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问道:“你觉得这事到底是高允贪墨和收受贿赂所得,还是他们高家从事商贸活动所得?”
赵俊生摇头:“这我哪儿知道?只能让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去审理此案了!”
“这事我觉得吧,肯定不是高允贪墨或收受贿赂所得,他若爱财也不会用这种办法!”
赵俊生听了花木兰的话停了一下筷子,“等这案子查清楚就知道了,咱们在这儿猜也没用!”
过了两天,高允的儿子高洁到京兆府投案,声称高家钱财都是他做从商做生意赚的,早年间他打着他父亲的旗号从一些富豪之家借来钱财,又瞒着父亲、打着他父亲的名义以权谋私,为他的生意开路,家中这些钱财就是这么赚来的!
赵俊生听着太监把这件事情当做宫外的新鲜事情逗乐说出来,问道:“三法司对高允的审讯开始了吧?高允有没有交代那些钱财是从何处而来?”
“他交代了,说他没有管教好儿子,儿子打着他的名义在外面做生意赚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阻止,这是他的罪过!”
数日之后,大理寺卿刘愿觐见禀报审理高允的进展。
赵俊生看了刘愿递上来的审案卷宗,抬头问道:“这么说你们查不到高允贪墨和受贿的证据?证据是一回事,有没有贪墨和受贿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们审理了这些天了,你觉得他到底有没有贪墨和受贿呢?”
刘愿回答:“从审问的过程来看,臣看不出来他有隐瞒和狡辩的神色,贪墨和受贿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不顾朝廷禁止官员及其子女家眷从事商贸活动的禁令,明知儿子从事商贸活动也不阻止,视禁令如无物,还纵容其子假节他的名义以权谋私,暗中包庇,把家中商铺和转到他人名下以逃避朝廷有司的调查,这几条罪是没跑的!”
赵俊生问:“你觉得此案可以结案了吗?”
“臣以为这案子审理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结案了,不知陛下的意思是?”刘愿以为赵俊生要深挖或者搞牵连。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事应该适可而止,如果大搞株连,朝臣官员们都人心惶惶,谁都没有心思处理公务,若是造成朝廷各衙门机构停止运转,这事就麻烦了。
“行,你尽快结案吧!来人,带高允来见朕!”
不久,几个甲士把高允从天牢里提了出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次子高洁。
“罪臣拜见陛下!”高允似乎变得苍老了许多,才短短几天就好像老了十岁,整个人显得很憔悴,步履蹒跚。
赵俊生问:“高允,你可知罪?”
“回陛下,臣知罪,但臣没有贪墨和受贿!”
赵俊生看着桌子上的卷宗,抬头看向高允说:“三司主审官说查不出你贪墨和受贿的证据,朕也相信你堂堂一个深受孔孟之学教育多年的大儒不会做这种事情,但你违反禁令纵容儿子从事商贸活动,还包庇、对他打着你的旗号以权谋取暴利、搅乱市场,这些都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朕革除你的官职,让你去天牢蹲十年,让你次子蹲五年,你们父子可心服?”
高允父子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赵俊生不杀他们,只让他们蹲几年天牢,父子俩立即连连磕头:“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