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闭着眼睛,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李元德也不敢站起来。
不久,赵平走了进来,“儿臣拜见父皇!”
赵俊生睁开眼睛,“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人质是否救出来了?”
“回父皇,人质救出来了!儿臣已经派人把李尚书的儿子送回家中!”
赵俊生看向神色放松了下来的李元德,“李卿,你想过没有,绑匪在第二封信上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断定信是曼头陀林派人送的?你怎么就断定她是想让你上书?就算你猜对了,你怎么就能保证她会遵守承诺把你儿子给放了?如果事成之后她撕票了呢?”
李元德连连磕头:“臣没得选啊!”
“行,身为父母对付子女有舐犊之情这也正常,何况还是独子!你这么做朕理解你,但你的方法错了,你不该瞒着朕,你儿子被绑票是私事,鄯善国的事情是公事,是朝廷定下来的国策,你把私事放在国策之上的做法让朕很难过!”
李元德听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新丰县县令的位置还空着,作为长安的东大门,它也是长安的脸面,你去做一任新丰县令吧,给朕把新丰县整出一点新气象出来!”
自乾国见过以来,中书省的中书令一职就一直空着,实际上是中书侍郎助理中书省事务,李元德这个中书侍郎就是右相,从右相之位降到县令,这个落差可就大了。
“臣遵旨,谢主隆恩!”李元德叩首,他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新丰毕竟紧靠长安,距离也就是几十里,半点就能到,这说明他还有重回中枢的希望,若是把他贬得远远的,那就真的完了。
看见李元德离去是落寞的背影,赵平一时间感慨万千。
赵俊生问:“绑匪都抓住了吗?”
“绑匪一共五人,围捕的时候扑杀了三人,生擒二人,经过审讯,发现这些绑匪实际上是一伙只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人们称呼他们为赏金猎人!生擒的二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雇佣了他们,他们交代有一个中间人,他们的生意都是通过中间人接的!”
“中间人抓出了吗?”
“尚未抓住,人犯交代说从来只有中间人找他们,他们不能主动找中间人,所以他们不知道中间人的住所、性命,每次见面时中间人也是带着面罩,说话也是变声!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就断了,不过儿臣一定会命人继续追查!他们这些人不可能与外界全无接触,只有他们曾经正在长安城内活动过,总会留下痕迹!”
赵俊生问道:“诸国使臣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
“回父皇,鄯善国使臣曼头陀林公主这边似乎没有再与朝廷大臣们接触;倒是女国使臣末玛小王似乎对我国农田水利、房屋建造很感兴趣,她派人与工部、户部的底层官员接触,以高价从他们手里购买这方面的书册和典籍,有些技艺对我国内部当然是放开的,但对外部就要保密了,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细作行为,若她不是外国使臣,儿臣早就派人把他们一行人拿下!如何对待末玛一行人,还请父皇示下!”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吩咐道:“只拿出面做事的人!”
赵平一听,明白了赵俊生的想法,“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