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无相的那栋别墅,最少有五个月没人进去过,所以,我该相信你看到的那个老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可是……”
傅九思有点焦急,可是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她可以肯定当时自己的的确确看到了那个老人,可是,刚才颜止的这番话也是确确实实的证据,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所以,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那栋别墅我好几年没有过去了,所以,不排除这期间有人撬锁进去然后直接住在了里面。”
一旁忽然传来温无相淡淡的嗓音,傅九思转头看去,正好对上男人幽深漆黑的眸子。
她立刻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有人撬锁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一直待在里面?”
“如果你确定你真的看到了人的话,就不排除这个可能。”
温无相说着看向颜止,“如果琨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老人跟那个实验室也的确都存在的话,那么不管他是不是吴承悦,我想,都跟六年前的事情都脱不了关系。”
颜止眉头紧皱,“你想说什么?”
“我记得当年结案的时候,你有跟我提过一次,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你理不清楚。”
傅九思惊讶的抬头看着颜止。
当年的案子,他既然当时心里就存有疑点,那为什么没有查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你应该没有失忆,应该能把当年的那些疑点再次翻出来。”
颜止目光一凛,“你是想让我把当年的案子翻出来,重新调查?”
“嗯。”温无相回答的很是肯定。
“为了她?”
颜止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傅九思,“你知道,已经结案六年的案子,现在要是再想翻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首先不说这其中的过程跟手续,光是当年把这起案子拍案的那些人,都绝不会允许。
如果再次调查,证明傅九思的父亲傅岚远的确是罪有应得也还好,可如果真的如傅九思说的一样,他们一家人都是被冤死的。
那么,最后翻了案,当年那些接触过这个案子的人都会被扣上一个胡乱定罪冤枉好人的“罪名”,而这件事也将会成为他们的档案里的一笔说不出口的黑历史。
尤其,还有傅岚远在梧桐大学的名声和威望。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那些道貌岸然,平日里不管什么事都决不允许自己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一丝泥土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