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当时的一个同学……梧桐大学的。”
傅九思找了一个理由，见男人面色没有丝毫的异样，她再次问，“是真的吗？”
看着女人脸上的探究和小心翼翼，温无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嗯。”
轻轻的一个字，算是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得到回答的傅九思的心却在一瞬间吊了起来，所以没有看到男人唇边那勾起的弧度，带着丝丝的讥讽。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傅教授？”
傅九思说着顿了顿，“他研制的dh5疫苗是为了救人，让那些人得到健康，你……”
“我跟他的目的一样。”
温无相打断傅九思的话，“我也是为了救人，而且，还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傅九思转头看着他，“既然你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用其他的手段把疫苗从傅教授那里拿走？”
“拿走？”
温无相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嗓音没有什么温度。
“傅九思，谁告诉你dh5疫苗是我从傅岚远教授那里拿走的？”
他转头看着她，眸子里没有半分笑意，唇边的弧度却更深了。
说着，不等傅九思说话，他替她回答，“又是你的那个在梧桐大学的朋友？”
傅九思皱眉，对上男人眼底的嘲讽，她到嘴的话语忽然一噎，然后点了头，“……嗯。”
“她告诉你找傅岚远提出要高价收购的条件被拒绝后又想了别的办法，然后把疫苗拿到手了？”
温无相低低的反问，语气始终淡淡的，不带丝毫的火气。
“傅九思，你的那个朋友还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一次性的说出来，我听着。”
垂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握成了拳，傅九思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才得以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可随即而来的，却是隐隐的不对劲。
温无相，他不承认dh5疫苗是他拿的，可是最后的发布会，白纸黑纸，却是铁的证据。
本该是父亲的研究，却成了别人的；
本该随着父亲一起消失在爆炸里的疫苗资料，却是出现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手中。
虽然说最后他的确用这疫苗救了很多人，结果是傅九思满意的结果，可是过程……她却不知道。
然而，她却有了隐隐的猜测。
想着，傅九思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次问——
“她告诉我，你因为找傅岚远教授他却不答应，所以你不甘心，然后用了别的手段从他那里拿走了疫苗？”
“别的手段。”
温无相细细的咀嚼着这几个字，心中有什么事情忽然明白了过来。
难怪，难怪啊！
如果这就是理由，那么颜止提出的那一系列的问题就都能得以解释了。
想着，温无相忽然轻笑了一声，不带讽刺的笑，看着傅九思。
“别的手段是什么，你的朋友有跟你说吗？”他再次问，嗓音比刚才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傅九思却听出来了这中间多的是什么。
温度！
比刚才更冷了。
要不要问呢？
如果问了的话，他是不是就会察觉到什么，然后，就会像lisa担心的那样，打草惊蛇后，再次什么都查不到。
可是不问的话，傅九思心里又忍不住。
刚才的回忆再次涌了出来，记忆中，第一次见面，虽然他给她的感觉是害怕的，可是那个时候，他唇边的笑容却是真实的。
那样的一个男人，会对着人笑的真诚的男人，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吗？
如果……
一个念头才刚在傅九思的脑海中浮现，就被她狠狠的甩了出去。
这么多年都坚信的事情，为什么，会忽然有了动摇的念头。
就仅仅只是因为他刚才带着一句讽刺的反问？
这不应该的啊！
傅九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立场了？
你忘记你爸妈死的时候面目全非你都认不出来的样子了吗？
你忘记，至今为止，你连你哥哥的尸体都还没有找到吗？
六年了，整整六年，你努力了这么久，放弃了多少东西，难道就要因为眼前的男人这一句话而要动摇吗？
不行，绝对不行！
傅九思再次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顿时整个口腔传来一股浓浓的甜腥味，却也让她整个人倏然回了神。
“谢谢，如果你没问的话，我自己去问。”
傅九思平静的说完这句话，转身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可也就是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
“你的朋友说，我为了拿到疫苗，所以把傅岚远教授夫妇害死了？”
傅九思的背影倏然僵在了原地，我这车门的手也在瞬间收紧，指甲骨都泛起了白色。
停车场内很安静，而他们的车厢内也很安静。
傅九思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没有回头，也没有下去。
温无相侧着头，目光落在女人明显僵硬的背脊上，唇边的笑容讽刺极了。
不需要她回答，因为回答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这就是根本的原因所在！
“不得不说，你的这个朋友的猜测很合理，也很正常。”
温无相再次开口，“不过，她有没有说的更详细点，比如，我是怎么害死他们的，或者说，我是怎么为了拿到我想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