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大伯娘眼见自己的女儿被苏妗打了一个巴掌,当然是心有不满,当即上前一步,瞧了一下苏琪儿面上的伤势,眼见她面庞上已经略带上了些许的红肿,当即便不满的瞪向了苏妗。
“我想干什么?”苏妗不避不退,到了这个时候,若是她再不站出来,今日这事情一完,就算是她没被浸猪笼,日后会抬不起头来。
“我倒要问问大伯娘你们想要干什么?”苏妗一把扯过大伯娘手中的衣裳。
大伯娘一时不察,竟是被苏妗兜头扯了过去,当即面色就不好看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替我讨回公道,却是只顾你们说的爽利,却不知道侄女到底是哪里开罪了大伯娘你们?你们非要逼死我不可?”苏妗声声控诉道。“我嫁给纪洛之后日子过得妥帖,你们可是看不惯?”
“还是侄女哪里做的不对,让你们如此痛恨我?”苏妗捂着面庞忍不住呜咽出声。“女子失贞乃是大事,却被你们拿出来这般胡说八道,你们便不怕逼死了我之后,我那苦命的爹娘夜晚来寻你们要个说法吗?”
那些人不曾想到苏妗突然倒戈,纷纷将目光投掷在了大伯娘的身上,倒是想要看看苏家人到底如何解决此事。
大伯娘被苏妗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只觉得没脸,当即骂道。“你这个贱蹄子,胡说什么,我们乃是你的血亲,哪里会害你。”
“不会害我?”苏妗握着手里头的衣裳。“我年幼便没了爹娘,被爷奶一手拉扯大,我感恩戴德,只想着日后若是日子过好了便好生孝敬孝敬爷奶,可惜我一片孝心还未等着实现,若非是公公心慈,让人来给我看了病,我险些就熬不过去了。”
眼见苏妗提及这个茬,大伯娘也难免有些心虚,当初将要死不活的苏三丫抬到纪家的时候,也有不少人看见了,这是根本辨不过的。“当初乃是你自己作妖,家里手头紧,又怕你醒过来想不开,方才将你送到了纪家,让你换个地方住心情好些。”
苏妗眉梢微微一扬,暗道苏三丫的这个大伯娘一张嘴,颠倒黑白的功力倒是一等一的。
“大伯娘乃是我的长辈,不论说什么,我都不该还嘴的。”苏妗泪眼婆娑的咬了咬牙。“若是苏三丫当真做出过出格之事,那便让苏三丫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因着国情所至,盛燕人最是忌讳这等事情,尤其是这偏远小镇里头,更是迷信鬼神之说,这等毒誓是万万不敢发的。
此刻眼见着苏妗已经被逼到这个程度上了,小院子里头闹哄哄的人群当即便安静下来。
大伯娘登时哑了口,低低的抱怨,在这安静的小院子里头显得格外的清晰。“那是你的事情,谁人知晓真假。”
苏妗当即落下泪来,捂着脸呜呜控诉道,但若是有人凑的进了,便能够发觉苏妗的眸底仅是冷漠之色。“大伯娘当真是要侄女以死明志?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等的瞎话侄女是不敢说的,若是大伯娘当真料定侄女做出过什么出格之事,大伯娘可敢像侄女一般?”
当初之事她又并未看见,当即有些犹豫起来。
这一犹豫,众人瞧向苏家人的目光不免古怪起来。
毕竟苏妗都被逼到了这个程度上,眼见苏妗发誓的这个狠劲,有不少人都信了大半,毕竟苏三丫性子烈的事情,众人是有所耳闻的,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许秀才跳了酒缸,险些一命呜呼。
苏奶眼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方才上前几步开口道。“这都是自家人,何必发这样的毒誓?这样看来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赵氏也跟了来,眼见婆婆被苏妗三两句话给吓得退了回来,当即不甘心的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自家公公给瞪了咽了回去。
苏家大伯沉着脸,若是此刻再让赵氏出去,硬是说苏三丫跟许秀才有染,不就坐实了逼死苏三丫的名头?
“三丫你也真是的,这等话居然不同我们说清楚,便害的我们贸贸然的只想着给你讨一个公道。”
这是要将所有一切责任都给推到自己的身上?苏妗双眼微微一眯,故作乖顺的低头道。“奶,我嫁到纪家将近半年,家里从未来人..这等事情也无人问过我...”意思便是,乃是你们自己臆断出来的,同我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许娘子可没有这等闲工夫在这里听苏妗跟苏家人扯皮,听到这话,她目光登时一亮嚷嚷道。“你们随随便便一句误会便想要了结?”
“我许家跟李家好好的一门亲事被你们搅合了,你们许家要怎么赔偿我?”许娘子当即调转过头瞧向一直并未开口的村长道。“村长,她们苏家欺人太甚,欺负我许家孤儿寡母的,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公道,我便告到镇子上去,让官老爷给我判这个案子。”
大伯娘听见许娘子说要告到官衙里头去,当即急了,开口道。“就算是三丫跟许秀才没做那档子事,可三丫以往同许秀才之间到底有没私情,你比谁人都清楚,你要不是心虚,怎么我们一上门要,你怎么就将当初那口酒缸的钱还给我们了?你这不是承认许秀才同三丫有私情是什么?”
许娘子被这话一噎,当即也破罐子破摔,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瞒着什么了,指着苏妗开口道。“我说你苏家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要以这个为缘由,来讹诈我们许家吗?”
“我告诉你,就算是当初我儿子跟苏三丫有什么,那也是苏三丫这个小娼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