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晴接过小白兔,抱在怀里,笑得很开怀:“哪来的小兔子,真可爱……吓死我了,我还在想孩子的爸爸是谁呢。”
“你想的有点多啊……”廖宇阳扶额。
“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衣服里藏兔子呢?”叶心晴一边溜着小兔子一边吻。
“叶心晴,电视剧里那些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活不长。”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大王。”叶心晴说着,抱着兔子转身要走,“而且兔子也不还给你。”
这一招很管用,廖宇阳一拉她的胳膊,“你不要告诉别人。”然后把来龙去脉说了。
原来这小兔子是他从解剖课上偷出来的。老师让剖兔子,一人一只,廖宇阳举着刀子比划了半天也下不去手,最后只好把它偷偷运出来。他,没穿外套,牛仔裤的口袋又太紧,所以只好把兔子藏在t恤里,t恤下摆收拢进裤腰。
叶心晴听罢觉得很难理解,“为什么下不去手?”
“它还活着,一直看着我。”廖宇阳看着小白兔,四只眼睛相对的瞬间,他似乎又回到解刨课上的那一幕。
叶心晴一脸奇怪,“你把它杀了它不就死了吗?”
“你……”廖宇阳感觉跟她无法沟通了,反问道,“难道你上解剖课都是手起刀落从来不犹豫?”
“嗯,”叶心晴点头,“我特别喜欢上解剖课,老师都夸我。”
“可怕的女人,再见。”
“再见……”叶心晴抱着小兔子,用脸蛋蹭了蹭它,“兔子借我玩几天行吗?真可爱。”
“不行,还给我。”廖宇阳不想把兔子给叶心晴,怕她吃了。
廖宇阳抢回兔子,叶心晴也没阻拦,好奇地看着廖宇阳:“你是只有兔子不能杀呢,还是解剖课其他都不能杀呀?”
廖宇阳没理她,眼珠转了转,看着天空。
叶心晴好惊讶:“不会吧,你这样还怎么学医呢?以后还要给人做手术呢。”
“要你管哦,”廖宇阳没好气道,“还有,不许告诉老大。”
毕竟,对一个医学生来说,这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
官萟冰上课自然是迟到了,他轻手轻脚地从后门溜进去,坐在最后一排,陶侯旁边。
陶侯趴在桌子上,刚进入梦乡,被官萟冰这么一闹,醒了。他醒了也不起来,依旧像是一堆没骨头的肉一样,塌在课桌上,眼睛缓缓地一开一合,困倦地看着官萟冰。
官萟冰拿出课本和笔记本,过一会儿又拿出一张雅思英语真题,边听讲边做题,一心二用。
陶侯把脸垫在手臂上,侧着头看他,看了一会儿开口了:“冰冰啊……”
“滚。”
“唉,我儿子这么优秀,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小丫头片子。”陶侯像个老父亲一样感慨。
官萟冰权当他是空气。
做了会儿题,官萟冰的思绪突然有些神游,握着笔在那发呆。
陶侯用手指戳了戳他:“发什么呆,是不是思春了?”
官萟冰目光聚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在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