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出长安城时很顺利,当天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当天下午,她进入槐里县并在城内一家客栈住宿。
跟随诺雅一起离开的还有两个女国武士,为了方便出行,他们都装扮成汉人模样,穿着汉人服饰,梳着汉人的发髻、插着发簪。
吃过晚饭之后,诺雅在房间洗漱,她要洗去这几天在牢里沾染的晦气,刚刚洗漱完毕就听见敲门声,门外传来其中一个随从的喊声。
诺雅打开门一看,随从就立即焦急的说:“诺雅,我们被人盯上了,外面来了许多官兵!”
诺雅脸色一变,快速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一看,果然看见客栈外面围着许多官兵,一些官兵已经进入了客栈,楼下传来客栈掌柜的讨好声。
“不要惊慌,他们查的不一定是我们!”诺雅安抚两个女国武士。
其中一个武士说:“诺雅,我们分开,我的房间在最前面,我立即过去,他们肯定会先查到我那里,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我会为你们争取逃离的时间!”
诺雅摇头:“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我们,我们没机会逃走,他们已经把这座客栈围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我们不能全部都折在这里,必须要有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样吧,我挟持一个人质,逼迫他们让开道路,把他们引走,你们两个抓住机会立即逃离,明白吗?”另一个武士说道。
“我们两个一起挟持人质引走官兵!若雅,你带着书册抓住机会逃走,不要白白浪费了我们两条性命!”武士说完,拉着同伴就走。
“等等!”诺雅叫住他们,走到他们面前说:“有机会就尽量逃,能不死就一定要活,不要随便舍弃自己的性命,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
“明白!”
两个武士走了,诺雅关上了房门,她迅速把裹背在背上系紧,把佩刀挂在腰间,这是她出城之前买的一柄刀,很多乾国年轻人都在腰间挂一柄剑或刀。
突然,房间外的走廊内传来大喝声和哭叫声,诺雅知道两个武士已经动手了,他们挟持了一个人质,她悄悄打开房门向外看了一眼,两个武士把刀架在了一个住客的脖子上,几个乾军官兵用兵器对准他们,大声呵斥让他们放下兵器、放了人质。
“让开,都让开,否则我杀了他!”左边的武士对官兵大吼大叫。
官兵们犹豫不决,他们既不前进,却也不后退。
“我让你们退开!”右边的武士手上一用力,刀锋割破了人质的颈部皮肤,隐约间有血迹流出。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你、你们这些狗杀才都退开,知道本官是谁吗?本官是陈仓县丞萧得功,本官的舅父是刑部左侍郎王荣闿,本官若有任何闪失,你们这些狗杀才一个都别想活命!”人质在性命受到劫匪的威胁下向对面的官兵大吼大叫。
他亮出身份来的确很有作用,吓住了对面的官兵。
“怎么办?人质的来头很大啊,兄弟们,别没有捞到功劳,反而把小命给丢了就太不划算了!”几个官兵低声议论着。
后面传来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怎么回事?给本官上,捉住贼人自有重赏!”
“县尉,对面的人质是陈仓县丞,他说他舅父是刑部左侍郎王荣闿!”
后面一个身披披甲的中年人听得脸色变了变,扭头看向旁边的人,“余队官,你看这······”
原来这人正是皇城司战斗房的第一大队队官余大年,专门来追捕诺雅的。
余大年考虑了一下,对槐里县尉点了点头。
县尉当即向前面大喊:“都别动!贼人听着,别伤了萧县丞的性命!兄弟们,听我号令,往后退!”
官兵们一步一步往后退,从二楼走廊退到楼梯口,又从楼梯口退到一楼大堂,最后从大堂退到客栈外面。
两个武士成功的把官兵引走了,客栈内又恢复了平静,但大街上的岗哨却没有撤走。
二楼一间房门打开了,诺雅伸出脑袋看了看,见走廊内的官兵已经撤走,一些客房内的住客纷纷走出房间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立即走出房间穿过一个个住客向楼梯口走去。
刚刚走到楼梯口,诺雅的身形一顿,她脸色凝重的一步一步往后退。
余大年和几个皇城司干探手持钢刀出现在楼梯口。
诺雅撒腿就往回跑,走廊内的住客们吓得惊叫着跑回自己的房间。
“站住,别跑!”余大年大吼一声带着几个干探追上去。
“嘭”的一声,诺雅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拴住。
“嘭嘭嘭,嘭嘭嘭!”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余大年在外面大喊:“你跑不掉了,投降吧!”
诺雅矮下身体凑到房门上一条细缝前向外看去,门外一个身影闪动,她缓缓拔出腰刀把刀尖对准了门上的细缝。
“噗嗤”一声,雪亮的钢刀从门缝中刺出,一个干探被刺了一个正着。
“噢”被刺中的干探发出痛苦的声音,钢刀从门缝中瞬间抽回,干探缓缓蹲下后倒下。
“大刘,大刘!”余大年和另外几个干探大叫着把他拖到了旁边。
“快去找郎中来,快去!”余大年大声叫喊,撕下衣摆把受伤干探的伤口按住,另外两个干探分一左一右躲在房门两边防止诺雅突然冲出来伤人。
房间内,诺雅迅速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去,岗哨依然没有撤,想必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又有大批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