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走亲戚,是去玩的。”苏烈军笑着摇头,“他们出去玩就可以了,非得拉上我。带着老人多不方便?年纪大了,身体不行,走路也慢。”
“能够吃,能够喝,能够走,不躺在床上,身体就算行。”跟苏烈军攀谈的这个人也上了岁数,看了眼坐在边上的苏醒等人,“你的儿孙想要带着你去享福,这是好事儿,孝顺。出去玩吧,趁着还能够走动走动,多转一转。有的人想要出去转还没机会,不是家里没钱,就是家里亲戚间闹得跟仇人一样,兄弟婆媳每天都有吵不完的架。你一大家子和和气气,好啊,让人羡慕。”
跟苏烈军聊得起劲的这个人应该有故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苏醒家里其实也并非那么客气,不过比一些家庭的确要强许多。
没有人愿意成天吵架,吵架总归有原因,而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缺钱,兄弟之间为了宅基地,为了父母分的田,或者因为老人帮这家带孩子,没有帮那家带孩子,帮这家洗了碗,没有帮那家做饭,都有可能吵起来。
特别是已经结了婚,有了媳妇的子女,更容易争吵。
这些纠纷归根到底无非是因为钱,如今苏醒家里有钱,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自然就和谐许多。
仓禀足而知礼仪。
车上有人陪着聊天,苏烈军,骆文娟两个老人没有再那么不自在,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到了江城。
下了车,苏醒带着一大家子先去看看黄鹤楼,然后到了江边转了转,最后又到户部巷吃了点东西,在附近商场买了衣服,鞋子。
从户部巷出来的时候,苏醒回头看了一眼,脑中又有一段镜头划过,他曾经带着她走的也是这样的路线。
黄鹤楼,江滩,户部巷。
上大学那会儿,放假的时候带她出来玩,走的就是这样的路线。
为了省钱,只在黄鹤楼外面转了一圈。
在某些方面,苏醒的确欠她的。
花了两三个小时逛商场,每人买了两三套衣服,晚上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一大家子吃了顿大酒店饭菜,第二天又去了别的景点。
在江城玩了三天。
要不是这会儿没有高铁,普通火车长途跋涉,担心两个老人身体受不住,人又的确有点多,苏醒实际想带着他们到别的地方去看一看。
南下发达的城市,或者往东去魔都,再或者北上京城,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看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其实不错。
陪着他们这两代人出去玩,真的是看风景,而不是为了拍照,挺自在,也达到了目的。
回去的时候苏醒没有跟着一起走,留在了江城,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苏昌隆带着一家人先回去。
看着大巴车里朝自己招手的一大家子,苏醒也抬手冲他们摇了摇。
他心里有点堵,这会条件好了,如果她跟着自己一起,也能给她买些衣服,买点首饰,甚至在江城买一套房,让她高兴高兴。
她从小到大一直吃苦,最后将自己累病,身体搞垮。
叹了一口气,苏醒掏出手机,给严志勤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有时间了,你到江滩边来吧,这里有艘游轮,我就在游轮边上。”
严志勤开车过来,在游轮边找到苏醒,两个人就站在江边,吹着江风,看着江里的景色聊天。
“我早几天就回来了,对江城也熟悉,你带着家人过来游玩,可以跟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能够带着你们四处转一转,我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比较熟悉。”严志勤笑着说。
“一大家子出来玩,让你当导游领路,他们会不自在。”苏醒说,“让你办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李经纬还是不同意?”
中间严执勤跟苏醒有国沟通,原本苏醒信心满满,以为李经纬肯定愿意过来,毕竟苏醒有把握将自己手里的二厂发展壮大,而且背后的靠山也不低,还愿意给李经纬1/3的股份,诚意够了,实力也够了,恰好又是在李经纬落难的时候,他的邀请该是雪中送炭,可情况跟苏醒预料的不一样,有一些变故。
“不同意过来。”严志勤点头,“但是也没有完全拒绝,他说他可以投钱给二厂,但是人不过来。”
“我要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钱。”苏醒说,“你到那边去呆了也好几天,了解现在那边的情况是什么样子吗,他这会情况应该比较艰难吧?”
“我偷偷的打听了一下,他现在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因为企业所属权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跟上面已经撕破了脸皮。”严志勤点头,“我也按照你的指示劝他过来,如果到了我们这边,他是一把手,而且没有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他不愿意。”
江里有一条轮渡经过,汽笛轰鸣,严志勤跟苏醒说:“其实我也觉得他不会愿意过来,你是没过去看,他有多风光。我提前跟他打个电话,预约时间,第二天才见到他的人,排队见他的人很多,而且有不少人打探到他如今境况不好,都向他伸出橄榄枝,想要将他招进自己的单位,这些单位里面不乏资产过亿的,低一些的资产也是近千万级别,我们二厂连厂址都没有建起来,他不愿意过来也很正常。换了我在他那个位置,肯定也不愿意到二厂来,二厂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够打动他的可能就是童国新的关系,可实际上他认识的官员也不少。”
严志勤说的这些情况都是事实,苏醒明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