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已经闭上了眼睛。
施北安皱眉,无奈的叹息一声,迈步走过去把眨眼间就已经睡着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
等温无相驱车赶到阳城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一整天的时间,傅九思都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情何限已经开张,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客人走进去。
温无相把车停在门口,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的客人还不算太多,可是舞池里的音乐却是已经沸腾了起来。
温无相走进来,目光在楼下环视了一圈,然后看向了楼梯口的方向。
毕竟是刚遭遇过车祸,还连续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胸口轻微的可以忽略的疼痛还好,头部的疼痛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尤其是走进来,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耳朵的那瞬间,温无相就不自觉的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这里的装修什么都跟在郾城的情何限是一样的,所以对于温无相而言,自然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忍着头部的眩晕和疼痛,温无相迈步朝着一旁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喧闹的一楼上去是寂静的二楼,慢慢走上来,楼下的喧闹也被慢慢的隔绝了。
温无相一边朝前走一边拿出手机给徐汉卿打去电话,余光间,好像看到昏暗的走廊内,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粉红小不点正顺着廊道的地毯左喵喵右喵喵的走过来。
真的很小很小的一枚,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在添,头在左右不停的晃,应该是在找什么。
温无相没怎么注意,全部的心思都在手机那头没人接听而传来的忙音上,心口升起一股有点急躁的烦闷。
也就是这时,前进的双腿忽然遇上了一股很小的阻力,好像是有什么人撞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双腿上传来一股很冰的凉意。
温无相的步子在瞬间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低头看去。
“唔,杏杏的冰冰。”走廊内传来一个小女孩心疼、带着糯糯软软的嗓音。
温无相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腿上冰凉的感觉一重,然后,加上了一股很不舒服的粘稠。
而低头,在低头,他这才看到还不及自己膝盖的一个……很小很小的粉红的一坨!
孩子?
温无相眉间的褶皱再次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然后,目光落在了西装下摆上的白色奶油上。
顿时,浓眉狠狠的蹙了起来,川字挤压的都快变形了。
孩子!
奶油!
深深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的出现在男人俊朗如画的面容上,再加上他本来脸上就带着的一股不耐和疲倦,硬是把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弄的有点吓人起来。
下一秒,那双修长的双腿就准备迈步离开。
哪知面前的小家伙不放,奶呼呼的一双小手更是紧紧的揪住了男人的西裤,“你不准走,赔杏杏的冰冰。”
小家伙说完,那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瞬间带上了可怜兮兮的泪水,那双乌黑清亮的眸底水汪汪的,就这样楚楚可怜的盯着温无相看,仿佛只要再稍微一碰就会立即碎了。
而且,那双沾满了奶油冰淇淋的手此时正紧紧的抓着温无相的裤管,手工定制的西裤瞬间变得惨不忍睹。
冰冰!?
温无相的额角狠狠的抽了抽,极好脾气的顺着小家伙的目光看向他西裤上那团已经融化了的东西,下一刻,脸色更黑了。
“呜呜呜,杏杏要冰冰,你赔我冰冰。”
走廊内立刻传来小家伙清亮的有点刺耳的哭泣声,温无相忍住突突直跳的眉头,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的脚步声。
这个声音……
很是熟悉的节奏,还不待温无相转头去看来人,一道纤瘦的身影已经越过他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清丽悦耳中透着不悦的嗓音,“这里怎么会有孩子?”
听到这个声音,温无相正准备抬起的脚顿时停止,深邃的眸光像是烙铁一样落在女人精致白皙的侧颜上,神色隐没在光影中晦暗不明。
一夜的折腾,然后是突如其来的车祸,虽然没有倒霉的要了他的命,可是伤的还是很重的,那个医生的话,只是针对那个死去的司机的比较而已。
然后再加上近乎五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就连温无相都惊讶于自己此时竟然还能镇定自若的站在这里。
一整晚的担惊受怕,还有心里的那股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的不安,都在此时,看到眼前蹲着的那个女人时,安静了下来。
虽然,身体里那因为车祸而到此时才慢半拍反应过来的痛楚让温无相险些站立不稳。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全部忽略,眼里心里,只有视线尽头的那一道倩影。
“杏杏,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一旁传来另一道焦急的嗓音,紧随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有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一条浅色裙子黑色外套的女人,虽然外套宽广,却依旧可以看出那外套下女人很好的身材。
女人面带焦急,五官精致而夺目,仿佛就是那种被放在博物馆里给人展览的名贵花瓶。
可是这样的美却又不会给人一种花瓶无用的感觉,反而,那身上自然而然透露出来的一种干练和柔软结合起来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