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才以往在村子里头待着,谁人不捧着他几分?
可自打苏妗这日子过得红火了,他们许家便像是走了下坡路似的,不但是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就连苏妗那病鬼弟弟都十分争气的进了那池山书院里头。
虽说苏谦现下还没有功名在身,可是架不住人家年纪小啊,又天资聪颖。
许秀才这过年边不知晓听了多少人说了类似这样的话,只是碍于自己的颜面,不好反驳一二。
可是现下冯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等话来,便着实是在打许秀才的脸了。
原本许秀才便记恨上了苏妗,现下便又添置了几笔。
“不可理喻。”许秀才冷了一张脸,像是在这里是半分时间都待不下去了,甩了甩袖子,抬腿便要走。
冯氏哪里会这么容易便让人走了,程婶子当即带着人就去拦着。
“今儿个这事情没完,你就想走?”
“你们有什么权利拦着我?”许秀才被这么多人围着,推又推不得,挤又挤不出去,当即那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几分了。
“你现下都被我们抓住了,还这么横?”
程婶子原本只是沉默着,可是瞧见许秀才现下居然还这么横,不由惊奇的瞧了他几分,摇头道。“不是我说,许秀才啊,你就算是再是不满那李地主家的闺女。”
“这猫偷腥,都要寻着点好的时机,今儿个可是你那丈人五十大寿,你丈人高高兴兴的在家里头办酒席,你却是跑到这儿来私会情人,怎么着都说不过去吧?”
没想到这程婶子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便像是要了许秀才的老命似的。
若说先前许秀才面上尚且带着几分镇定,现下这一句话当即便像是陡然之间劈下来的一道雷似的,打的许秀才的脸又黑了三分。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许秀才眼眸之中闪耀着狠厉的光芒。
“你们若是没有证据,便随意的诽谤我,仔细我将你们这些人一并告上衙门!”
许秀才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扫视了四周一圈,那眼神与话,倒是一时之间镇住了这些妇人。
毕竟这些人,只是瞧在苏妗的面子上来瞧着许秀才罢了,可若是因为此牵扯上了官司,那便怎么说,都划算不来了。
眼见着许秀才一句话堵了这么多人的话,程婶子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慌了。
她下意识回过头来瞧着苏妗。
苏妗原本只是在一旁站着,眼见着许秀才一摆出这疾言厉色的模样,这些妇人便跟纸老虎似的,当即被唬弄的服服帖帖的,她不由微微摇了摇头。
“许秀才这话倒是说的干脆利落。”
苏妗冷冷笑了一声,瞥了许秀才几眼。“便是许秀才有秀才之名在身,可是在这事情还没搞清楚前因后果的,你便张口闭口说要上衙门,这不知晓的,只以为许秀才是被冤枉了,心里头不舒坦,这要是不知晓的。”
冯氏当即明白苏妗这话中的嘲讽之意,直接说了出来道。
“我瞧着他就是心虚了。”冯氏今儿个既然是过来了,便是有所打算了,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便放过许秀才跟黄二妮的这对奸夫淫妇,今儿个闹这一场,一定是要事情给弄完了。
要不然黄氏老是来闹一闹,往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许秀才那眼神当即狠狠的瞪向了冯氏。
冯氏先是微微一怔,而后便猛地瞪了回去道。“你若非是心虚,拿你老想着跑是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