之下,轻骑兵在重甲铁骑面前犹如纸糊的,一个个被撞得飞起又落下,瞬间又被铁蹄践踏成肉泥,没有人能在这种钢铁移动堡垒面前挡得住。
魏军军阵中的骑兵们呈多米罗骨牌一次飞起后又倒下,一排排乾军重甲铁骑以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冲撞力一鼓作气把整个魏军的中军杀了一个对穿,重甲铁骑所过之处,片甲不留、无一活口,地面上到处残留着嘶叫着要挣扎起来的受伤战马和无数残肢断臂。
鲜血染红了大地,破碎的旌旗和扭曲的兵器成了上面的装饰品。
步六孤丽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副末日般的场景,乾军铁骑已经冲到了城墙跟上失去了速度,后面和两侧的轻骑兵也已经跟了上来,此时乾军已经没有多少活动的空间,他立即发狂一般的下令“左右两翼夹击,给本王是,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中军全军覆没让步六孤丽已经不顾一切,这一仗对他而言太过重要,一旦参拜,他只怕连长安都回不去了,就更别还留在潼关城下和河东的兵马肯定都会被皮豹子吞并,所以这一仗他决不能输。
命令通过几声苍凉悠扬的号角声传达出去,左侧军寨内的早已整装待发的魏军骑兵在营门大开之后鱼贯杀出,直向乾军侧翼冲过去。
右侧河堤上步六孤龙成听见了号角声,他又想起了早上大哥给他下达的命令,他这三千骑兵轻易不能动用,主要是为了防止乾军渡河杀过来而预备的,而此时整个大军的形势都极为危机,如果此时不夹击乾军,乾军就会直接冲击步六孤丽的指挥台。
“不管了,先解除指挥台的危机再说!”步六孤龙成当机立断,对身后的三千兵马大吼“跟我向中路杀过去杀光乾军!”
“杀啊——”军营内的魏军冲了出来。
“冲啊——”河提上的魏军也冲了过来。
此时已经失去速度,他们发现两翼快要遭到攻击,各军将校立即指挥人马再次动了起来,只不过行动的范围有限。
在乾军后方指挥的赵俊生看得直皱眉头,下令道“传令,左翼出动三千人沿着河堤去增援!”
令旗开始摇动。
左翼乾军骑兵将领看见后,当即点起三千人马沿着河堤向魏军冲过去。
魏军中军残余的兵马与乾军已经彻底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四溅、箭矢乱飞,不停有人和马倒下死去。
经过刚才的一轮互相冲杀,此时乾军在兵力上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却处于被左右夹击的尴尬和危险境地,尽管赵俊生已经从左翼出兵三千去增援了,但战场容纳空间只有这么大再多的兵马此时也塞不进去,强行塞进去的后果就是让骑兵彻底失去速度。
此时双方骑兵都已经全方位的混战,骑兵出了还骑在马背上,已经失去速度成了步兵,互相对砍,没有任何战术可言。
就在这时,乾军后方突然传来大量的喊杀声,赵俊生和随军大臣们往后一看,只见大量魏军步兵拿着兵器全力冲过来。
“步六孤丽果然留了后手!”赵俊生和随军大臣们心里都不由嘀咕了一句。
后军由鲁爽指挥,他此时已率三千骑兵迎击。
从背后袭来的是平凉成太守高文德统带的五千步兵,冲锋时军阵显得很散乱,实际上步兵冲锋也无法保持整齐的阵型。
鲁爽带队出击得非常及时,与本队拉开了两三里的距离,在这么远的距离内,本阵的乾军骑兵们也无需担心魏军步兵能越过鲁爽的人马攻打他们的后背。
高文德注定要悲剧了,如果他这五千人马是骑兵还有得一打,可惜这五千人是步兵,右是阵型散乱的与三千队形严整的骑兵发起对冲。
双方还隔着数百步,魏军步兵们就失去了继续冲锋的勇气,他们的速度减慢了,很快停止,前方的魏军步兵们看着鲁爽带着整齐的骑兵高速冲过来,那气势蛮横无比,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双股战栗。
“跑啊——”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前方的魏军步兵么掉掉头就跑。
高文德大叫“回来,都给本官回来,不准跑,谁都不准跑!”
没有人听他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谁还不跑谁就是傻子,除非是天地猪脚、宠儿,怎么打都不死的那种才能活下来。凡夫俗子想以几千松散的、已经丧失了勇气的步兵对抗三千阵型严整而又高速冲来的骑兵,那是绝无生还的可能。
高文德看见前面大部分兵卒已经转身逃跑,立即大吼“临阵退缩者斩!”
他身边的一些亲兵立即打马出去逮住几个逃跑的兵丁,挥刀就砍,一连砍死了十几个逃兵都没能阻止溃逃继续蔓延。
三千阵型整齐的骑兵冲过来的威势太强悍了,松散的魏军步兵们根本就没有勇气去面对这种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谁去谁死!
“太守大人,不行了,弟兄们顶不住了,兵败如山倒啊,快走吧,再不走就来及了!”师爷焦急的对高文德劝道。
高文德大叫“本官不走,本官是来偷袭敌军的,怎能反而被敌军撵着走?你们都给我杀过去,杀过去啊!”
师爷一急,也不顾得其他了,立即吩咐几个亲兵“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保护太守大人撤退!”
“是是是!”亲兵们答应,上前一把抢过高文德手中的缰绳牵着马就跑。
鲁爽带着三千骑兵一阵胸闷的冲杀和追杀,魏军步兵们死伤惨重,有的人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